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萧辰跟二哥好像也撕破脸皮了,二哥十分想要燕云郡,一度表现的比自己还积极呢。
而若要做燕云王,那就必须要除掉萧辰这个绊脚石。
听说萧辰后来数次遇刺,都是二哥他干的好事儿,结果事不机密,好像还被人家萧辰给察觉了。
当然,自己也派人去行刺过他,只怕这小子心里也是有数儿的。
萧辰察觉倒也不要紧,就算本王要明着杀你你还能怎的?但此事若是被父皇察觉的话,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这也是楚傲君之后,他再也没有派刺客过去的缘故。
既然萧辰跟二哥的关系已经破裂,那为什么又要给他出这个主意?
临死拉他做垫背?
“呵呵,只怕萧辰这小子已经意识到王爷你想要暗算他,所以才兵出奇招,走了这么一步险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着真是绝妙之极!”孙志道。
“然而……”李丰总感觉这事儿透着离奇。
“然而萧辰若竟然真的能劝降司马仲平……究竟是凭什么?”孙志又眯起了眼睛,“难道皇上给了他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皇上若有妙计,早就用了,还会让他来?”李丰摇头。
“是啊,所以我就怎么也想不通此节。”孙志道。
“除非他是那个神秘的前朝太子朱元启!”李丰道。
“嗯……倒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孙志道。
“啊?孙先生你当真吗?”李丰吃了一惊,“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啊,如果他真的是朱元启,那怎么会……”
怎么会活到这个时候?早就该死了啊他!
“也可能他此来是得过高人的指点也说不定。”孙志也只是心中犹疑,并不能确定,因为目前没有一个确实的证据。
萧辰这次虽然也卷入了天玄会案中,但三堂会审之后,已经证明了他的清白,据说当时皇上也亲自参加了审讯……
关于他是朱元启这件事,听起来更像是谣言,或者是萧星汉故意为之,想要将水搅浑,或者是萧辰的仇家栽赃陷害,想要借刀杀人。
其实当时孙志还曾怀疑是李世搞的鬼呢。
“但如果他真的是朱元启的话,那他可太……”李丰眼中罕见的闪过一丝恐惧。
“太可怕了。”孙志道。
可怕到不可思议。
“我是说那他的胆子可太大了。”李丰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害怕萧辰的。
“不管他是谁,都是一把双刃剑。”孙志道,“不得不佩服咱们皇上,也只有他老人家能将这把双刃剑使的如此出神入化。”
“等到这里的事儿了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回京去见见父皇。”李丰觉得自己出来的实在太久了,父子之情都有点淡薄鸟。
也委实有点想父皇了,更想要当面问问他老人家,究竟我们兄弟两人,你属意谁?
假如二哥此去回不来的话,你老人家会不会立我做太子?
还是说除了我和二哥之外,你还真有其他儿子。
他,或者他们,又是谁?
李世,龚守礼,徐海明,端木南风,温桓,林瀚,萧野几人乘着夜色徒步上山,山中寂静,杳无声息,就连蛙鸣鸟叫声都听不见,也许这些个小动物都早就被司马仲平他们赶尽杀绝,充作食物了。
李世表现的相当轻松,一路观看山色,指点风景,谈笑自若。
颇有王者风范。
谁知道他心中其实紧张的一逼?
偶尔命背着他的亲兵驻足,似乎是观赏月色,其实就是动了往回跑的念头,但最终还是以坚强的毅力坚持下来了……不管咋说吧,李世还算是个人物。
没让萧辰失望。
“如果司马仲平粮草充足。”林瀚却是很认真的在观察地形,见到处处险隘,不由的打发感慨,“这玉鼎山可也很难攻下啊。”
意思就是基本上不可能攻下来。
“听说他们都在吃人充饥了,是不是真的啊龚公公?”温桓问道。
“我特么的哪知道啊!他们也没请咱吃。”龚守礼直咧嘴,“不过瞧他们一个个饿狼般的摸样,这都是保不齐的。”
“卧槽的他们不会把咱们也都杀了充饥吧?”温桓菊花微微一紧。
“反正要杀也先杀你和国舅爷,你们两个年纪小,肉质嫩。”龚守礼道。
“龚公公这话就也没道理。”林瀚笑道,“应该先吃我和萧野兄弟,我们两个虽然瘦点,但浑身都是肌肉啊,有嚼劲儿。”
“我求求你们别说了行不行?”端木气道,“恶不恶心呀?”
“怎么南风你怕了?”李世自己害怕,却问南风。
“我不是怕,是很怕!”端木南风道,“砍头什么的都也还好,但被人家活活煮了吃就也太令人心寒了,不瞒王爷说,我刚才好几次都想要转头往回跑的!”
“哈哈哈!”李世大笑,“你现在回去也不晚啊。”
“这么黑的路我自己也不敢回去……林将军,要不然咱们回去?”端木南风问林瀚。
“小将倒也不怕的,怎么死还不都是个死?”林瀚笑道,“只是这会儿忽然感觉尿急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众人听了又一起大笑,还什么缘故,就是吓的呗!
“嘿嘿,我也憋了好久了,就是怕被你们大家伙笑话才没好意思尿,现在既然林大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装了,烦劳王爷和诸位等等,我必须要放放水,否则待会搞不好就真的尿裤子了!”徐海明笑道。
其实徐海明林瀚两位可也并不憋尿,但他们都是人精子啊,知道李世虽然谈笑自若,但其实心里是很害怕的,要不然干嘛一路上都笑的这么大声?
而且察言观色,感觉他脸色微微泛红,总在咬牙切齿,想必是尿急了但却不好意思说。
于是都也假装被吓尿,其实就是为了缓解一下李世的尴尬,给他一个下台阶而已。
毕竟瞧他憋尿的样子也别扭。
“哈哈哈!”李世又大笑起来,这次是真笑,因为真的就要憋不住了,“那咱们大家伙就一块儿尿他娘的!顶风尿,谁湿了裤子谁就特么的不是好汉子!守礼不算昂,他得蹲着尿。”
龚守礼额头三道黑线,心说特么的你自己都要吓尿了还特么的挤兑老子呢,老子想咋尿就咋尿,关你屁事啊?
你特么的就会骑在人家头上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