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止水的喘气声。
几个有着写轮眼的宇智波，能清楚地看到止水的变化.....
来自于他的双眼。
本该是猩红的瞳孔，此刻，却是爬上了点点绿色。
不是别天神独有的光芒，相似，但绝对不一样。
几个宇智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此刻的止水，那明显消瘦的面孔。
跟鼬当时追击的那个木叶忍者，那个形如枯槁，携带着禁术的忍者，一模一样.....
......
“止水.....”鼬的声音有些压抑。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鼬。”止水淡淡一笑，“你已经尽力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说着。
止水索性瘫倒在了地上，双手摊开，就这么把弱点全部暴露在鼬面前。
可鼬却是依旧一动不动...从那微颤的视角不难看出，鼬此刻内心的挣扎。
“还有机会么？”
良久，鼬终于问道。
止水看了眼鼬，然后转过头，看向天空。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你，鼬。”
.......
结界之内、
止水那坦然赴死的举动，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卡卡西一声叹息，“所以...止水从一开始就受着禁术的影响，直到死之前么......”
“那究竟是什么禁术啊...佐助的哥哥，不是已经用月读战胜了止水吗？”
鸣人不甘心得叫喊着，“那不就是一个跟比大叔修行的地方类似的术吗？出现一个黑暗面自己，可是打败他不就行了？”
“还有，佐助的哥哥，不是已经帮助他打败了黑暗面的自己了吗？”
没人能回答鸣人的问题。
众人沉默着，死死得盯着半空中的画面。
......
“我没时间了...鼬，扶我起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止水歇息了片刻，但就这么点时间，他的身体竟是又消瘦了不少，好似被抽走了不少血液那般。
鼬没有犹豫，直接将止水扶起。
周围的场景一阵闪烁，没过多久，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悬崖之上。
悬崖下是一条滚滚流动着的大河，河水拍打着两岸岩石的声音不绝于耳。
止水半蹲在悬崖之上，静静地看着面前一切。
此刻的止水，只有宁静。
“你知道么，鼬...虽然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再承受着煎熬，但现在看起来.....”
“说不定原来的我，才是错误的那个。”
止水缓缓说着，可他的声音，却是已经无比沙哑。
好似两张砂纸摩擦那般，甚至都听不出他原来的音色。
此刻的止水.....
生命，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好像是鼬执行任务时，第一眼看见的那个木叶忍者。
形如枯槁，骨瘦如柴面色苍白。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只仅剩的眼睛，没有疯狂，只有平静。
......
“......”
虽然还不知道止水要说些什么。
但此刻的人们，即便不需要写轮眼，也能清晰得看到止水的变化。
失去了一只眼睛后的止水，再也无法压制那个禁术对他的影响。
强烈的反弹之下，仅仅是几个片刻，止水跟之前已然形如两人。
“这就是‘瞬身止水’的结局么......”
“没想到，不是死在鼬的手里，而是被那个禁术......”
“连止水都无法承受的禁术么...可是为什么，在鼬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异常？”
“不清楚......不过不管怎样，鼬接下来的灭族，应该跟这个禁术也脱离不了干系。”
“不管是这个连止水都无法承受的禁术，又或是他的天性觉醒，总归......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声音小了许多。
到了这里，或许人们还没发现。
但鼬在人们的眼中，已经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了。
他的确是双面间谍。
但他会为了宇智波，为了自己守护的东西，正面与猿飞日斩硬刚。
止水的确死在他的眼前。
但他却不是杀人取眼，反而是还想着如何挽回......
或许。
如果没有灭族之夜，鼬没有亲手屠杀了整个宇智波，如果鼬不是大筒木景严的转世身.....
可惜，没有如果。
......
“以后的宇智波，就拜托给你了，鼬......”
止水缓缓说着，他的声音愈发虚弱。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手，将自己仅剩的那只眼睛挖了出来。
鼬的气息开始紊乱，鲜红的视野里，却是渐渐模糊，渐渐颤抖。
结界之内，佐助浑身一颤！
“鼬，你在......哭泣么。”
他从未见过鼬的这一面。
曾经的鼬，温柔，残忍，皆而有之，唯独没有脆弱。
而现在。
即便是看不见鼬的正面，即便连一声啜泣声都听不见，人们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鼬那煎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