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新郎官跑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三月十四,是月又白和华琅彩婚礼前日,嫁妆要提前一日送去月家,华琅彩的嫁妆是由月又白给她的聘礼和公主府英国公府给她准备的嫁妆以及宫里准备的陪嫁几部分组成的,非常厚重,嫁妆队伍绕了半个京城,从早送到晚,宜舒说得对,别人是十里红妆,华琅彩这是百里红妆了。

江南首富和京城郡主的婚礼,本就是天作之合,让全城百姓津津乐道,宜舒白天出门看了热闹,晚上回家还和姐姐念叨呢,说明天要早点起床梳妆打扮去给华琅彩贺喜。

虽然她不齿月又白兄妹俩的作为,但华琅彩这个朋友她还是认的,她们作为女方的亲友只去吃嫁女酒便好了,晚上不去月家吃娶媳酒。

宜黛让她早些歇息,宜舒如今已经不和姐姐一起住了,一来天暖和了一起睡有点热,二来崔嬷嬷不许宜舒再跟着姐姐睡,宜黛作为准王妃一言一行都有标准,宜舒如果跟着她住就要遵守崔嬷嬷给宜黛定的规矩,她受不了,便搬到隔壁院落去了。

晚上宜黛躺在床上想一些事情,猜想明日的婚礼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她应该会在公主府见到梁祁烨吧?她暂时不太想见到他。

睡前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入睡后便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梦到她去参加华琅彩的婚礼,新郎没来,到处乱糟糟的,不知怎的她成了新娘,又变成了她和梁祁烨的婚礼,月又盈来参加婚礼,梁祁烨跟着月又盈跑了,把她一个人抛在喜堂,然后月又白穿着一身新郎服饰来到喜堂要和她拜堂……

梦醒后天也亮了,宜黛再眯了一会儿便起身了,让人去隔壁喊宜舒,要去参加婚礼别迟到了。

长公主府的婚礼邀请了京中大半的官宦人家,乔家是阖家出动,但是进入长公主府后并不一起行动,宜黛姐妹俩和华琅彩有私交,她们直奔闺房去看新娘子。

华琅彩正在上妆,屋里已经坐了很多皇亲贵妇在说话,宜黛姐妹俩也只是过去祝贺了几句便退到了一边,见华琅彩也没空搭理她们,便去外头找席位坐了。

宜舒早上没吃多少,留着肚子等中午吃席呢,等了老半天还没开席,她已经不想再吃糕点了,捂着肚子嚎:“怎么还没来接亲啊,什么时候开席啊。”

要等新郎官来接亲了才能开席的,宜黛看着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了,确实有点儿晚了,她参加过的婚礼不多,不清楚是不是要等吉时故意安排的。

时间慢慢流逝,宜黛察觉到周围很多宾客也在躁动了,不是没吃上席躁动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宜黛拉着宜舒起身,说去华琅彩的闺房看看。

两人往华琅彩的闺房走,踏足那片院落便被下人拦住了,说不许闲杂人等入内,即使姐妹俩亮明身份也不许入内。

两人再回到席上,周围议论声小了许多,但气氛更加紧张严肃,毫无办喜事的热闹喜气,过了一会儿公主府的管家来宣布:“感谢各位贵宾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郡主的婚礼,实在抱歉,今日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婚礼取消,宴席照常,请各位开怀宴饮不必顾忌,过几日待敝府清点完了贺礼,会将贺礼如数归还。”

管家说完这番话后公主府的下人便开始上菜了,豪门大户的下人就是训练有素,即使主家出了再大的事故还是有条不紊做事,丝毫不见乱象。

可是这时候谁还能吃得下呀,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讨论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可是御赐的婚礼啊,只要月又白还有一口气,就算被抬过来也要来迎亲啊。

宜舒也很惊讶,但是菜上来后她就开动了,属实饿的不行了,吃完再去看阿彩吧。

吃完郭氏就来喊她们回家了,现在华琅彩的闺房里肯定是一团乱,她跑去做什么,这事过几天公主府肯定会给出解释的,等事情稳定后宜舒再上门关怀吧。

对于这些宾客来说,白吃了一顿喜宴还能拿回贺礼,稳赚不亏,接下来就是坐等看戏了。

大家都以为公主府会给出什么解释,为了保住华琅彩的面子,即使真相再不堪,他们也会找个能听的理由圆过去,可没想到第二天一张通缉令震惊全城:月又白卷走瑞安郡主的嫁妆逃婚,皇帝下令全国通缉月又白和月又盈,令金陵官府抄检月家产业,月又白和瑞安郡主的赐婚作废,郡主可另行婚嫁。

是人听了都会震惊的程度,前一天众人还在为华琅彩的天价嫁妆艳羡,第二天就成了全城的笑柄,新郎卷走嫁妆在婚礼当天逃婚,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啊。

宜舒在家听了这个故事也是震惊得不敢置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虽然月又白不是啥好人,但凭月家的财力,不至于贪这点钱吧?他这么做图啥呀?”

宜黛淡淡说到:“谁知道呢,咱们过几天去看看阿彩吧,她那样喜欢月又白,现在变成这样,肯定难受死了。”

宜舒说好,过了三天家里收到了长公主府退回的贺礼,宜黛猜他们家应该差不多忙完了,便带着宜舒上门看望,意料之内的又被拦住了,连门都没让进,门房说郡主不见任何人。

既然都出来了,宜黛便带着宜舒去城西的宅子里坐坐,城西的小宅子平时没人住,偶尔会让小叶子去打理一下,或者剑风出任务有需要会去住一下,她们今天去坐坐。

程芳和花蔓勤快的很,一进屋便各处打扫,姐妹俩坐在屋里休息,程芳给花木浇水时在花盆底下发现了一个信封,拿来给宜黛。

是凌云留下的,他跟着月又白跑路了,留下了几个药方和几张大额银票,药方就是调理姐妹俩的各种毛病,银票宜舒数了一下,两万七千两。

“为什么是这个数额呀,不零不整的,他是不是把全副家当都留给咱们了?那他怎么办。”

宜黛目光幽深看着院子里被阳光照耀的地方,说到:“这个数额,刚好是我从商行撤资月又白欠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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