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这玩意有啥用啊

有个词叫作灯下黑,形容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曹俱灭只在意四周可以被一眼看到的中小树木,却把这棵屹立在中庭的巨大槐树给忘了。

这就好比玩吃鸡的时候,看到外表光秃秃的巨大岩石山,下意识地就认为是不可攀爬的贴图地形,只要意识到了,说不定骑摩托都能拱上去。

说干就干,曹俱灭撸起袖子就准备往上爬。

“曹哥!你怎么在这儿!”

忽然间,曹俱灭被一声呼喊叫住了,他回头一看,只见是某个甲未支的弟子,这人此时一幅精疲力竭的样子,蔫哒哒地走过来。

“你上哪去啦,我在后山找了你一天……”

曹俱灭干咳了一声,和萧恨水同样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哎,我今天刚起床,忽然就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气机,直觉告诉我,一定得去山下的青石溪边修行,在那里冥思了一整天,刚回来。”

那人歪了歪脑袋:“青石溪?那是小谦去的地方,你没见到他吗?”

曹俱灭抠了抠脑壳:“哦,我记错了,我去的是上游的青石峰。”

“小马去的。”

“挂影峰?”

“刘哥去的。”

“老萧可太狠了,真是把让人把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

曹俱灭的眼皮跳了跳,他把手往胸前一抱,混不吝地说:“那兴许是他们错过了,反正我修行去了。”

那弟子也没在意,反正他在后山玩了一天,也是受益者,随口问道:“那你修行出什么成果了吗?”

曹俱灭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装作云淡风轻地道:“当然,我已经是第二境中期了。”

对方用眼神上下来回扫了好几遍,嘁了一声说:“吹吧你就,上个月才破二境,这个月就中期了?你以为你是无涯宗的剑圣杜春,还是射月城的武圣方震雷?”

“不是,你们怎么就会用这俩人举例啊!”

“不,不是,我怎么说实话永远就没人信啊!”

曹俱灭不依不饶,伸出手腕道:“你摸我的脉,看看是不是真破境了。”

“行了行了,我累死了,现在只想回去瘫着,胡吹什么大气,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那弟子一脸嫌弃地走开。

曹俱灭血压都上来了,冲已经走远的弟子大喊道:“别啊,你摸!你快摸我!快摸!!”

最终,他还是没有选择追上去,强迫一个身强力壮的少年摸自己,毕竟找到那个寻宝任务所说的强化物才是重中之重。

他重新撸起了袖子。

槐树的树干很粗,并且下端没有任何分支,照理说很难攀爬。

不过这难不住曹俱灭,只见他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开始助跑,在距离树干一步的位置用力蹬地,身形随之高高的跃起。

可那槐树实在是大得夸张,即便这样依然让他不能接触到最低的枝杈,就在他身形将要下坠的瞬间,一根银针从袖口钻出,嗖地一声钉在了树干上。

曹俱灭单脚在无相针上一点,下坠的身形有了推力,再度回升,如此几个来回,终于抓住了一根树枝,翻了上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识海中的系统有了反应,那个白框轻微地闪烁起来。

“看来找对了。”

曹俱灭心中振奋,灵活地继续向上攀登。

随着他逐渐接近树冠,白框闪烁的频率也不断变高,现在基本可以断定,那个系统提示的强化物就藏在槐树的树冠之上。

他没有看到,远处的高空之中,有两个身影悬浮。

“老萧,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在那地方藏了个小玩意儿啊,想不到被徒弟找到了,诶?不会是你偷摸告诉他的吧,说好了等哪个缘分到了自己发现呢?”钱执事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萧恨水脸色臭得不行:“我告诉个屁,这小子今天没来上课,老子……我发动甲未支所有人找了一整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了这话,钱执事脸上露出窃笑:“这么回事啊……算了吧老萧,俱灭都突破二境中期了,若不是错过了毕业测试,现在都应该在山上修炼飞剑术了,还上你那课有什么意思。”

“上不上课关键吗?!”萧恨水恨恨地说,“这是态度问题!”

钱执事圆场道:“算了算了,你看他第一个发现了你藏的东西,也算你们有缘分,且看看他能把那道剑意领悟几分吧。”

如此一来,萧恨水的脸色也缓和下来,刚才说的话也就是泄愤,若是曹俱灭真的能领悟一部分他年轻时留下的剑意,受益比上一天课要多得多。

不过弟子受益多不多不好说,萧恨水肯定是想多了,曹俱灭懂个屁的剑道,他能领悟什么剑意才有鬼了。

此时,曹俱灭两腿跨在最顶部的一根树枝两侧,手里握着一根银质发簪,由于多年氧化,表面已经很黑了,只有原本插在树干里的部分还保持着银色。

“这尼玛,有啥用啊?”

……

曹俱灭恨恨地走在山间小道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他一整日都没吃饭,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最气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强化物他还不知道怎么用。

手里攥着发簪反复研究,不知不觉,走到了不远处的饭堂。

即便是修者,一日三餐依然少不了,大不了就是境界高的更能抗饿一些。

走进饭堂,发现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曹俱灭来到窗口,满脸横肉的食堂大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曹俱灭一脸无辜地对视过去。

两世为人的少年最终是没敌过那犀利地目光,讪笑着说道:“大娘,我吃饭。”

大娘冷冷地说:“先给钱,再吃饭。”

“还要钱?”曹俱灭惊了,在他的思维里,弟子在宗门里应该是包吃包住的才对。当初他关禁闭的时候可没人管他要钱。

他只是不知道,那些加了鸡腿的餐饭是萧恨水偷偷嘱咐人去送的。

食堂大娘被气笑了:“真有意思,不给钱还想吃饭?你问问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曹俱灭默然无语,他的钱都给赵莺莺抵债去了,现在身上可是一个铜板也掏不出来。

“要不,您老人家看看,这玩意儿能不能抵债?”曹俱灭把那根一半发黑的簪子递了过去。

大娘还是冷冷地看着他:“只收灵票灵石。”

曹俱灭的血压又上来了,这导致饥肠辘辘的他眼前一阵发黑,忽然间,昏暗的视线锁定了角落里的一道熟悉身影。

“莺莺师姐?这还不得赶紧去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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