第233章 都是因为你

这依旧是一个肉质匮乏的年代,牛芳芳好吃懒做,或许抵御不住这样的诱惑。

钱娟说:“你放屁!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了脱罪,故意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以为陷害我们,你就能洗白了!村长,我冤枉啊!公安同志!我冤枉啊。”

钱娟就像被踩中尾巴的黄鼠狼,到处喊冤枉。

聂晨看向了梁毛仔,“是你绑架的,还是你媳妇诱骗绑架的呢?我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

梁毛仔浑身狼狈,刚刚差点吃枪子,连男人的尊严都都丢失了,坐在粪上,恶心巴拉:

“是那臭婆娘弄的!她骗那丫头过来,说送给我当小老婆,她说她生不出娃来,让那女娃娃给我生崽!”

钱娟大声道:“不是!是你自己做的。跟我没关系!真的跟我没关系!”

一对夫妻狗咬狗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吕晓蓓弄不清聂晨的心里盘算些什么:“案子动机就是生孩子吗?钱娟诱骗牛芳芳,囚禁牛芳芳,给梁毛仔生孩子?”

这是什么骚包操作啊?

聂晨说:“还记得冯寡妇的话吗?”

吕晓蓓记得,聂晨问过冯寡妇,三坑村里有谁去石头村勤快,又有什么风流韵事?

记得冯寡妇说有一个鳏夫叫吴常,特别风流,喜欢到处勾搭女人,最喜欢妇人。

吴常也是冯寡妇的床上宾客,喜欢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强,女人都喜欢他的能力。

吕晓蓓的三观要被震碎了,再看钱娟的打扮与冯寡妇的描述,恍然道:“那个妇人是钱娟!吴常是钱娟的姘头!”

以前吧,吕晓蓓想着村子里的村民连肚子都吃不饱,应该没有那么多的破事吧。

然而,人性的深渊就是这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

聂晨并不觉得意外。

钱娟依然矢口否认,大声喊着是聂晨为了摆脱嫌疑,故意冤枉聂晨来着,要村长给她做主。

聂晨是看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打了个响指,“把目击证人请过来。”

村民们让开一条道,便见到一个背着箩筐的大哥走到众人面前,他口音很重地说这话,“咋又找俺呢?”

那人正是老吕家的邻居……郑平。

石头村访查的时候,姜超听到这人说见到牛芳芳是跟着个女人走的。

郑平哭丧着脸说:“俺就去林子里捡柴火,没抓野味,也没烤野味,也没吃野味!就是看到两个人往森林里去了,我想她们应该去抓野味……”

这么强调野味!

基本确定这家伙经常去山里面开小灶了!

郑平不大会说谎,宁愿不说话,倒是听到牛芳芳那丫头被强了,再多嘴这么一说是女人,没想到姜超听明白。

聂晨调查到,什么女人会往返石头村与三坑村呢?

要么是有亲属关系,要么就是有桃色纠纷。

联姻方面,三坑村与石头村是存在的,但是没有作案动机,桃色纠纷有潜在问题了。

然后,仔细一端详,一张网就这样展开。

姜超问:“当初跟牛芳芳在一起的女人,你可认得?”

“认得,就是她嘛!”郑平指向了钱娟。

“我要撕烂你的嘴,胡说八道啥!”钱娟要扑了过去,还没等到她扑上,已经被人一巴掌打趴在地了。

牛大力双眼猩红,做梦都想不到是钱娟在背地里使坏,用脚踢她:“贱婆娘!芳芳有哪里对不住你的!你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害她!”

钱娟被揍得嘴角溢出血来,绝望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大胖婶说:“我想起来了,就是她告诉我的,说牛芳芳被人掳走了。那时候,我是听见有一辆车走了,那车……就是吉普车,就是那个!!”

她指向了吕晓蓓、聂晨坐来的车子。

大胖婶顿悟,这才相信了钱娟的话,村里人不就喜欢嚼舌头吗,她们又不关心真相,牛芳芳失踪后,钱娟那么一说,大胖婶也就那么传着。

“这个钱娟,你好呀!竟然把我当枪使呢!”她气急败坏了起来,也上前恶狠狠地抽她。

钱娟依然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是你们冤枉我的。”

“证据确凿,你还说冤枉!真他妈的不要脸了。”姜超爆粗口骂道:“人家石头村的人为什么不说是别人,单单说是你呢?”

钱娟无言以对。

“钱娟!”马大婶听说案子破了,是钱娟与梁毛仔一并做的恶,欺负她闺女,这一对夫妻共同犯罪。

马大姐不相信,钱娟是她的好姐妹啊。

自从吕晓蓓发达后,马大姐、钱娟、苏大婶、大胖婶还有一些以前挤兑过吕晓蓓的人都成落魄一族!

她们嘴上还是没少骂吕晓蓓,骂她败家,骂她长得丑,骂她破鞋等等。

好像骂着吕晓蓓,她们就能变得更加高尚了似的。

她们这种心理安慰的辱骂非常空洞,尤其见到村子里有些人生活日渐过得好。

梁婶子与金大娘不说,连春根都发达了,跑到县城里去了,而且是如鱼得水!

更别提老余家一家子人,几个月的时间,眼见他们飞黄腾达。

她们听说过未来城,却没能去,去过的人都说好得不得了,比电视里的商场还要漂亮喏。

她们心里头发酸,眼巴巴瞅着,嘴上依然强硬骂着。

这种嫉妒的痛苦,让她们这些挤兑过吕晓蓓的女人们,变得更加有凝聚力。

当然,这是她们的自欺欺人,她们背地里诅咒吕晓蓓,做一些特别封建迷信的事,比如诅咒啊,扎小人啊。

可笑的是,她们越是自怨自艾,越是辱骂。

吕晓蓓飞得越高了,连苏大婶最得意的儿子都被轻而易举地比下去了。

这不禁让她们怀疑起人生来!

她们痛苦地意识到了她们与吕晓蓓之间的差距了,那种差距可以用天地鸿沟来——比拟!

马大姐上前揪住了钱娟的头发,用尽全部力气大力抽着她的耳光,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钱娟啊钱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住你的?!”

“都是因为你!”钱娟非但没泄气,反而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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