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回到学校
哈利再醒来时又过去了几天。他发现自己仍然在父亲那间华丽的卧室，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他都怀疑是不是这半年在麻瓜世界都是一场梦。
他盯着床顶的帐子出了会神，Vldemrt很快就从外面进来。“终于醒了？你的父亲还有事问你呢，我亲爱的哈利。Sirius Bck，还活着？你还把他找了回来？”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哈利有点心虚，但他必须面对，“是的……”哈利一开口，才惊讶于自己的声音有多虚弱。但是他努力提起一口气，柔软但勇敢的说：“他不记得他发现的关于永生的事，我确保这段记忆他不会想起来。能不能别杀他，父亲，求你了……”
这一幕好像又和之前的很多次“别杀他”一样了，上次哈利说“别杀他”，被钻心剜骨如地狱一样的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利曾经说“再也不敢了”，可他也并没停止这么做。这句话跳动在舌尖时，哈利就想起了当初，但他还是坚定地说了下去。
Vldemrt轻声说：“一个条件，所以，Harry打算用什么交换呢？”
“父亲想要什么？”
“那么，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别再到处乱跑。”Vldemrt说。
“我留在这里，也仍然是中立者么？”
“你可以是。”
“好，我留下。”哈利眨眨眼，他看着父亲那熟悉的眉眼，半年未见，他确实有些思念父亲了。何况，在父亲身边才能劝他结束战争吧？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
“我提出这个可是为你好，哈利……你的身体这个样子，在外面乱跑我不放心。而且，邓布利多不还想把你抓回去？你行踪暴露，现在也无处可去，不如回来住些日子。”Vldemrt冠冕堂皇的说，“哪知道你一点都不领情，只想着提防我？”
“呃……”哈利闷闷的，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以为你在因为我们过去的那些误会而记恨我……”
每当提及，还是会PTSD，哈利在被子里蜷了蜷身子：“……那件事，我们别再提了吧。我真的没有记恨父亲……”
“我也原谅你前几天和凤凰社勾勾搭搭。”Vldemrt又善解人意地说。
“我没和他们——”
“没关系，Harry，我原谅你。”Vldemrt卖给哈利一个人情。他非常具有战略眼光的思考着，为了弄清哈利身上的秘密，他必须把哈利留在身边。最好的策略，就是诱骗——哈利这个傻孩子，可太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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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家养小精灵来传话，说黑魔王叫哈利去餐厅。
“谢谢，Talis。”哈利随口答应，从床上爬起来，换了旧时的袍子，又对着镜子看见自己面容仍然有点憔悴，他抬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然而头发仍然倔强的支棱着。
这个餐厅在城堡的二楼，房间不大，但布置的很讲究。一张长桌能容得下很多人，也许很久以前有城堡的主人在这里招待客人。不过哈利很少来这里，哈利以前的大多数餐食都在自己的书房解决掉了，随便塞两口然后继续去干活。
长桌子上摆着精致的餐食，还有些漂浮的蜡烛点亮了投下幽微的光。Vldemrt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一手捏着高脚杯，将红酒在杯中晃了晃。“欢迎回家，Harry。这是迎接你回来的晚宴。”
哈利受宠若惊的跟着家养小精灵走进屋，来到他的座位，他有点手足无措，甚至不确定是否应该入座。“呃……怎么……？”哈利不确定的问。
“坐下，Harry。”Vldemrt看着十五岁的男孩，“看来我以前确实太忽视你了。”
哈利坐下，无言，看着眼前的黄油啤酒瓶子自动给他倒了一杯冒着气泡的饮料。
“怎么，哈利，半年没见，你都没有想我么？”Vldemrt的声音很好听。
“我……是想的，只是没敢回来。就好像我之前一直在离家出走。”
“哦，离家出走的淘气孩子，只要别忘了，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父亲……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哈利不太适应，又疑惑，又惶恐。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这半年我也在想，你是我养大的孩子，更是我的功臣，Lrd Vldemrt当然会好好对待有功的人。只是我以前一心只关注目标，忽略了你的需求。直到永生已经实现，我才开始关注身边的其他事。”Vldemrt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我知道，Harry，你想要关心，你想要一个家，你想要爱，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确实是家人，不是么？”
“我……我其实一直想知道，父亲的永生既然已经实现了，为什么还不肯把战争停下来呢？”哈利抓住机会问。
