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薄如樱花(6)

“抱歉大人,我没拦住他们……”掌柜低声说。

风间千景略抬手,“下去吧,跟你没关系。”

“又是你。”土方岁三脸色冰冷,他看了一眼风间千景怀里的人,半闭着眼,看起来已经快睡着了一般,他冷冷问,“你对我的队员做了什么?”

听见土方岁三的声音,元优夏抬起朦胧的眼,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睁大眼,“啊,好像是一个讨厌我的人。”

土方岁三:“……”

斋藤一看着明显不清醒的元优夏,又看着风间千景下巴的牙印,缓缓地握紧了刀。

风间千景还有些遗憾,他却没有放下元优夏,反而把元优夏的腰禁锢得更紧,不给元优夏说话的机会,咬上元优夏的耳垂,“这个……是下次见面的预约。”

元优夏微微蹙眉,偏了偏头,“狗!”

“你骂我的,我都记得很清楚,下次再慢慢算。”风间千景姿态亲昵着,完全无视了门口的三个人,“希望你醒来后,记得我们的约定。”

他松开元优夏,看向土方岁三,“今天,我可不打算和你动手。”

土方岁三没说话,在风间千景松开元优夏那一刻冲过来,同时劈来的,还有凌厉的刀锋。

风间千景拔刀挡住,退至窗口,“我说了,今天我的目标不是你们,所以我不会和你们动手。”

他的目标此刻还趴在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风间千景看了一眼元优夏,这才从窗口离开。

斋藤一靠近元优夏,轻轻地推了推元优夏的肩,“还好吗?”

元优夏勉强睁开眼,却看不清前面的人是谁,他努力辨认了一下,撑起身子来,“臭狗,咬我!”

“咬了哪里?”斋藤一问。

“脖子,狗,吸血鬼。”元优夏喃喃着,重新趴了下去。

斋藤一看见元优夏那被咬得过分的后颈,闻到了同样过分的香。

土方岁三没有去追离开的风间千景,他在元优夏身边蹲下,又闻了闻桌上的杯子,没有过度关注元优夏的后颈,只是那股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

土方岁三伸手把元优夏抱起来,声音沉冷,“喝醉了。”

斋藤一也站起来,“副长,把他给我吧。”

“还有衣服要拿不是吗?”土方岁三往屋外走,“走吧,有什么问题等他醒来再说。”

“副长,他不像是卧底。”斋藤一低声说,“他肯定是被刚才那个人骗喝酒的,那个人那样对待他……”

土方岁三看了一眼斋藤一,“等他醒来再说。”

斋藤一闭嘴,他很清楚,不说这样的情况,来历不明的元优夏本身可信度也很低。

……

元优夏睁开眼的时候头晕得厉害,小狗舔着他的脸,嗷呜嗷呜地叫着。

元优夏偏了偏脑袋,轻轻地嘶了一声,不仅头疼,后颈酸涩得厉害。

他捂着脑袋好一阵才睁

大眼。

喝醉之后被风间千景抱着啃的记忆一点点回笼,土方岁三和斋藤一闯进来的记忆也格外清晰。

“……”元优夏坐起来,只觉得脑袋更疼了,他……他现在要怎么和新选择的人解释?

好像也没什么可解释的,这次他和风间千景本来也是偶遇,喝醉酒之后的事情……

元优夏抬手摸了摸后颈,又嘶了一声。

根本碰不得,又酸又麻。

风间千景……大概不是鬼族而是属狗的。

小狗嗷呜着钻进元优夏怀里,元优夏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喃喃自语,“平安,就算他们把我赶出去我也会带着你的,再苦不能苦孩子,我会好好把你养大的。”

“谁要赶你走?”山南敬助拉开门,微笑着问。

元优夏:“……山南先生。”

他身后还跟了新选组其他人,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元优夏压力颇大。

“走吧,去大厅。”山南敬助说。

看吧,要被请出去了。

不对,请出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再糟糕一点或许他会被当做卧底杀掉。

风间千景这个恶劣的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元优夏在大厅中间,有一种被三堂会审的错觉。

他小声,“山南先生要问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山南敬助笑容不变。

元优夏:“……因为,那个人……在茶馆的时候,土方先生应该已经说过了吧?”

