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武老夫人嫌恶道,“你啊,还是好好养胎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躺着?”
“哎。”五夫人无奈,只能被扶着起身,走了。
武老夫人便笑吟吟地看着楚云锦,“锦丫头啊,打算在府上多久啊?”
“看情况。”楚云锦说道。
“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武老夫人热情道,“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是。”楚云锦点头应道。
“那苦汤药……”武老夫人看着她,“能放点甜的吗?”
“老夫人不想好了?”楚云锦问道。
“这个……”武老夫人重重地叹气,“好,自然想好了。”
“这蜜饯呢,不能吃完药就吃。”楚云锦说道,“也得等过了一刻钟之后。”
“什么?”武老夫人连忙抱紧蜜饯,“这药不吃了。”
“那可不成。”楚云锦看向她,“老夫人不想看热闹了?”
“罢了。”武老夫人只能抱着蜜饯,打发起她来,“月丫头,还不带着锦丫头出去转转。”
“是,祖母。”武明月笑着应道。
楚云锦看向冬月,“你待在这,看着老夫人吃药。”
“是。”冬月垂眸应道。
她还特意带了个药碗,亲自煎药。
武老夫人的脸耷拉了下来,哀怨地看着那药罐子。
武明月笑嘻嘻地挽着楚云锦的手臂,“多亏了楚姐姐,不然,就祖母那倔脾气,怕是谁的话都不听。”
“也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动老夫人动手。”楚云锦低声道。
武明月又看向她,“楚姐姐可是能抓住那下毒之人?”
“我来是做什么的?”楚云锦笑着问道。
“嘿嘿。”武明月咧嘴笑着。
楚云茉挽着楚云锦的另一只手臂,“大姐姐,咱们待会去哪?”
“去见见婉月表妹。”楚云锦说道。
“二妹妹?”武明月看向她,“大表姐见她做什么?”
“她不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响动?”楚云锦说道,“咱们晚上也听听。”
“哦。”武明月狐疑地点头。
楚云茉却凑近道,“大姐姐,你可是知晓什么东西了?”
“不过是猜测。”楚云锦看向她,“还得等看过才知道。”
“哦。”楚云茉轻声应道,便随着她往前走。
武明月带着她们一同去了武婉月的院子。
武婉月正坐在院子内发呆。
这几日,她总是睡不着,弄得神情恍惚,无心旁事儿。
跟前的丫头铃儿轻声道,“二小姐,大小姐与表小姐来了。”
“哦。”武婉月这才反应过来,抬眸看了过去。
待瞧见楚云锦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楚云锦看着武婉月,脸上含笑,不过眼里满是打量。
武婉月起身,等着她们过来,几人见礼。
“大姐姐,表妹。”武婉月朝着二人福身。
“二妹妹,这是大表姐。”武明月说道,“是表妹家的大姐姐。”
“大表姐。”武婉月温声道。
楚云锦轻轻点头,“婉月表妹瞧着精神不大好。”
“近来歇息的不好。”武婉月无奈地叹气。
“我听明月表妹提起了此事儿,我初入府,今夜不如一同说说话如何?”楚云锦又道。
“这……”武婉月倒是没有想到,楚云锦刚来,便如此主动,想要一同住。
“婉月表妹不愿意?”楚云锦又问道。
“自然愿意。”武婉月敛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楚云锦眉目含笑,几人便坐在了一处。
楚云茉特意将从李琅那拿来的书放在了她的面前。
“二表姐,你看看。”楚云茉献宝似地说道。
武婉月拿过,慢悠悠地翻开,打量道,“这字有大家之气。”
“二表姐可知晓出自谁手?”楚云茉又问道。
“不知。”武婉月摇头,却也认真地看着。
“差点成为你夫婿的那个书呆子。”楚云茉直言。
武婉月一怔,又看向她,“李琅?”
“嗯。”楚云茉便一股脑地将李琅的事儿说了一遍。
武婉月倒是没有想到,这小话本竟然是他亲自默写的。
而且,还写的如此端正,不急不躁。
可见,他的心性……甚是稳重。
楚云茉嘴角一撇,“当真是书呆子无疑。”
楚云锦与武明月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武婉月盯着那小话本愣神。
楚云锦暗叫不妙,连忙打断了楚云茉的吐糟,“可不是谁都能随意从他那拿走书的,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小话本。”
她的话,将正在沉思的武婉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一怔,对上楚云锦的双眼。
楚云锦递给武婉月一个她懂得的眼神。
武婉月顿时明白了,便笑着道,“这李公子倒是难得的人才啊。”
楚云茉原本以为武婉月会嫌弃,不曾想到竟然夸赞了起来。
反倒让楚云茉一怔,她看向武婉月道,“二表姐竟然还夸他?”
“是啊。”武婉月慢悠悠道,“大伯母本就有意撮合我与李公子,原先,我还有所顾虑,不过听表妹说起来……”
“啊?”楚云茉一听,脸色一沉,“二表姐打算如何?”
“不知道。”武婉月却并未将那小话本还给楚云茉。
楚云茉瞧着武婉月爱不释手,嘴角一撇,“既然如此,那我便做这个红娘,撮合撮合。”
“撮合什么?”武婉月一愣,好笑地看着她。
“撮合二表姐跟那个书呆子。”楚云茉扬声道。
“哪个书呆子?”武明月也凑近问道。
“哼。”楚云茉见武明月也如此,噘嘴扭头,不理会她们。
武婉月便明白了。
这不,武大夫人刚从五夫人那过来,与武二夫人正好进了院子,便听见了武明月与楚云茉的对话。
武大夫人一怔,走了过去,“你们在说谁?”
“就是故去的李按察使之子,李琅。”武明月说道。
“他?”武大夫人笑了笑,“这是怎么了?”
“表妹从李家那拿了一个小话本,给二妹妹看,还说要撮合二妹妹与李公子呢。”武明月又道。
“我想起来了。”武二夫人这才恍然大悟道,“当初,的确有这个意思,不过后头却觉得他心性不稳,又太过于急躁了,就此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