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婚宴前奏

来人正是大燕国唯一异姓王永安王之子谢祈安,母亲是当今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长宁公主。永安王与长宁公主青梅竹马长大,两个人感情深厚。因此王府女眷也就只有长宁公主一人,谢祈安便是二人唯一独子。

因着身份的原因,谢祈安自小便受众人宠爱,皇帝对于他的宠爱尤甚,甚至超过了不少皇子。他本人性格更是肆意洒脱,真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加之在军事上的极高造诣,小小年纪便跟随永安王在战场上厮杀,更是引来了不少皇子与世家公子的羡慕嫉妒恨。

宋如霜拧眉,她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皇帝的偏爱,谢祈安被众皇子怀疑是皇上的私生子,引来了众多针对,由此卷入夺嫡之争。尤其是江印徵,更是将他视为头号死对头。一路上给谢祈安设下许多绊子,两人从刚开始学走路起就一直斗到夺嫡结束。

很可惜的是,在自己的支持下,江印徵夺得了皇位,而得到谢祈安支持的七皇子江印沉则死在了牢狱之中。不过,谢祈安倒是因为有着丹书铁券而被放过一马,只是被废为庶人。

不过在自己自己去世前,倒是已

经鲜少有他的传闻了,不知道他最终结果如何。

这厢宋如霜还在深思,谢祈安已经慢慢停下了马车,将缰绳一松,翻身下马。

“这位小姐,刚刚情况紧急,是在下失礼了。不过,你这马不对劲,怕是不能再用了。”

“威武将军府宋如霜,多谢永安王世子相救。不过,世子可否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呢?”

宋如霜还礼,抬眸望向谢祈安。

“哦?本世子为何要帮你。”谢祈安挑挑眉,似乎没有想到宋如霜会进一步提出要求。后退一步,双手抱臂看着她。

“世子怕是也要前往二皇子府参加喜宴吧。世子带我前去,我还世子一场戏,如何?”

宋如霜在心底里暗自计算,这时候的江印徵已经对谢祈安的身世起疑,并在朝堂上进行打压。按理来说,今年年初谢祈安就应该跟随永安王前往西边镇守边境,可是因着江印徵的操作,被留在了京城里,跟随众皇子继续在雪麓书院读书。

“呵,你倒是有趣。”

谢祈安本就是被母亲长宁公主逼着前来的,路上看见威武将军府的马车便随手搭救,倒没想到竟遇到了眼前如此有趣之人。

“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说着,招来侍卫将宋如霜马车上的马匹替换成新马。

宋如霜暗自松了口气,她其实并没有十成的把握谢祈安愿意帮助自己,只是在赌谢祈安想给江印徵找不痛快。看着干净利落翻身上马的谢祈安,宋如霜知道自己赌对了。

侍卫们很快换好了马匹,润月扶着宋如霜坐上马车。宋如霜掀开马车上的窗帘向外看去,谢祈安正端坐在高大威猛的白马上,然后扯住缰绳骑到了与马车并行的位置,跟着马车的步调,慢悠悠地骑行。

二皇子府门口张灯结彩,正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连站在门口迎宾的管家也都为了喜庆而在衣服上带上了几缕红色。

见到宋如霜的马车,以及并肩而来的谢祈安立马跑进去通报。

江印徵本来在院子里跟前来道贺的众位大臣交谈,手中端着酒杯,一脸喜气。

虽然没有娶到一品将军的女儿,但是宋若晴好歹与宋家有着一定的关系,能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少的。这样想着,江印徵将酒送入口中,掩饰着内心的满意。

觥筹交错间,管家来到了江印徵的面前,附耳悄声说道。

江印徵听

了管家的话,拿开酒杯,冷冷一笑。没想到谢祈安居然和宋如霜混到一起了。

“诸位,听闻永安王世子和威武大将军嫡女到来贺喜,我需要先去接待一下二位。诸位若有各种需要,请随意。”

江印徵拱手向正在交谈的官员们致歉,表明自己要先去离开迎接一下前来道贺的谢祈安及宋如霜二人。

各官员听后纷纷举杯表示理解。

江印徵甩甩袖子就向大门口迎去,管家跟在身后颤颤巍巍的前行。

毕竟永安王世子谢祈安和二皇子江印徵不和的传闻早就在京中盛传,只怕连牙牙学语的儿童都知道二人不和。一见面就像乌眼鸡一般斗个不停。

据说当年在皇子书院时,二人轮流争夺第一,只不过还是永安王世子往往略胜一筹,这就引得江印徵对他更是痛恨。

刚走至门口,江印徵就看到宋如霜穿着深蓝色印花长裙,外披银狐裘大氅,看上去温柔端庄极了。手里还正揣着一个紫金手炉,端端正正地站在一旁。

而谢祈安则斜倚着门板,用手指微卷着耳旁掉落的几缕发丝,百无聊赖地望着四周。两人之间距离倒是隔了有四五米远,看上

去不是很熟。

江印徵眯了眯眸子,心里转了几个弯。带着笑意快速迎了上去。

“幸得永安王世子光临敝府,真是令人觉得蓬荜生辉啊。”

江印徵率先走向谢祈安,状似亲热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谢祈安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江印徵一眼,顺着江印徵地动作也将手搭在了江印徵肩膀上,嗤笑了一声,不就是恶心人吗,谁不会啊。

“表兄何必如此见外,今日表兄大婚,臣弟可是一定要来为表兄祝贺的,送给表兄的礼物如今还正在路上呢,希望表兄勿怪。”

谢祈安话音刚落,就觉得手下江印徵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不只是想到了什么,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到:“哦?那为兄可就先谢过表弟了。”

谢祈安挑了挑眉,笑着拍了拍江印徵的肩膀,就要往里走。

江印徵则看向一旁的宋如霜。

在二人叙旧互相讽刺之时,宋如霜只淡淡地站在一旁看着,低垂着头,神色漠然,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实际上,捧着手炉的手正暗暗用力,紫金炉上的镂空的花纹被深深印刻在手上。宋如霜却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不知不觉继续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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