“在麻瓜世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还是想要这个？我以为你会重新考虑这件事。”
“我考虑了，人性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哈利认真的，“可我仍然不想看到无辜的人被伤害。”
Vldemrt沉默不语了片刻，城堡里昏暗的光线并不足以看清父亲的表情。哈利忐忑不安，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
“哦～对我来说，更多的死亡确实已经没有意义了。”Vldemrt又说道。
“诶？”哈利没料到这个回答，他瞪大了眼睛。真的有希望结束战争吗？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哈利心中长久的阴霾放晴了不少。他仿佛看到了透过云层照下来的光。哈利心加速了，好像他的心因为快乐而跳起舞步。
很久很久了，哈利第一次感觉到，那种名为“希望”的东西。
“但显然上次我们谈的一点也不愉快，而且还让我发现你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那我就非要继续战争不可。”Vldemrt阴阳怪气道，“而这都是你的错，哈利。反正，我倒是也不介意多看看人类自相残杀，这场戏也还算得上有趣。”
“对不起……我会乖乖听话。”哈利赶紧道歉，他震惊了，难道上次在庆功宴上，他态度更好的求父亲，父亲就会同意？毕竟父亲现在确实不需要更多死亡了……哈利心里难安，开始越发责怪自己。
“哦，哈利，现在认错也不算太晚，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聊。”
“好吧……”哈利决定见好就收，他知道父亲不喜欢别人试图控制他。他想劝结束战争的事，确实也不能太急，那样适得其反。
哈利盯着他面前银绿配色的餐叉和餐刀自己动起来把牛排切成小块，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又问：“所以我之后还需要做什么吗，也没有任务了吗？”
“没有任务。我以前是给你太大的压力了。你现在只需要留在这里好好养伤。”Vldemrt优雅的品尝着他的菜肴。
余下的时间，这场晚宴在前所未有的温馨气氛中度过，哈利觉得这一切美好的简直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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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的食死徒集会，Vldemrt说哈利可以不来，但哈利自告奋勇要跟着去。
银绿色的华丽的吊灯将偌大的礼堂照的通明，很多古银色的银饰雕塑在微微反光。高高的王座上是至高无上的黑魔王。下面穿袍子的食死徒黑压压的跪了一片。而哈利还是像以前一样，站在属于Dark Prince的位置上，戴着面具，一如既往的神秘。
不过他现在确确实实是个中立者。
“这次袭击罗藤堡，罗道夫斯，你可不能让我失望。”经过变声的黑魔王的声音高亢的响彻整个大厅。
罗道夫斯·布莱克急忙跪下，正要领下任务，却听见响起一阵诡异的嘶嘶的蛇语。在这个世界上，会说蛇语的仅有两人，黑魔王和Dark Prince。
Dark Prince平素在会议上都极为沉默，这次是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他开口？众多食死徒大气都不敢出，惶恐的猜测着黑暗方地位最高的两个人在交流什么邪恶可怕的内容。
然而，蛇语的内容是：“父亲，这场袭击也没什么必要，能不能别让他们去了……”哈利语气柔和的祈求。
“哦，那么作为交换，最近你都好好养伤，少用魔法——你应该知道用魔法会加剧魔法核心的伤。”Vldemrt略一沉吟，用蛇语这么回答道。
“当然可以！”哈利用蛇语回答，眼睛亮晶晶的，他确实看到了希望，或许自己真的能劝住父亲，让这场战争结束呢。
毕竟……父亲已经永生了嘛，劝住他，确实也是唯一可能的办法了。
然后，黑魔王就这样改变了计划，已经跪下的罗道夫斯，并没有领到他袭击某个德国小城镇的任务。
也许是Prince提供了不一样的线索，让黑魔王看到计划需要改变吧，众食死徒都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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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哈利越来越会撒娇了。他发现这样真的能拯救别人的生命。而且……哈利羞于承认的是，他其实有点享受和父亲撒娇这种互动。这天被父亲点破这个事实，哈利唰的脸红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哈利原来这么容易害羞。”Vldemrt揶揄道。
哈利能够感受到冲突和死亡在减少，连预言家日报上，战争的阴霾似乎都散去了一些。哈利觉得这是个好现象，也许他真的有机会劝父亲把这一切停下。
哈利也不敢催的太急，怕又惹那个人不高兴，只有额外表现好一些。
