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情况，不是您想得那样，其实……”
不等李队长讲完，徐谦就打断他说道:“小白是我徒弟，还是个孩子，它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懂，你们要是敢冤枉它，我可不答应！”
徐谦的名声在外，可能街上的老百姓不一定全知道他，但来看画展的，十个有九个听过他的大名。
刚刚只是一小部分人知道徐谦收了白面粗尾猿当徒弟，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伙一片议论纷纷。
“这个小白是什么人啊？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听说徐大师从不收徒，这个小白何得何能能得到徐大师的认可？”
“我知道我知道，一楼二楼正墙上的这些画就是小白画的，徐大师这次来画展就是特意找他的。”
“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刚刚，这个叫小白的画挂上了三楼大师展里面去了。”
“哇，他怎么这么厉害？从默默无名一下子就爆了！”
“才不是默默无名呢！他可是之前临江杯美术比赛双料金奖，上过电视的。”
“上电视的那个不是只猿猴吗？那是个搞笑节目吧？”
“徐大师都来了，你觉得还是搞笑节目吗？”
“我去！竟然是真的！”
众人窃窃私语，李队长大笑起来。
“老先生，我当然知道小白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懂，我呀之前对它不了解，后来我才知道它的身份的，但它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你们肯定都不知道！”
“别一个身份？什么身份啊？”徐谦问道。
“对啊，什么身份啊？”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问道。
别说这些吃瓜群众了，连许长山都是懵的。
“天辉，小白还有啥身份，我咋不知道？”
王天辉有点哭笑不得，“昨天才定下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就在众人满脸懵逼的时候，突然李队长从背后掏出一个红色卷轴来，接着两边的警员手中的手拧礼炮炸开，漫天的亮片和彩色碎片落下，众人全都哇的惊呼了一声。
接着李队长把手里的卷轴一抖展开，上面红底黄字写着“先进标兵”四个大字。
右边写着一排小字，赠:小白同志。
左边落款是临江市公安局和日期。
这个锦旗就像个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了。
如果说一个猿猴会画画，能得奖，又被大师收徒这已经够稀奇了。
那它能被公安局授予先进标兵锦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了小白，真感觉我不配当人。”
“小白应该是个人，我应该是个猴。”
“又是来人间凑数的一天。”
“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姓王的是他的监护人，真正厉害的是他啊。”
“我怎么看那个姓王的眼熟？长得好像一个虎鱼很火的主播。”
“听说他们是渔家村的，渔家村经常上新闻，可能他出过镜，不奇怪。”
“想起来了，他不就是王天辉吗？”
“王天辉是谁？”
“你度娘一下，别吓到。”
……
众人越讨论得到的信息就越多，不仅小白出名了，王天辉也被大家扒出来了。
这回想低调，实力已经不允许了。
幸亏文化馆在进场前帮参观者保管了手机，要不然现在王天辉和白面粗尾猿就要被镜头包围了。
徐谦不看直播也很少看新闻，哪知道这么多的事。
他被自己刚收的这个徒弟的新身份给吓到了，没想到它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警察同志，我这个徒弟他……他是个警察？”徐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太匪夷所思了。
李队长骄傲地说道:“虽然小白不是正式员工，但也是我们派出所里的一员了，他的职业是刑警画像师。”
众人一片原来如此的惊呼。
徐谦笑了，“哈哈哈哈，这个工作倒蛮适合他的，他是给你们立了功吗？”
李队长点头，“当然了，立了大功呢！”
看到媒体的镜头已经对准了这边，徐谦一脸骄傲地问道:“立了个什么大功呢？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李除长感叹了一声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他说完之后，一楼大堂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徐谦听了也十分感慨，“我画了一辈子画，只为自己高兴而画，你们看小白，虽然它不是人，但干的事值得让我们学习，它不光爱画，还能用画画来帮忙别人，惩恶扬善，说实话我们培养孩子可能都培养不了这么优秀，其实最了不起的人是小王同志！”
徐谦突然把话锋转向了王天辉。
全场人的眼神也瞬间顺着徐谦一起集中在了王天辉的身上。
王天辉有些许尴尬。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发现了小白的才能并且鼓励它坚持下来而已，真正努力的是它自己。”王天辉谦虚地说道。
许长山心直口快，他可是看着小白一路成长过来的，王天辉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见这样的场合，王天辉还推辞自己的功劳，他看不下去了。
“天辉，你怎么能说你什么都没做呢？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当初捡到小白的时候，它母亲没有了，肚子里还长个石头离死不远了，你为了给它治病，千里迢迢去海神岛找药，遇到风暴差点没回来，回来给他治病做手术，就不说别的，它住院的期间画材画具你给它买了多少，出院之后还给它在风景好的地方盖了间画室，我对我女儿都没有这么好，跟你比我都惭愧！”
白面粗尾猿虽然听不懂许长山的话，但刚才王天辉说的那些话让它很不同意，它想起自打被王天辉捡回来之后的种种，突然抱住了王天辉呜呜哭着对他蹭来蹭去。
大家联想起白面粗尾猿画的那副跟王天辉一起坐在河边的画，不禁湿了眼眶。
徐谦不禁感慨道:“小白虽然不会说话，但它的画就是最有力的回答！”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王天辉与白面粗尾猿之间朴实又感人的时候，刚刚来传话的那个工作人员又人门外跑进来了。
“王天辉王先生在哪呢？又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