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进门,就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
秦波波跟他们正好碰面,看着他们两个都坐着轮椅,就想要调侃一下。
但她忘了,许小白失忆不认识自己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笑着朝他们打招呼。
“好巧……”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直接走过她。
伸出的手,尴尬的带着笑,嘴角僵硬的挂着。
太过分了!
秦波波转过身,就想要去拉许小白的轮椅。
“你干什么?”
高管家看着冲过来的女子,大声的呵斥了她。
还在保持着微笑的许小白,也愣到了原地。
秦波波尴尬的收回手,挽了挽自己的头发,笑眯眯的看着许小白说:“这是我妹妹,她刚刚没看见我。”
说完看向许小白旁边的少年,微微愣神,黑色的刘海盖住了眼睛,阴郁的气势让她四肢寒冷。
高管家看向许小白,但她是一脸茫然。
“我不认识你呀。”
这话一出,瞬间打脸,面部表情管理都要碎裂了。
“不是,我是……”
她还想要辩解什么,却被高管家无情的打断了。
“这位小姐,都说了不认识你,就不要再说了。”
说完两个保镖把她隔开,高管家推着他们走了。
秦波波黑着个脸,看着他们的身影,想要冲过去,却被面前的壮汉拦住了。
“小白!”
她挣扎着朝他们喊,但却没人理她。
“她认识你。”
沈嘉阳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差点没把许小白吓死。
她轻抚了一下心脏:“我天,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说话!会被你吓死的。”
“刚刚她认识你!”
沈嘉阳还是那句话,许小白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失忆了,我不认识她。”
许小白垂下眼眸,装作有些伤心的样子。
沈嘉阳也许是看出来她的异常,便脱口而出:“你还认识我。”
虽然只是他脱口的一句话,但她还是有罪恶感的,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骗他。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晚上许小白躺在病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沈嘉阳真的好像沈文轩呀!
明明不是一张脸,但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种心底的悲伤,让她不得不信服。
“系统,我穿到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也会来吗?”
系统听了她这句话,简直不敢相信。
“宿主,不可能的,你是因为有我这个聪明的系统,其他的人经受不住空间变化的压力的。”
“但真的好熟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垂着眼眸,睫毛轻颤,眼里满是悲伤。
“宿主,你肯定是受上个世界的影响,要不我帮你消除记忆吧!”
系统这话一出,许小白差点没骂它。
什么狗屁系统,消除记忆,消什么消!
“不消。”
她掀起被子蒙住了头,恨不得现在是一场梦。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任务,但对他们来说,是一辈子吧。
脑海里不断闪过的一点一滴,让她的脑子就像是炸了一样。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循环的梦境,让她既害怕又伤心。
“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小白!”
一句一句,全都充斥着她的梦境。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
此时的沈嘉阳也做了一场梦,很气怪,他梦见了两个女孩子,都叫许小白。
“嫁给我!”
“你开心吗?这下,我们就是夫妻了。”
“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也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梦里一男一女在山洞里,身穿大红色的喜服,男人正在为女人画眉,但她却是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
画面一转,就变成了男人痛苦的抱着女人。
“求你,求你救救她。”
陷入梦魇的沈嘉阳剧烈的挣扎,高管家叫也叫不醒。
医生都被叫了过来,一时间屋里变得热闹非凡。
沈嘉阳的体温在极速上升,医院去冰库取了大量冰块和酒精为他降温。
“体温升高的太多了,要赶紧控制住。”
“冰块!酒精!快!”
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许小白出院的时候也没见到他。
那时候有人告诉她沈嘉阳已经专院了,连饭都没人给自己送了。
她才知道送饭的人,是沈嘉阳。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许小白出院的时候了,一个接她的人都没有。
跟她预想的一样,真的没人来。
“诶呀,真的没人来,”
她悠哉的吹着口哨,双手插兜的走出了医院。
摸了摸自己的满天白发,嫌弃的撇了撇嘴。
系统说:“宿主,要不要为你导航许家?”
“别了,我先去弄我的头发,再买身衣服,这个造型真的是没眼看。”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人们的节奏都快得很。
不知道沈嘉阳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理发店,点不是很大,但人挺多的。
“彤姐,又来客人了。”
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满脸的妩媚。
“洗剪吹,烫染拉,要哪样?要不要办个卡?”
许小白被问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染头发,把头发染黑。”
彤姐拉过许小白把她按在座位上,摸着她头顶的头发。
“这发型可以呀,够社会,染成黑的多可惜。”
许小白满脸黑线,尴尬的笑:“年少轻狂,现在不想这样了。”
你妹的什么眼光呀!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八十岁老人呢。
年纪轻轻的满头白发,是想吓死个人嘛!
“好嘞,美女要不要办个卡,只要九九八,把卡带回家。”
“有卡,再来给你打折呀!”
“彤姐,你起开,我要彤姐给我剪!”
一声粗狂的声音,引起了一阵骚动。
一个小哥被一个壮汉推倒在地,气冲冲的朝着周围的人撒气。
“彤姐!彤姐!”
彤姐放下手里的染发膏,满脸不耐的望着壮汉。
“吼什么吼!打扰我做生意了!要剪就剪,在这撒什么泼,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壮汉被彤姐这么以后,有点放不下面子了。
“彤姐……”
“彤什么彤,不在!”
周围的人看着壮汉的窘迫,都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