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黑瞎子下蒙汗药。
然后是被江子算追杀。
然后是坠河被抓到这里当劳工。
吴邪只感觉到此时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踢了踢胖子,把胖子弄醒。
当他睁开眼的一刹那,瞬间就懵了:身边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啊,身子地下怎么还是稻草呢。
再之后是传入鼻腔中的恶臭,让他干呕了几下。
“大哥你谁啊?怎么睡我旁边?这是什么地方?天真呢?丧背儿呢?”
胖子一连串自言自语问了好几个问题,一边问还一边转过了头,发现吴邪与刘丧都坐在自己的左侧。
刘丧把目前的情况解释了一番,并表示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胖子不乐意了:“耽误之急是想办法逃离这里,我们还得去地下河呢。”
可能是胖子的声音有点大,引起了旁边一个大叔的注意:“逃?逃哪里?老老实实下半辈子就在这里挖石头吧。”
三人齐齐的看向了大叔,只见大叔怀里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尤其是他的表情,绝望而又麻木,木讷已经无法形容他们了。
“这些人每天在饭菜里下药,搞得我们都没有力气,根本跑不掉。那些胆子大跑了的人最后都又被抓回来被折磨到死。时间一长,就没人敢跑了。”
吴邪还想继续了解一些其他情况,但突然间屋门就被一群人被暴力的打开,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一群士兵模样的人一只手提着木桶,一只手拿着勺子进来了。
他们进来之后对着的或躺或坐的人一顿训斥加踢打,很是粗暴的让他们起来“吃饭”。
“都起来吃饭了。”
吴邪小声对胖子说:“现在的情况不明朗,先观察观察,脾气收敛一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丧肯定明白,可是胖子是一个定时炸弹。
胖子只是“嗯嗯”了两声,就连吴邪都不知道胖子是否听进去了。
屋里的人都很着急的拿出了自己的饭碗,好似等待恩赐一样等待着这群士兵给他们施舍白粥。
士兵们把勺子伸进桶内,粗鲁的舀出一勺白粥到进了那些人的饭碗里面。
有的撒在了手上,有的留到了床上。
即便如此,他们也会把那些为数不多的米粒捡起来扔嘴巴里。
这场景,吴邪只能想到两个字“喂猪”。
胖子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石头做的盘子。
有个士兵给他舀了一碗。
盘子端起来之后,一看,根本没有办法吃下去。
他心里完全想的是:吴山居旁边的流浪狗吃的都比这好。
正好旁边的哥们喝完了,他干脆直接把白粥倒进了旁边哥们的碗里。
不巧的是,他的这种做法被一个士兵看到了,他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胖子没有回话,假装吃的很开心的样子。
士兵再次质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胖子抹着嘴巴,又舔了舔碗,假装吃饱喝足很享受的样子:“这白粥怎么煮的?挺不错的。”
那些士兵根本不拿他们当人看,他又舀了一勺放在了胖子的面前:“喝!”
吴邪一愣,感觉到大事不妙,遂将碗递了过来:“大哥,我也喝点。”
士兵厉声道:“没你的事,我在说这个胖子。”
然后他竟然直接将滚烫的白粥泼到了胖子的脸上:“给你脸不要脸。”
言语上的侮辱,胖子还能忍受;可是这都打到脸上了,说什么胖子都不会忍了。
他闪电般的站起来一拳打翻了那个士兵。
士兵的同伴看到这种情况,一窝蜂的涌了上来殴打胖子。
混乱中,不知谁也把吴邪给拉了进去。
一群人对他们两个拳打脚踢。
打的不过瘾,士兵竟然掏出了镇头扎进了他们的脖子后边。
两人只感觉到身体发软,看来这就是那个大叔说的“能让身体没有力气的药”。
此时的直播间。
“卧槽,盗墓探险变成了采石场求生?这谁受得了?”
“真没先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黑砖窑厂。”
“这些人太可恶了,要想他们干活,伙食还这么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先顺从人家了。”
无法反抗,就得乖乖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士兵冲进关押他们的小屋中,将这些人赶出去开始干活了。
一堆石头前边,士兵吆喝着将两个箩筐扔到了石头堆上:“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干活。”
干活也可以,但是这没有工具,还怎么干?
“大哥,这没有工具,怎么干?”
“哒哒哒!”
驻守在石头堆上边的士兵朝天上开了几枪,凶狠道:“还要不要工具了?”
意思很明显:爱干不干,不干就吃枪子。
跟他们一起的一个大叔,恭维地向上边笑了笑。
然后小声地对他们解释道:“他们怕暴动,因此是不发任何工具的,大家只能用手。”
随后,刘丧与胖子只得假意服从,开始搬石头干活了。
在来的路上,刘丧早已观察过各个方向的兵力分布情况。
“东边三个、西边三个,南北方向四个,大门出口那里还有五个。他们全副武装,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胖子吐槽道:“看来得好好研究研究...”
“哒哒哒!”
又是一阵枪响,刘丧直接捂住了耳朵,这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受。
士兵警告道:“不许议论,不许嘀咕,好好干活,不然弄死你们!”
胖子立刻谄媚的对士兵道:“没问题,没问题,保证按质按量完成任务。”
一辆军用吉普车快速驶入了采石场,一个急刹车停到了一张方桌前边。
方桌的两边站着两个低着头的士兵,显得很是害怕的样子。
车上下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采石场负责人立刻跑了过去。
这人便是善邦将军,负责人是他的副官。
副官道:“将军,有件事得跟您汇报一下。”
他指着远处的胖子与刘丧道:“这两个人是华国人,车子被水冲到了咱们的地盘,被我带回来了。”
将军没有理会这句话,反倒是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赌博用具。
“啪啪”两巴掌打到了副官的脸上,让副官错愕不已。
对于善邦来说,不管是谁,只要能干活为采石场创造利益就行;但是这种在看管工人干活的时候赌博很有可能让工人逃跑影响收益。
副官虽然表面上怯懦的回答“是”,但从他狰狞愤怒的表情上来看,似乎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