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军是第一次见到抽水马桶这种东西，小心翼翼地蹲坐了上去。上完了之后，他就走了。
陆砚叫到：“你怎么不冲水啊？”
刘向军尴尬地抓抓脑袋：“冲水？”他并不知道怎么用。
陆砚只得给他演示，什么是冲水。
两人收拾好了，去了宾馆的自助餐厅吃完饭，也快8点了。
“砚哥，这是什么东西？”刘向军好奇地指着桌上的一个圆筒形的小陶瓷瓶子问。
“牙签。”陆砚说。
“干什么用的？”
“牙齿塞东西了，用来剔牙的。”
陆砚想起来，白天鹅宾馆的所有东西都是进口的，包括这小小的牙签。
刘向军拿起一根牙签，好奇地试了一下。
陆砚心里感叹，30年前的中国百姓，都不知道抽水马桶，这多么年，国家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吃完饭，他坐在宾馆二楼的休闲咖啡厅，窗外就是珠江的白鹅潭，白天的景色很美，波光粼粼，生机勃勃，到了晚上，又颇显静谧。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想着明天，该怎样接待客户。
价格是统一报价，还是看人下菜？
样品是免费给，还是给一个样品包？
最小起订量设多少，才能既不得罪客人，又不至于让自己没利可图？
展会终于开始了，从9点过了，就有源源不断的商家涌入。
陆砚满意地看着自己树立的牌子：镇流器全国首发！这些人，都是被这块牌子吸引过来的。
陆砚家的镇流器，以绝对优势的地位，在工业品类展馆中亮相。
大家都知道，白炽灯的亮度太低，功耗又大，日光灯管成为未来不可逆转的优势产品。而镇流器做为日光灯管的必备配件，是其中的核心技术。
以前，都是美国和德国掌控的，虽然质量好但价格高。今年，国际采购商都知道有一个中国粤州的厂家能生产出跟美国、德国差不多质量的镇流器，价格只是他们的一半，怎么会不来看看呢？
不到10点钟，辉清的摊位上，就挤满了人。
这个摊位也就3x3的标准展位，只有9平米，十多个人进来之后，就已经很满了。
陆砚、房归海、刘向军、房惠泉四个人，做着接待工作。除了刘向军不懂外语，带着一个翻译接待客户，其余三个人都可以直接接待。
经过协商，大家还是决定按地区报价。
有一个身材娇小的金发碧眼女子，来到陆砚的摊位，询问一款镇流器的价格。刘向军带着翻译接待客户，翻译说：“她问价格呢？”完整内容
刘向军对翻译说，你问问她是哪个国家的客户？
没想到，那名外国女子不待翻译问她，用普通话说：“法国客户。”
刘向军被眼前的这位会说普通话的法国客户惊呆了，他报完价，客户点点头，走了。刘向军抹抹头上的汗，幸亏前面一个客户也是欧洲客户，给这位美女的报价并没有跟前一个有差别。
他拉拉忙碌的陆砚，跟他分享自己的震惊。
陆砚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指着跟房归海侃侃而谈的一个黑人，说到：“你听他们在聊什么？”
刘向军仔细一听，那个黑人说的是粤语！
他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粤语。
房归海是广东人，自然会说粤语，而陆砚不懂粤语，这个客户是房归海在接待。
“会普通话不奇怪。人家连粤语都会。香港那边做贸易的外国人很多的，时间长了人家就会粤语了。”陆砚说。
刘向军没想到，除了会普通话的，竟然有外国人会粤语的。
“很正常，哪里的经济发达，哪里的语言就会广泛传播。我们向世界推广普通话的路，还长着呢！”陆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