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杀戮

苏芥云走出了皇宫大门,大门前早就没了人,他游走在大街小巷,旗帜早就不知丢在哪去了。

张翰之找到了他,连忙带他要离开。

张翰之:“芥云你怎么在这啊,现在皇家早就下令要刺杀你,你快和我走。”

苏芥云推开了张翰之的手独自走在大街上,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苏芥云:“张叔叔你快走吧,杀人!他们只会杀人!那来啊。”

张翰之拉不住苏芥云,便跟在苏芥云后面。

张翰之挡在苏芥云前面说:“你现在是大英雄,你现在是集大权者,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啊!”

苏芥云看着张翰之一句话没说出口,眼神里像是在痛苦的悲鸣……

满街都开始乱起来了,相互勾结的恶人放弃了向天赎罪,搞起混乱不堪的仇杀,全杀起云家人,唯有一群没被欺压过的人在一旁看着热闹,这血的热闹。

苏芥云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下令军队满城治理,他一直到街上东奔西跑,抓捕乱贼,可太多了,且没有一个监狱敢收,这些有很多都是大臣,上头的人物更大,可苏芥云直接派军接管了监狱,把人都关进去。

刚平乱,已快到日出了,两人身边不带一兵一卒,还是那么坦然的走在大街上,身旁都是倒地的牌子,连苏芥云划地摊区竖起的旗都倒了,脏乱不堪。

张翰之:“芥云啊,你真是神人,一朝一夕就把那些相互勾结的大人给全治了,但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苏芥云:“当我们面对恶人时,他们的獠牙如果比我们锋利,我们便害怕,人人都害怕就言听计从,直到有个人不害怕了,所有人都不害怕了,因为我们拿起了刀子,杀人!比恶人还要恶人。”

张翰之:“你这说的是云家的人?”

张翰之:“其实我还有一个事想和你说,这几天一直觉得奇怪,但我觉得是我多虑了,今天就当谈天和你说说吧,其实我一直怀疑皇城有内鬼,火器技术泄漏也想有预谋的一样,起义军压根就没办法生产火器,也没条件,而且火器仅仅只是林捷的军队有,除了在和韩将军交手之后,以前从没出现过,而且那次以后林捷就消失了,起义军溃败。”

苏芥云:“这件事,或许吧…哟,前面还有个拦路的。”

苏芥云看着日出刺出的身影,前方不远就是苏府了,应该是慕容清灵吧,那是个女孩子的身影。

苏芥云走近一看,行礼说:“李姑娘怎么来了?”

李依汐:“就让我送你这最后一程吧。”

说罢前后多出四个身影,壮汉、书生、舞女和一个带剑的领头。

绍华:“苏芥云,你很厉害,但你生错地方或者说心太大了。”

苏芥云:“哦,是来讨命的,要是那样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我为了这一明白糊涂了十多年,为了这个明白我连死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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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华:“这个国家治理便是错,它的存在只会利于人类的大敌,你面临的是你想象不到的强大的敌人,而在这份面临的恐惧之下,这个国家就应该安死于利益追逐的蚕食,这是天乐国最好的选择,而你却叫醒了他们。”

张翰之:“阁下说的莫非是天神?怎么还连反抗都不行了?”

绍华:“恰恰相反,是三个大妖。”

苏芥云:“哈哈哈,大妖?你是说的人妖还是兽妖?怎么还成天敌了呢?一群人面对挖好的坟墓只能躺进去甘愿受死,你们脸上只写着两个字,杀人!为了逃避恐惧而变得比妖怪还妖怪的妖怪,至少妖怪还不会吃同类。”

绍华:“你不需要知道了。”

锋利的剑,出鞘便生出寒光,绍华右手拔剑对着苏芥云斩了下去,他却是昂起头,信守承诺的赴死。

尚还温热的鲜血溅了苏芥云一脸,他抬手摸着脸上的血液睁开眼,抱住了那个向自己倒来的人,溅了自己一身血的人。

张翰之躺在苏芥云怀里说了最后一句话:“能不能敌,在你苏芥云面前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相…”

这拼尽全力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要苏芥云俯耳听。

绍华不乘机杀了他?不,苏芥云在抱住张翰之的一瞬间便已灵力波动,瞬间拉开百米距离,并用灵力护住张翰之的心脉,让他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苏芥云满手鲜血,恐惧和愤怒汇集在了双手,恶狠狠的朝着迎面奔来的壮汉发起攻势,苏芥云并不惧怕他们,但是人死的太多了,他似乎承受不了这份死亡的恐惧。

