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染为人傲慢,不打招呼,陈轩也不以为意,反而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他还是低阶修士的时候,被那些高高在上的高阶修士看不起,现在出现了反过来的情况,陈轩看林染有一种看小孩子的奇异感觉。
“咳咳。”
文颇干咳两声打破了略微尴尬的气氛。
“此次任务非常简单,据宗门弟子禀报,我宗管辖的那座灵矿岛地底下似有一只土系妖兽蛰伏,从气息判断应该只是一只三阶妖兽,相信凭陈道友和林道友的修为,应可轻松将其击杀或者捕获,本掌门期待二位客卿圆满归来。”
文颇说完任务内容后,门外便有一个筑基期弟子走进大殿,对林染和陈轩恭敬而道:“请两位客卿大人随弟子前往本宗灵矿岛。”
林染背负双手,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陈轩则是和文颇点头作别,随这名筑基期弟子一起走出大殿,然后和林染跟着这名筑基期弟子前往沧浪宗灵矿岛所在地。
大约飞了两个时辰后,三人抵达一座占地方圆百里左右的小岛,这期间林染完全没有和陈轩交流客套。
而陈轩也是把林染当成不存在,反正对付一只三阶妖兽,他根本不需要林染这个帮手。
林染反而因此觉得陈轩为人非常傲气,他是金丹期大成,怎么说都是陈轩前辈,陈轩竟然一点也不尊重他,这让林染内心对陈轩越来越不满。
两人就在这种僵冷的关系下一起走到灵矿洞口。
只见洞口处站着几十个沧浪宗弟子,修为最高的只有筑基期圆满,其余的全是筑基期和炼气期低阶修士,连一个称得上天才的都没有。
那个筑基期圆满的领头弟子长相憨实,见两位客卿大人到了,连忙带其他弟子上来问礼:“拜见二位客卿大人,弟子赵来,是这座灵矿岛的主事。”
林染一脸高深的微微颔首,虽然他当散修时在那些元婴期、化神期修士面前唯唯诺诺,但成为沧浪宗客卿后有这么多沧浪宗弟子对他毕恭毕敬,完全满足了他想当人上人的心理。
正当林染想简单询问一下矿洞里的情况时,由于摆架子时间多了那么一两个呼吸,陈轩不客气的抢先开口道:“赵来,文掌门说的那只妖兽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矿洞里的?
对矿洞造成多大破坏?
目前你们找到它的藏身处了么?”
听陈轩一口气问出三个问题,林染眼角余光狠狠的瞥了陈轩一下,但陈轩完全不为所动。
赵来赶忙答道:“陈仙长,那只妖兽是在十三天前出现,根据我们的判断,应该是一条三阶妖蛇,这条妖蛇出现后导致矿洞多处坍塌,砸伤了十几个弟子,幸好妖蛇没有主动攻击我们,而且只出现过一次就隐匿不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目前我们还没找出它藏在哪里。”
陈轩见这个赵来描述时带着一丝后怕,明显不是还没找出妖蛇藏匿点,而是不敢找。
一条三阶妖蛇对筑基期修士来说,还是非常可怕的。
“哼,不过区区一条三阶妖蛇,把你们吓成这样,看来有空我得替文掌门管教一下你们这些弟子平日的修炼了。”
林染先是训斥了一番在场的沧浪宗弟子,而后对赵来命令道,“随我一起进矿洞看看,本客卿要活捉那条妖蛇。”
话音一落,林染大步如风走进半坍塌的矿洞内,随手施展驱物法术,将挡在甬道中的一块块碎石移开。
后面的沧浪宗弟子看得一脸崇仰,林染这一手轻描淡写的驱物术可不简单,足以彰显其扎实的道法根基,而且林染还是散修出身,这一点更让跟在后面的沧浪宗弟子敬佩。
倒是另一个新客卿陈仙长,听说进宗门之前就带着不小的伤势,现在看起来伤势还没恢复,而且走在最后面似乎非常忌惮三阶妖蛇的样子,这让原本对陈轩很期待的沧浪宗弟子内心颇为失望。
陈轩可不管这些沧浪宗弟子如何看待他,现在的他无法放出神识感应妖蛇位置,否则返虚期神识一出,别说一条三阶妖蛇,整座岛屿的妖物都无所遁形。
但陈轩神魂伤势极重,只能用透视神瞳观察甬道,想找出妖蛇的蛛丝马迹。
很快,林染带众人走进一个较为宽阔的矿洞,洞里放着一堆还未提炼的矿石。
走到这里后,赵来等弟子开始紧张起来。
从发现妖蛇开始,他们就不敢再进矿洞了,只是宗门仙长要么有其他要事无法抽身、要么就是闭关状态,而且这座小小的灵矿岛对沧浪宗也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文颇听说只是一条三阶妖蛇后,便只派了两个金丹期客卿过来处理。
林染先是放出神识感应一番,没有发现妖蛇气息,他便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然后从一个灵兽袋里取出一条灰褐色的小泥鳅。
陈轩见这条小泥鳅散发淡淡灵光,居然是一只灵兽,不由心想这海外的修士连豢养的灵兽都是如此特别。
只见林染把小泥鳅放到地上,这条小泥鳅落地后用五对短须在地面蹭来蹭去,好像在寻找什么。
接着小泥鳅一头扎进土层,竟是施展了土遁术在地下钻动起来,十分灵活。
林染目光一直紧紧定着小泥鳅钻动的方位,突然间前方不远处的土地出现翻动迹象,发出嘭嘭嘭的泥土碎裂声。
“在那里!追!”
林染冷喝一声,祭出一顶散发绿光的宝盖,往那土地松动处直追而去。
赵来等弟子看得面面相觑,犹豫一下才跟了上去。
陈轩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面,他一点也不担心被林染抢去功劳。
一行人沿着甬道一直往地底下追去,直到进入另一个更深的矿洞才停了下来。
林染将小泥鳅召回灵兽袋中,双眼泛着冷芒定在矿洞深处一个有如盆口的硕大蛇头上。
只见这条妖蛇浑身被暗紫色鳞甲覆盖,一对充斥着红光的竖瞳看得一众沧浪宗弟子不寒而栗,只想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