土方岁三冷淡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们要问什么,那么就直接开始吧。”

元优夏看向土方岁三,他的目光澄澈,看不出半分闪烁。

山南敬助问,“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偶遇。”元优夏老老实实回答,“掌柜带我上楼后,他就在那里,说是等我,我和他也没什么仇,就一起喝了两杯。”

“两杯就醉了,你这酒量以后不适合饮酒。”冲田总司开口。

元优夏忍不住辩驳,“才不是,我酒量很不错,今天是因为酒太烈了。”

藤堂平助正准备笑,见土方岁三脸色冷而肃,把笑憋回去,看着元优夏。

“你和他之前不认识吗?”山南敬助又问。

“池田屋第一次见面。”元优夏回答。

山南敬助颔首,“我不认为你有卧底的嫌疑,你做不来那样的工作,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卧底,他会在土方们上楼之前就离开。”

元优夏微愣,他有些狐疑地想,难道风间千景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应该……没有那么好心吧?

“他只是在挑衅新选组而已。”原田左之助抬了抬下巴,“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长什么模样,不过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元优夏其实很清楚,这些人不信任他。

山南敬助靠近元优夏,轻轻地拍了拍元优夏的肩。

“山南先生……”元优夏轻声说。

“那样的秘密都和我说了。”山南敬助声音温柔,“所以不用太害怕,回去休息吧。”

“元优夏。”

元优夏拉开门,回头看土方岁三。

“我还有事情问你。”土方岁三说。

“那么,土方先生进来吧。”

土方岁三踏进屋子,拉上门。

“土方先生想问什么?”元优夏问。

最不信任他的应该就是土方岁三了。

“他为什么亲你?”土方岁三看向元优夏的后颈,“你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房间外的人一顿,他看向冲田总司。

冲田总司微微敛眉,“他们没说。”

山南敬助沉默,这种事不适合拿到明面上来说,所以那个人亲元优夏的事,土方岁三和斋藤一都没说,雪村千鹤同样没说。

他本来还以为,元优夏只是被人灌醉了。

难怪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元优夏摸了摸耳垂,“土方先生觉得那是在亲我吗?那明明就是在咬我!”

土方岁三:“……”

他看着元优夏的耳垂,上面还有那个人留下来的牙印,那个人说是下次的预约,所以那个人还会再来找元优夏。

土方岁三平静道,“他咬你耳朵,我看见了。”

“岂止耳朵?”元优夏十分不爽,“还有后颈。”

土方岁三看了一眼被栗发遮住的后颈,“还咬了后面?”

元优夏点头,他撩开披散着的发,试图去看自己的后颈,“虽然不知道他咬成了什么模样,不过在我的记忆里,他好像咬了好一阵。”

土方岁三的目光订在元优夏的后颈,被咬过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齿痕,被咬的痕迹,被吮吸出来的痕迹……不仅仅是单纯的啃噬而已。

土方岁三垂下眼,“的确很过分。”

元优夏没敢伸手摸,只嘀咕着,“还好我咬回去了,半点没吃亏。”

土方岁三:“……”

这样的人,看起来的确不像卧底,不过……

“那么土方先生,您还有什么话要问的吗?”元优夏又问。

土方岁三没说话,眼睛却盯着元优夏的颈项。

“土方先生?”元优夏有些疑惑,稍微靠近了些,“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说话,你在走神吗?”

香味争先恐后地钻入鼻间,土方岁三回过神来,视线移到元优夏脸上。

鬼使神差的,土方岁三伸出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元优夏的后颈,那个被咬得都是齿痕的地方。

元优夏没料到土方岁三突然动手,毫无防备地闷哼一声,声音都有些变调,“你、你做什么啊?”

再听见元优夏的声音后,土方岁三倏地收回手,明显有几分慌乱,“我……”

元优夏被酸得眼里都挂了泪,“虽然我知道土方先生很讨厌我,可是也不能这样欺负

我啊,土方先生明明可以把我赶出去的。”

土方岁三看着元优夏闪烁着泪花的眼,握紧了手,声音很沉,“不是。”

元优夏抬眸看着土方岁三。

“不是讨厌你。”土方岁三说着,又伸出手,“只是想看看你后颈怎么样了。”

又被触碰了。

元优夏这会儿不仅后颈酸麻疲软,脑门也一跳一跳的,抓紧了土方岁三的衣服。

总觉得,一旦叫出声来事情会变得很糟糕,他憋着喉咙里的声音,试图露出祈求的目光让土方岁三的不要再按了。

土方岁三收到了元优夏的信号,他的手轻了一瞬,垂着眼问,“疼吗?”