苏芥云手中划着术式,一只血色的飞鹤袭向壮汉,可这样的攻击被轻易闪开,苏芥云以极快的速度踢上了壮汉的下巴,一手操控血鹤拦住了其余人没能第一时间冲上来,血鹤被打散在地,苏芥云脸上出现了似鹿头一般的纹路的面具,每一次打在壮汉上都是一次灵力冲撞,壮汉防不住那么密集的进攻和那么迅猛的速度,但他没想逃,他不知自己的同伙被不经意间血鹤凝成的血刺绊住脚,虽瞬间化解,壮汉却被一丝灵气化成的剑刺穿。

绍华:“好厉害的苏公子,能施展通灵术的同时,打死我的人,控制灵力,控制灵气施展术式,武力攻击全用上了,你得付出代价。”

苏芥云:“我不想杀你们,也还不能死,张叔叔为我挡了一剑,他替你挡下一死,你我都死了,如何?”

绍华:“不可能,你杀了他!”

苏芥云:“你们刚刚不还说着杀人吗?你们刚刚不还说着人们都在等死之中吗?我了结了他等死的恐惧,我不想死了,难道你还要帮我去死吗?”

苏芥云转身离去,绍华颤抖着嘴角,一股气上冲,令他蒙蔽了双眼,只见他冲剑而前一步数尺,淋得一身鲜血。

绍华:“依汐,你为什么要为他而死?”

李依汐:“我们不是在救赎,而是一意孤行的做一件可笑的事,但我愿意用命唤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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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快醒了。”

李依汐往后倒去,苏芥云想来扶住,但被绍华挥剑逼开。

“你不配碰她!”

太阳真正的升起来,在半空中给人一丝暖意,可就在太阳斜照下,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两人影子融汇在了一起,那条路怎么那么像悬崖。

苏芥云没管,刚想离开却看到那舞女和书生欲动又止,这像是一场闹剧,却是血淋淋的闹剧,一场喜剧般的一幕幕却带走三个人的性命。

苏芥云哈哈大笑起来,唱起了曲:“人间荒唐知多少,杀人吃肉吓愣人,不知妖魔在哪方,先拔剑来对家人…哈哈哈。”

没人知道这绍华公子和李依汐姑娘去了哪里,也没人看到苏芥云流过泪,这似乎都是最容易看到的事,却有一种气节,不愿被知道、看到的气节。

一个皇城小女,奔波一生却没有找到当初的答案,一个最清醒的人,到头来却是最糊涂,但这段感情就因此而不美好吗?他们在最混乱的世界的感情却不需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成就,或者说他们的这段荒唐的经历成就了这段感情,却因他而在此感情的末尾划上一个苍凉的句号。

李依汐替苏芥云挡着一剑救赎了自己…

皇城街头,一处小胡同的一个破庙里住满了乞丐,又脏又臭,每天的沁醉酒馆前都有一个疯子,这疯子白天到酒馆前胡闹,晚上去和乞丐们睡一起,有时却睡大街,可他又脏又臭的衣服上挂着一个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绍字。

书生和舞女到了苏芥云的门下,追随着苏芥云,不日苏芥云发表了两篇文章,被皇城广泛传开。

三只啄木鸟:在腐朽的树根里爬着几只虫,原本这是棵大树,屹立在树林中,可惜来了三只啄木鸟,疯狂的啄树,虫子们看见树杆被一啄一个洞便拼命的往下钻,三只啄木鸟便围着树疯狂的往下啄,虫子们觉得钻的不够尽兴,便撕咬一两只落后的虫,虫子们越钻越快,直到树根,大树倒下了,几只虫看着同胞的尸体打趣说:“还好我钻的快,不然就被鸟啄死了。”…

鹦鹉与蚊子:北方有一种人们的玩物,是一种会学人说话的鸟,人们都夸这种鸟比别的鸟聪明,就特别喜欢这种鸟,一户人家就养了这种鸟,教它学会了说每一个字,到处炫耀说自己家的鸟是最聪明的鸟,它会和人一样说话,可惜后来主人嫌厌烦了就把鹦鹉放到了大街上,觉得这么聪明它绝对能活下来,但这只鸟没几天就饿死了,因为它连说话乞讨都不会;南方有一种虫,细小能飞,还能吸人血,它不直接吸血,它要先在人周围飞几圈,看你不防备它,它便迅速吸血,吸完就走,只留下一个极痒的包…

还在文章后面对此分别做了解释,痛骂那些残害同人,残害弱者,以一种慈悲者的模样收取弱势群体信任,并进行残害,获取巨大价值回报,根源在于弱势群体不懂自身价值,还训导鹦鹉学舌之辈…

这两篇文章都是有感而发,更是苏芥云在舞女和书生的故事的启发下写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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