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死者身份不简单

此时已近深秋,阴沉的天气在缥缈迷濛的晨雾中,让人感到阴冷无比。

由其早晚的风,在这样阴冷的天气里,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秋天本是多细雨的季节。才停了一天一夜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

李宇的手下们离躺在地上的这群人越来越近。

直到他们看见这些人并不是死了,而是睁着眼睛躺在地上的,这几人才觉得此事蹊跷不寻常。

见不远处还有一人躺在地上,旁边还有被丢下的一辆囚车。

“头儿,不知这些都是什么人?这里怎么还有一辆囚车?你说,那位爷不会有什么事吧?”

被喊着头儿的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在心里思忖了一下说道:“有事自然是有事,不过,那还得看是谁有事?”

“嗯?看谁有事?”这手下一时没听出来头领的言外之意。

这位头领翻身下马,径直走到囚车旁,仔细查看了一番这辆囚车,见囚车中之前应该是关押过囚犯的。

至于囚车一旁的地上躺着的人,自然不用说,已经是个死人了。

还在大老远的时候,这头领就已经闻到了晨雾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头领凝眉盯着躺在血滩之中的死尸,看他像是死的很安宁,丁点都没有痛苦挣扎的迹象。

这头领蹲下身来,伸手探了一下尸体的气息,确认人是真的已经死了。

但看着这人安详的样子,头领心中疑惑不解。

又伸手板过死者的脸,仔细的看了看那伤口,是深又齐的一剑封喉!

头领口中默默的念叨:“不应该啊!即便是一剑封喉,多少也应该会有些挣扎的吧?”

一手探进死者的怀中衣衫里,头领感觉在死者衣衫下面的胸膛还是热的,觉得他能死得如此安详,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若不是此人在毫无防备之下就被人下了死手,那就必定是被人下了药,应该是在药效中才被人一剑封喉的。

属下看着头领蹲在死者身旁愣神,过来问道:“头儿?什么情况?这人死的有何异常吗?”

“我刚看过死者的眼睛和身上其他各处,这人死的确实蹊跷!不管是眼睛还是身上,都丝毫看不出来他死前有任何的痛苦和不适。”

属下却没有再往死者跟前走,站在老远说道:“那还不简单?肯定是在死之前早就被人下了迷药的呗!”

头领摇摇头否认道:“别说下药了,光看这地上的血迹颜色和面相,也能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中任何毒。”

“再看他脖子上这刀口,齐齐整整的刀口,又深又干净,根本就不是这一剑就能很快致命的刀口。”

属下有些疑惑了:“那问题出在哪里?这既不是最要命的一剑,也看不出他有丝毫中毒的迹象,那你觉得他怎会死得如此安静了?”

这头领正沉浸在自己的推测和猜想中时,听属下这么一问,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又蹲下身去扯开了死者胸口的衣衫。

但死者的胸口上却是好端端的什么印迹都没有。

“奇怪!”

这头领实在不相信有人会在这荒郊野外里,甚至还是知道在没有人给他收尸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平静安详地死去,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继续将衣衫扯开的更大一些,头领仔细查看着死者的整个胸膛。

当头领一寸寸地从死者胸膛的右边慢慢查看到左边时,突然在左胸口处稍微偏上一点的位置,发现了一处极像是扎过针后留下的针眼红点。

头领盯着那个针眼红点的位置看了又看,然后试着用两根手指按压到那个红点的周围稍稍用力挤压了一下,果然,从那红点的位置冒出来一粒小小的血珠子,随即,那血水珠子便越积越大。

从这一红点上,头领可以确定,此人曾在死之前,肯定是被人在胸口处扎过一针。

虽然这一针并没有在死者胸口的正中位置,但也没有在要害位置上。

可头领还是不能确定此人的死,是否跟那一针有关?更不能确认作案的那根针究竟是否有什么奇毒?

可不管他现在如何猜测?都不能证实此人的真正死因了。

这也就说明,他们并不知道截至目前,在那位爷的身边到底都还隐藏着一些什么人呢?

这头领一时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最后却了然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此人究竟是何死因,但也足以说明他此行来淄川的目的并不单纯。”

“头儿,我们眼下可没功夫研究这死人的来历和目的了,看来这天又要下雨了,你先看看这些活人可怎么处理?他们都被点了穴。”

这头领又重新合上死者胸前的衣裳,又看了看死者的面相,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转身再看那些被点封了穴位的人,头领问属下:“虽然那些人都明面上穿着士兵的衣裳,但那些人肯定都不是真正的士兵吧?”

属下点头:“头儿还真猜准了!不过你也只是猜对了一半,这些人确实不是什么士兵,但他们能穿着士兵的衣裳,你就应该猜到他们的来路确实不简单呶!”

头领皱了一下眉头,问属下:“他们还真是冲着那位爷来的?那他们……是专门从京城赶来的?”

这属下呲了一下牙,很是头疼的一副样子:“死的人除了这一个,其他人都只是被封了穴,但真正不简单的,还真是这个死人呢。”

头领听的有些恼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小子别磨蹭,快给我说清楚!”

属下赶紧伸手一指地上的死者:“呶!就是这位,你还研究他是如何死的?叫属下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那位爷把这人弄死后再把这烂摊子丢给了咱们兄弟,你是不知道呀,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呀!”

头领听得急了,指着属下沉声喝道:“你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倒是一句话赶紧给我说清楚了,问了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了吗?”

“呃……这位死了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刚刚上任不久的淮安驻军统领——闫越柬!”

头领心里一惊:“什么?此人使是闫越柬?你没听错吧?你可知这个闫越柬是什么人呐?”

“知道啊!属下相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不就是老跟着兵部尚书转悠的那人吗?以前听说那人也是姓闫的,他更是当今皇后娘娘的闫氏族中堂弟!”

“看来你知道的还真是比我多呀!那,那边那些活着的人呢?又是何人?”

属下满面愁容地说道:“他们自然都是兵部尚书派出来的人啊!头儿,可想而知咱们那位爷这回闯了多大的祸呐?他竟然还一走了之?把这么个棘手的烂摊子都给我们丢下来了。”

头领无奈的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此人看着面熟呢?这下倒好,那位爷可真敢出手呐!”

“何只是敢出手啊!属下看他不出手则已,这一出手可就是大手笔呐!头儿,死的人已经死了,可这活着的也不只是一两人,那可是好十几二十来人呢!你说,就我们这五六人,可要如何处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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