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了表现高风亮节，让房归海做总经理，他做副总，这真是失策。他当时以为，两个人是心知肚明的，房归海负责技术，他来负责公司的总体，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当时还在蜜月期，有些事情说的太直白，过于赤裸，怕引起对方的不高兴。可现在，房归海拿着他是总经理来发布指令，陆砚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怪对方太小人，而自己的心又不够狠。
其实，早在一开始，房归海把房惠泉放到他手下，他就应该警惕的。如今，弄到自己这么被动。不过，人心是难测的，也许当初房归海的心思也是单纯的，后来才改变了而已。而且，房惠峰也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推波助澜，陆砚根本就没法控制走向。
几天后，回到市内的家，陆砚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
沈清溪得到陆砚被架空的消息，是刘向军带人给她装监控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见到老公，沈清溪问他：“砚哥，公司要赶你走吗？”
陆砚见隐瞒不住，只好苦笑说：“房归海是有这个意图，没想到反而惠泉为我说话了。暂时还不会。”
清溪说：“惠泉是个好女孩，虽然我跟她接触不多，但也看得出来。”她又问道：“接下来可怎么办呢？”
陆砚说：“不必担心，他房归海的杀手锏是技术，而我也有一个杀手锏。”
沈清溪看陆砚一副笃定的样子，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相信陆砚的能力。
房归海做事这么不折手段，陆砚还在犹豫，我是直接进攻，还是只防守呢？
这几天，陆砚几次找到宋言希，让他来办公室开会。虽然宋言希是陆砚的手下，但宋言希负责的是数据业务这块，也没有人能替代，所以他的工作暂时还没受到影响。
按照陆砚的计划，他先是把历年的生产数据归纳整理完成，随后又开始归纳销售数据。以前他只想陆砚汇报，以后，他得向向陆砚和房惠泉在两方汇报的。
而在剥夺陆砚国际营销和销售权力之前，陆砚已经拿到了宋言希关于销售数据的报告。他发现了里面的问题。
原来，虽然这几年公司的销售势头很猛，但其实也有问题存在。采购商是消息最灵通的一批人，哪里有更好的，性价比更好的产品出现，他们的嗅觉比狗都灵敏，会第一时间去找这样的供应商。
通过销售数据，宋言希提出了一个可能性。陆砚听懂了他的意思，虽然订单量今年还在增加，但中间有一些问题。
而宋言希早就了解过市场潜力，对于白炽灯置换成日光灯，国际市场大概的需求是有一定的。而按照今年的销售趋势来看，今年的最终销售额，跟宋言希按照市场潜力预计的销售额，会有一些偏差。当然了，以前陆砚没有认真做过国际市场调查，他只知道每年的销售额在增加，并不知道增加的势头还会有门道。
陆砚说：“那你怎么确定这个增长势头是有问题的？也许因为已经到了拐点，扩张变慢，这段时间订单下的少了，或者可能是销售的大小年，今年遇到小年了而已？”
宋言希摇摇头：“不是这个原因，根据我的数据测算，需求还远未到达顶峰。这个顶峰将在两年后出现，我对自己的数据有信心，这个销售趋势，以前的几年都跟我做的预测重合的，所以不是扩张变慢的问题。至于大小年，也不成立，生成镇流器不是生产农业产品，会涉及到天气因素，所以区分产量的大小年。工业品的产量都是很稳定的。”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有人在向他们出售镇流器吗？他们打算转移订单到那个人哪里去？”
宋言希估计，辉清已经出现了潜在的竞争对手，只不过他们的量还不大，还不足以引起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