如果自己陪着他，让他开心，就能让更多人活下去，哈利当然会这么做。何况……他明明就很喜欢和父亲这样相处。在过去的十年里，哈利几乎用整个生命追随着、仰望着、爱着父亲，可是Vldemrt从来都只狂热的盯着他的目标，从来没有回头看看那个伤痕累累的孩子。而现在，那些卑微的仰望，那些无我的追随，终于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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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是很忙，这样整天都闲着，还真是不习惯……”这天下午，午后的阳光慵懒的照进图书馆，哈利拿着一本书随便的翻着，而Vldemrt在书桌的另一边翻看哈利小时候的笔记本。
“我真想去把我在麻瓜世界的课本也拿来。嗯，我可以离开城堡么？想回一趟学校。”哈利问，学校指的是麻瓜世界的中学。有时哈利也会和父亲聊起他在麻瓜世界的见闻，每次哈利都说得很开心。其实挺有意思的，很多新的科学技术就连Vldemrt也不算了解。
“或许你想继续去上学？”
Vldemrt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哈利都没奢望的，这令哈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去麻瓜世界你还能少用点魔法，对你身体有好处。我还可以陪你一起去麻瓜世界走走。”
“真的吗？”哈利闻言好开心，翠绿的眼睛亮闪闪的，他万万想不到父亲会愿意陪他一起去麻瓜世界生活。
“如果你想去，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不用太拘谨，就好像我怎么虐待了你似的。”黑魔王的声音里透着恰到好处的无辜。
“不过……邓布利多他们已经知道我在那里了。”哈利还有顾虑。
“没关系，这种事交给我处理。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Vldemrt随意的说着，合上了手里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Lrd Vldemrt的行动力一如既往的强，仅仅第二天，他们就在哈利上中学的牛津郡租了一所房子。房子里布置的简单温馨，真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家的样子。
回到学校的哈利还是有点懵懵的。面对科顿先生的询问“哈利，你怎么旷课了这么多天？”，哈利只好推以身体不适，也不算骗人，他确实旧伤复发。
他竟然就这样继续上学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再见到同学们的面容，食死徒袭击的那一幕又闯入哈利的脑海。哈利愣了愣神，又在想，他们还活生生的在这里上学，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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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杰西把哈利叫到一边，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能听见，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问：“后来，灵魂僵尸是你解决的吧？你魔法好厉害啊，怎么没告诉过我——”
“你还记得？”哈利接着想到，哦，他是个巫师，魔法部没消除你的记忆。
杰西点点头：“不过其他人都忘了……还好忘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做朋友。那件事真的……”他仍然心有余悸。
“那是食死徒的错，你不要想太多。”哈利想起邓布利多的话，他好心的宽慰这位同学。
“说起食死徒，最近好像袭击变少了，预言家日报上都在各种猜测，什么奇怪的评论都有。你是波特家的人，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杰西好奇的打听。
哈利摇摇头，不过心情明媚起来，杰西也发现袭击变少了，看来他的努力果然有成果，那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觉。
杰西从来没见过哈利这么开心。
“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啊……你居然是著名的波特家的人。”杰西挠了挠鼻尖，“难怪你最开始总躲着我呢，在故事里听到自己认识的人，肯定很尴尬吧。”
“不过多亏了你，我都不用订报纸了。”哈利善解人意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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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哈利也没忘记试图劝罗曼丝和奥斯卡分手。之前发生的事罗曼丝自己忘了，所以又甜甜蜜蜜的谈着她的恋爱。哈利却还记得当初那一幕，觉得他应该提醒这个女孩远离渣男。
然而罗曼丝：他平时对我挺好的呀。你为啥这么说？
可是食死徒袭击的事，根本没法解释嘛。哈利只能说：他根本不爱你。
罗曼丝：他超爱。
哈利：……
罗曼丝：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爽。为啥非要让我们分手？
罗曼丝又想起奥斯卡总叫哈利甜妹妹，奥斯卡都没这么叫过她。她顿时有些生气的接着说：“难道你也看上奥斯卡了？离我男朋友远一点！”
哈利：行吧，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