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阿煜是我未来的夫君

席间,柴翎频频给寇樽煜眼神示意。

然而,某人稳坐如山,除了偶尔给江槿桐夹菜外,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柴翎急得不行,心想这兄弟怎么这样,还不表明心意,在等什么?

吃过饭,起太早的江槿桐决定回房补觉。

寇樽煜没打扰她,带着陆离去找许老。

街边,许老正守着一个菜摊,手里捧着个瓷碗,里面是刚熬好的鱼汤。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一下,送入口中,满足到眼角的细纹都被捋平了。

陆离推着木轮椅上寇樽煜,在菜摊前停下。

许老头也没抬,继续喝着鱼汤,道:“想要什么就拿,铜板自己看着给。”

不定价,不要价,菜能卖多少钱,全看顾客心意。

“您这样,不怕亏本吗?”

“亏本?”许老轻轻一笑,吸溜着鱼汤,“都是自己种的,没成本。”

他不管是种地钓鱼,还是在外面摆摊卖菜,从来都不是为了赚钱。

曾经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坐过,许老更觉得能做个普通人很不容易。

“您这菜很不错,我全要了。”

此话一出,正在埋头喝汤的许老才抬头,看向寇樽煜,浑浊的眼睛眯了眯。

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许老烦躁地站起身,摆摆手,“不卖不卖,今天收摊了!”

陆离想开口,但又想着这是自家主子想要请的人,也就忍着没说话。

寇樽煜双手搭在腿上,声音低低地道:“朝廷需要许老。”

“能人那么多,找别人去。”许老一边收摊,一边随口道。

“无人能及您的地位。”

“呵,”许老冷笑一声,“我也就是个糟老头子,无妻无子,无牵无挂,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的动作极快,没用多长时间,就将摊位上的东西全都装好,放到板车上。

然后将没喝完的鸡汤放回食盒,推着板车离开。

寇樽煜叫住他,想到柴翎昨日的话,低着头装可怜道:“离京后,我的腿受了伤,如今还不能行走。”

他没说是为了来找许老受的伤,不算是说谎。

许老果然顿了顿,扭头看向他。

刚才,许老只顾着气愤,根本没注意寇樽煜的腿。

许老皱了皱眉,“怎么弄的?”

“被人害的。”

许老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我已经退出官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了,小子,我劝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找我没用。”

当年,得知唯一的儿子死在沙场,老妻又病重离他而去,许老仿佛瞬间就看开了。

什么位高权重,又有什么用?

他还不是一样留不住妻儿?

见许老要走,寇樽煜手指握了握,道:“令郎当年的事,其实另有隐情。”

许老摇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恩恩怨怨,都过去了。我为官多年,得罪过不少人,也无意中伤害过很多人。再者,我儿是死于敌军剑下,是为国尽忠,我为他感到骄傲。”

话至此,许老没再多言,推着板车脚步利落地走开。

寇樽煜没再追上去。

他知道,今日无论他怎么说,许老都不会答应。

他叹了口气,跟陆离道:“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要如何请他出山。”

寇樽煜也就是在年幼时见过许老几次,曾得到过许老在学问上的指导。

许老能认出他,也并不奇怪,毕竟寇樽煜跟他爹长得很像。

江槿桐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从空间里随意摘了颗苹果,一边啃一边走出房间。

看到寇樽煜和陆离回来,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江槿桐也并不觉得奇怪。

她问:“许老拒绝了?”

寇樽煜点头,“嗯,还要再想办法。”

江槿桐挑了挑眉,“要不我去试试?”

“不用,”寇樽煜不想让她受累,“这件事本就是我该做的。”

江槿桐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己人,咱俩分什么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罢,将吃完的果核随手丢到树下,跟陆离道:“推上阿煜,咱们再去一次。”

陆离从进门就一直盯着江槿桐手里红彤彤的果子看,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听江槿桐的话,陆离才回过神,推着寇樽煜出门。

许老刚推着板车到家,看着没卖出去的菜,他有些生气。

可又怕再出去摆摊,会被骚扰,便选择给院子里的菜地除草。

院门被敲响。

想到刚见到寇樽煜,许老将手里的野菜一丢,气不打一处来地去开门。

院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媚俏丽的脸,正在朝他微笑。

许老还挺惊讶,问:“小姑娘,是你?”

“爷爷,鱼好吃吗?”

许老刚想点头,注意到江槿桐身后的寇樽煜和陆离,不耐烦道:“走走走,赶紧走,我不去,哪都不去!”

许老在朝中做官的时候就一向脾气大,发起火来都敢指着先帝的鼻子骂,更别提是其他人。

这些年,许老逍遥自在惯了,脾气更是愈发的大,完全没办法忍受别人来烦他。

江槿桐眉眼具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弯成月牙,道:“爷爷,您就答应了吧,北冥需要您。”

许老看向她,“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江槿桐故作娇羞地垂下头,道:“阿煜是我未来的夫君。”

此话一出,别说是寇樽煜,就连陆离都震惊了下,诧异地看向自家主子。

寇樽煜摩挲着的手微微握了握,心底里将至今还没有跟江槿桐表明心意的自己嫌弃了个遍。

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觉得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

许老傲娇的冷哼一声,“怪不得,你去钓鱼,也是冲我来的吧?”

江槿桐也没否认,看了眼许老的面相,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平安符。

“爷爷,您的印堂发黑,还是墨黑色,恐有急症出现,您可要注意身体。这枚平安符您拿着,必要的时候能保你平安。”

陆离诧异地看过去,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些好听的话讨好许老吗?

印堂发黑是怎么回事?

许老会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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