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令牌玉牌

清晨明媚,阳光洒满晴园门口。

风译安望着不远处偷偷摸摸说话的两人,只觉得这两人真无聊。

而那个不远处的两人,便是花酒月和将要离开的释远。

……

“我懂这么多,当然因为我是看破红尘俗世的得道高僧。我看你比较悲惨,才大发善心,指点你一下,好让你守得云开见月明。”

说着,释远一只手搭上花酒月的肩膀,神色端庄稳重:“识遍人间事,方得渡众生。你这个资质,当然不懂。”

花酒月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多谢了。”

“不客气。”

释远笑笑,抬着头,眯起眼看了会儿太阳,随后揉揉双眼。

“我得走了,你多保重。”

说着,释远向风译安摆了摆手,语调依旧:“你也多保重。”

花酒月转身看了看风译安,随后微微叹息,问道:“你明知道这距离,只要阿译想听便能听见,干什么还装模作样把我拉过来?”

释远一脸笑意看了会儿花酒月,随后转身,举起一只手摇了摇,边走边道:“都说了,你不懂。”

花酒月和风译安看着释远渐行渐远后,才转身回了晴园。

……

……

一座一直没有名字的园子。

园子里的一个院子里。

鱼无关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棋盘。

满眼的黑白色彩,看得他有些慌神。

鱼无关连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随后用水盆中的湿帕子擦了擦眼睛。冰冷的寒意让他瞬间清醒。

鱼无关一脸颓丧地坐在地上,带着商量的口吻,道:“我们可不可以不学下棋了?”

赫连梧桐歪了歪小脑袋,思索了一会儿,问:“那我们还能玩什么?”

鱼无关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嘀咕道:“师父怎么还不来看我?”

……

与此同时,离两人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

沈闲端着杯茶,低啜了口,才道:“我原先想着,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再迟些回来的。”

潘石坐到沈闲身旁的椅子上,不紧不慢道:“你觉得风月逢那个人,知道了这些事,会迟些回来吗?”

沈闲摇头笑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看来九宫山一行,你有不少不好的回忆。”

“确实。”潘石轻叹一声,道,“风月逢以前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一点儿都没改。”

沈闲一笑,道:“那他武功怎么样了?”

“这还用问吗?”潘石道,“这风月逢武功之高,我俩儿加一块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

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有人给潘石端了杯茶,很快便又下去了。

那人下去后,沈闲道:“我本想再等些日子的,但好像不行。”

潘石饮了口茶,沉声道:“下一步你安排好了?”

沈闲道:“当天我就安排了,只要那边一放消息,我们的人便会行动。”

“嗯,那只等这里的事了。”

“应该不用再等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潘石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没想到夙梵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闲笑着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他胆子向来不小,只是一直藏着。”

潘石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刺激刺激他,估计没等武林大会结束,他就自愿接手所有事了。”

沈闲笑笑,道:“潘兄果然深知我心。”

潘石也笑了笑:“彼此彼此。”

两人都端着茶饮了会儿,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待杯中的茶饮尽,沈闲才道:“不过,有一件事出了意外。

“我们这边虽然拿到了该拿的东西,但译安还带了另一样东西出来。”

潘石疑惑道:“另一样?”

沈闲点头,神色悠闲,语气淡淡:“九申让教主找我说亲那日,教主给我看了一颗小珠子。

“那珠子黑白分布形似太极,晶莹剔透,我输了内力试试,却被排斥,随后那珠子便闪现一阵奇异的光泽。”

说着,沈闲转了转桌子上的杯子,压低着声音道:“最为关键的是,圣铭与它有感应。”

潘石偏过头,看了看沈闲,随后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

沈闲坐正了身体,悠悠道:“这个时间,恐怕有点晚。”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随后便听“轰隆”一声,门应声而倒。

风月逢踩着门,冷着脸走了进来。

鱼无关与赫连梧桐偷偷往里面张望了几眼,便被四个人给挡住了。

有两个人将门板扶了起来,很快便将门修好。

赫连梧桐瞪了四人几眼,便鼓着脸气呼呼坐到台阶上,鱼无关又看了几眼,才跟着赫连梧桐一块儿坐了过去。

风月逢坐在了潘石原先坐的椅子上,冷声道:“我的东西拿来。”

沈闲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牌递了过去:“早就准备好了,谷主重新加入我教,真是我教莫大的荣幸。”

风月逢看着手中六记商行的玉牌,道:“修齐缘不仅上了你们的贼船,还把本来该给我的东西给了你们。

“而你给我的这块,好像不是我的东西。”

沈闲淡淡道:“这事可不对。我们这哪里是贼船?

“而且那块令牌你拿着也没用,那东西说白了,不过是一块材质特殊一点的牌子罢了。

“但在修远云手中就不一样了,好东西要物尽其用才是。

“而我给你的可是六记商行的玉牌,你拿着这个,在六记商行名下任何店铺都能受到特别款待。

“尤其是江南那片,六记商行的铺子数不胜数。

“这东西比江都府给你的那个江湖令实用多了。”

风月逢道:“我若去南明的那些个地方,你这破牌子好像就没用了。”

沈闲神色泰然:“那些地方虽然名义上没有,但暗地里还是有的,只是大家不知道,这个牌子依然有用,只不过不能明着用。”

风月逢道:“不愧是个奸商。”

沈闲笑笑,道:“你这又不对了。

“南明与我们犹如水与火,我当然不能明着开铺子过去,但更不能不在那边开铺子。”

“算了,我也不想与你多费口舌。”风月逢将一把折扇与一颗珠子放在了茶桌上,“我来主要是为了这两样东西。”

沈闲问:“这珠子是什么?”

“三元珠。”风月逢眸色幽沉,道,“九龙玦里融了一颗,苍溪山宝藏里还有一颗。不过我实在没想到,最后一颗居然被用来压那块天外之物里跑出来的鬼东西。

“算你们运气好,我就再帮你们一个忙。”

风月逢收了扇子和三元珠,只留了玉牌在桌子上。他道:“你这个玉牌是什么意思?”

沈闲“哈哈”笑了两声:“你想太多了。”

风月逢冷笑:“聘礼?”

沈闲实在笑不出来了,为什么风月逢这个人又一次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小计谋。

风月逢奚落道:“真难为你为那小子费心。”

沈闲长叹一声,语气颇为无奈:“没办法,你也知道夙梵的性子。

“现在的情况,不给他吃颗定心丸,他一个不高兴跑了,我们上哪儿找他?”

风月逢冷冷望着玉牌,屋内沉静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风月逢才将玉牌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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