元优夏勉强摇头,相比起疼,是另一种感觉。

他手也软,想推开土方岁三的手都没什么力气,抓着土方岁三衣服的手也慢慢地失力。

整个人被迫趴在了土方岁三怀里。

土方岁三眸光微暗,不止想要揉几下,还有另一种冲动和渴望。

只是……这个不知来历和身份的少年,在和那个人那样亲密之后。

那个人,据雪村所说也在池田屋出现过,而元优夏也是在池田屋出现的……

元优夏勉勉强强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打断了土方岁三的思路,“就算、就算是检查,也该、也该到此为止了。”

土方岁三另一只手掌住元优夏的腰,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冷淡,“我没有讨厌你。”

“是。”元优夏呼了口气,“我知道了,土方先生请、请松开我吧。”

土方岁三低下头,看着被他揉过后又变得泛红,香味重新充盈起来的后颈,若有所思。

平时藏在颈项里不易闻到的香,原来需要催发,会格外明显,所有人都闻得到。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土方岁三终于停手了,元优夏深深地松了口气,缓和了一阵他才抬起头看着土方岁三的下巴,“土方先生也是这样恶趣味的人吗?”

“检查、还有看你的忍耐力。”

“土方先生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元优夏咬了咬牙,“我又不是新选组的人,忍耐力拿来做什么?”

土方岁三的手指重新覆盖在元优夏的后颈,“明白了,你觉得还不够。”

“够、够了!”元优夏生怕土方岁三再来一次,连忙去推土方岁三的手,“我已经明白了土方先生的用心了。”

他牙齿都泛着酸软的意味,实在有些害怕被碰后颈了。

土方岁三的手指移到元优夏的下巴,他抬起元优夏的下巴,看着面前这张如画般的容颜,声音平静,“下次,不要再让那个人碰你了。”

元优夏:“……”

总觉得,这样的土方岁三更奇怪了啊。

“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元优夏试图回答得很有气势,然而他实在没什么力气。

土方岁三问,“那你好些了吗?”

“……”

“还需要我再多抱你一阵吗?”

元优夏:“……”

他手忙脚乱地从土方岁三怀里退出去,躺下去的时候脑子都是晕乎的,不明白刚才那是什么发展。

这种场面他就没有接触过啊……对他来说有点太超前了。

土方岁三看着瘫软在榻榻米上双目放空的元优夏,又弯腰。

元优夏条件反射地抱紧被子滚了一圈,警惕地看着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没在意元优夏的动作,他伸出手把掉在地上的束带捡起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元优夏一下子把束带夺过来,“土方先生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休息了。”

土方岁三站起身,“那么我等会再来。”

“你等会再来做什么啊?”元优夏土下座。

土方岁三思考了一下,看向元优夏,“有点事。”

“还有什么事不能一起说吗?哥!”

土方岁三:“……”

他听着元优夏的声音,拳头抵着唇,声音淡淡,“就算叫我哥也……”

元优夏:“……”

日语叫哥跟撒娇有什么本质区别吗?他错了。

他抬手捂住后颈重新倒下去,有些生无可恋。

土方岁三……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啊?之前明明表现得很讨厌自己,不过说起来,现在也没有表现得很喜欢自己,就是突然按他后颈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土方岁三,该不会被人魂穿了吧?被风间千景魂穿了?

不对,或许是有意的,土方岁三不信任他,想要用这种方式让他露出什么马脚之类的来,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的确不是什么卧底。

在外面野了一上午的小狗从门缝里挤进来,欢欢喜喜地扑到元优夏怀里。

元优夏抱紧了小狗,看来只有这只小狗才真正的信任他。

小狗舔着元优夏的手指,狗狗眼看着元优夏,看起来可爱极了。

元优夏陪小狗玩了一会儿后躺榻榻米上,他困倦地闭上眼,半睡半醒间都有一种被人舔着后颈咬的酸软感。

男人的气息笼罩过来,让元优夏睁开眼,他有些茫然,“土方先生,您怎么……”真的又来了?

“宿醉后喝这个。”土方岁三并未多做其他的事,只是伸手把汤端给元优夏。

元优夏坐起来,接过碗,眨巴着眼,“您、专门给我熬的?”

“喝了再睡。”土方岁三不答只说,“再起来应该就不会头疼了。”

元优夏微微睁了睁眼,“土方先生怎么知道我头疼。”

土方岁三神色极淡,“宿醉头疼这种事并不难猜,喝吧。”

元优夏乖乖地喝了,喝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土方先生,刚才我的态度有点差……只是觉得你平时讨厌我,刚才又故意地……肯定是在欺负我,难免语气有点糟糕。”

土方岁三嗯了声,没有多说,只是把碗接

过来,然后道,“睡吧。”

他起身拉开门,又偏过头来,“我没有讨厌你,刚才的确是欺负你了。”

这样坦诚地说出欺负来……元优夏轻轻地眨了眨眼,所以土方岁三不是在欺负他吧。

……

之后两天元优夏都没有跟着出去巡查过,直到斋藤一把制好的里衣给他送过来时他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把衣服放好,看向斋藤一,“辛苦你了,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这东西没取。”

斋藤一略略点头问,“后颈好些了吗?”

