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毛看懂了哑婆婆的手势之后,都露出惊愕之色。
瞎爷,竟给自己做了一只眼睛?
如果是做出来的,那这只眼睛,岂不是用纸折的?
我抽了口凉气,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瞎爷竟然有这种本领,还能给自己做一只眼睛。
难怪瞎爷不住在馆里,而是每天上下班。
同时,也对着瞎爷的扎纸手艺,感觉到震撼。
如果眼睛都能扎个真的出来,那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也可以?
我心里想着。
但也很快的恢复了过来。
“续哥,瞎爷真屌,还能扎个眼睛出来。”
听黄毛这么说,我笑着点点头:
“可不是。瞎爷是真有本事。
那个小龙,你和哑婆婆先回去。
我去把支票换了。”
黄毛“嗯”了一声:
“好,我过去叫车。”
说完,黄毛就跑到另外一边叫车去了。
我也给哑婆婆招呼了一声,往银行而去。
一切都比较顺利,拿着支票很容易得就换到了钱,同时打在了我的卡上。
三十万。
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可现在,在馆里工作了几个月,便有着如此丰厚的收入,这真的让我很开心。
但我也明白,这都是命换回来的。
等我离开银行后,黄毛和哑婆婆早已经回去了。
我则独自一人打车回了殡仪馆。
今天殡仪馆全员休假,也不做业务。
不过我们馆,一个月基本上大半时间都没啥事儿。
到了馆里,我直接去了宿舍。
回到房间里,也没啥事儿可做。
做了做清洁,然后便盘膝在床上吐纳修炼。
我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纳气初期,丹田内六道真气。
不过这次伤病出院后,我发现自己的气息又强了不少。
我感觉,突破下一个境界,应该要不了多久。
但我知道,修炼是一个逆水行舟的事儿,不进则退。
如果每天不努力修行,我的道行只会止步不前。
我在宿舍里修行了一天,晚上点了个外卖。
不过外卖员见了地址是殡仪馆后,还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要我去门口拿,说他大晚上的,不敢进来。
吃了点东西,才准备躺下睡觉。
但刚躺下没多久,我的微信响了。
有人给我发讯息,我也没多想,拿过来看了一眼。
这一看,发现发讯息的是那个银行柜员艾香发来的。
当初我回家时,救了她,赶走了她男朋友。
后又救了他弟弟。
转正的时候,她还骗我说,她当天休息,专程开车送我回的市区。
可后来我就受伤了,一直在医院住院到现在。
我看了看讯息,内容还很长。
先是对我的感谢。
然后就是说,她发工资了,想邀请我吃顿感谢饭。
同时把我当初给她弟弟缴纳的住院费,还给我。
我看完内容,其实想要拒绝。
感觉没必要,我就是做这个的,这就是我的职业,我做这个求阴德,不求她们要怎么感谢我。
所以,我便准备发消息拒绝。
可谁知道我这边还没发送出去,艾香又发了一条讯息过来。
说要是我不答应,她姐弟心里过意不去,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答应。
同时还附加了一句说,她被调任到了城里的总行上班。
说要去租个房子,到时候让我顺便看一看。
遭遇了灵异事件后,他们现在对风水啥的,都有些忌惮。
我见到这里,才回了一句“好”。
吃饭什么的,我是真不想去。
但既然要我看风水,那我还是可以出马的。
艾香见我回了个“好”很高兴的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谢谢你李先生,那就定在这个周末,地址到回头发给你。”
“行!”
我还是不冷不淡的回了一个字。
回完消息,这才倒头睡觉。
等到第二天,等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刘叔已经早到了。
这会儿正在画符。
见刘叔,我招呼了一声:
“刘叔!”
“来了!”
刘叔回了一句,继续画符。
我上前看了一眼,不认识。
就追问道:
“刘叔,你这是画的什么符?”
刘叔叼着烟:
“你们不都转正了吗?可法名一直都没给下面送去报备,我这符咒呢!叫做文书符篆,用来和下面通讯用的。”
说话间,刘叔继续画。
说是符咒,但并不像。
因为很大,足足有两张手掌那么大。
旁边还写了小字。
左边写;九幽地府,酆都大帝官在上。
右边写;凤凰阴站,阳间奉书上奏文。
中间就是一个很复杂的符咒画,很复杂,我看了半天也感觉头大。
因为其中有很多细节,而且有些咒文是重合的。
而画符箓,其中很忌讳的就是重合咒。
因为稍有不慎,就白画了。
这对画符的人,要求很高。
可刘叔,这会儿叼着烟,很轻松的样子,信手拈来,速度很快。
我站在旁边没打扰,就那么看着。
也是学一学,毕竟这些都是本事。
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用得上。
没一会儿,黄毛也来了。
这家伙吊儿郎当的,一边走,还一边在说唱。
“呦呦,呦呦呦……”
没见这人,就听到了他的声。
等他到了办公室,见黄毛一边“呦呦呦”的乱叫,双手还在面前乱插乱舞,和个傻叉似的。
“刘叔,续哥,你们都到了啊?咦,刘叔你画什么呢?”
说话间,黄毛也凑了过来。
我和黄毛解释了一下,这小子就兴奋起来。
而刘叔这边,也基本快画完了。
一共画了九道。
此时对我二人道:
“你两拿张黄纸,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家庭住址。
在背面,写上自己要取用的法名。
一会儿我烧符时,就给你们递下去了。”
我和黄毛听到这里,没有任何犹豫。
“行刘叔。”
“马上就做。”
我二人回了一句,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了黄纸。
开始用朱砂墨写自己的生辰八字,家庭住址。
等写完后,我在黄纸背面,写上了我这一生的道号。
初之!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而黄毛,也在他的黄纸上,写上了自己的法名“灵雨”,灵雨既零。
刘叔见我二人写完,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拿我看看,都取了啥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