元优夏嗯了声,“好很多了。”

不过他看不见,只能手指摸上去的时候判断恢复的程度。

“那个男人。”斋藤一第一次提起风间千景来,“对你做那种事情,肯定让你很难受。”

元优夏沉默了片刻,看着斋藤一认真说,“我其实没多大的感觉。”

斋藤一一愣,“他侮辱你。”

“侮辱?”元优夏奇怪。

其实他很清楚风间千景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咬他,被他闻不见的香吸引了,而相对人类来说,随心强大的鬼自然就咬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过分反抗,因为酒太烈了而有些恍惚,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要激烈的反抗。

更何况,只是被咬了后颈而已,元优夏的确当做被狗咬了,没有想到侮辱上面去。

“他……”斋藤一皱眉,“男人。”

元优夏顿时了然,原来斋藤一说的是风间千景一个男性咬他也好,亲他也好,都是侮辱……对大部分男人来说是这样的。

可是对元优夏来说……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男人吧。”元优夏声音平淡,“没有其他男人脑子里被折辱的想法。”

“喜欢、男人。”斋藤一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元优夏以为他无法接受,又笑了笑,“因为不觉得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情,但是也理解其他人不能接受,或者如果觉得恶心也没关系。”

“不,不是。”斋藤一恍恍惚惚地站起来,“没有恶心,是我没想到。”

他走出去的时候元优夏还能听见藤堂平助问他怎么了。

斋藤一没有回答,藤堂平助嘀咕着脑袋探进元优夏房间,“他怎么了?”

元优夏:“可能是接受不了我说的话吧。”

“你说的什么话?”藤堂平助奇怪问。

“没什么。”元优夏说,“大概就是我喜欢同性这一类的话。”

藤堂平助:“!!”

藤堂平助瞪圆了眼看着元优夏,“喜欢、喜欢、同性!”

他似乎有些语无伦次,“这个、那个、虽然、我……我,我出去走走。”

元优夏:“……”

他有些莫名,藤堂平助反应这么大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斋藤一怎么反应也那么大?

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正常,斋

藤一这么排斥,如果真的是他的攻略对象什么的……还挺难办的。

元优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他刚踏出房门,一早出门撒欢的小狗就扑过来高高兴兴地咬着元优夏的衣角。

元优夏蹲下身来,颇觉好奇,“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小狗嗷呜嗷呜地叫着。

元优夏又打量着小狗,“你好像长大了一点,不过怎么还是嗷呜嗷呜地叫?难道是没有狗妈妈教你怎么叫吗?”

小狗无辜地看着元优夏。

元优夏揉了揉小狗脑袋,又弯眸笑起来,“不管你怎么叫,你都是我的小狗。”

小狗摇着尾巴,欢喜极了。

元优夏揉了一下颈项,看向天空,“今天晚上应该有满月吧。”

“想看月亮?”

元优夏转过头去,“山南先生。”

“研究了新药,不过不是很满意,所以出来看看。”山南敬助在元优夏身边站定。

“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元优夏赞同,“休息好了,说不定就有想法了。”

山南敬助微微笑了笑,他低头看着小狗,“平安好像长大了一点。”

“是吧!”元优夏蹲下来把小狗抱起来,“比之前重了,它再长长我就抱不动它了。”

山南敬助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出去玩了才回来吗?”

“起床就找不到它了。”元优夏说,“不知道它去哪里玩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

“它很乖。”山南敬助说,“至少至今没有人来和我说它调皮妨碍了别人。”

“这就好。”元优夏松口气。

“我刚才听见你和平助的话……”山南敬助似不经意一般提起,“是真的吗?”

“嗯……”元优夏笑了一下,“是真的。”

“怎么发现的?”山南敬助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和。

元优夏揉了揉头发,“怎么发现的大概是,因为有过同性恋人。”

虽然不记得了,不过这一点元优夏还是很肯定的。

山南敬助抚摸小狗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原来如此。”

有过的意思就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们不会觉得恶心的。”

元优夏明白山南敬助说的是斋藤一和藤堂平助,他莞尔,“不管他们觉得恶心还是会讨厌我,我都能接受的。”

“……”山南敬助推了推眼镜,“都不会,他们大概只是一时没法接受吧。”

“为什么?”元优夏奇怪问。

“因为……”山南敬助微微一笑,“身边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人。”

“那么山南先生你不会吗?”

“我……”山南敬助看着元优夏,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情绪不明,“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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