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陈凝怔了下,说:“什么……

陈凝怔了下, 说:“什么怎么表示?”

季野点了点自己的脸和嘴唇,嘴唇一抿,笑了下, 挑眉看着陈凝,说:“你说怎么表示?”

陈凝:……

她反应过来, 不由捶了季野几下, 季野抬手兜住她的拳头笑。

陈凝看着他那样子,感觉他有一点坏,她一时间也想逗逗他,就抬起手,不紧不慢地用手指轻搓着季野的下巴。之后, 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来回轻抚, 不过片刻,季野的脸就有点红了,热热的。

他眼神变得幽暗, 却仍靠着床头不动,任凭陈凝搓弄, 呼吸却开始沉重起来, 这呼吸显示出他心情并不平静。

陈凝这才欠身靠近, 贴近他的颈子, 在他喉结上吮了吮, 季野不禁抽气,喉节动了动。

很快,陈凝的唇顺着喉结往上, 轻柔地用唇舌挑逗着他的下巴还有他的下唇。

她的手也没闲着,不经意似地勾起他的汗衫下摆,轻抚着那一块一块的肌肉, 同时将汗衫不断向上撩起。

季野的呼吸更加粗重起来,热烫的呼吸灼人地喷洒在陈凝颈项和耳边。

最终,他翻身而起,抓着陈凝的手勾掉他的汗衫,反客为主,用力地含住陈凝的唇缠磨起来。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躺在薄被下边,热烫的身子挨着。季野拉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包装袋,用嘴扯了开来。quwo.org 橙子小说网

陈凝看到了,说:“你用那个是不是挺勒得慌?我看着很紧。”

季野一把抱住她,堵住她的唇,让她再说不出话来。

兵荒马乱之中,季野想,这东西确实有点小了,尺码不对,回头得弄点大号的。现在还不是让陈凝怀孕的时候,白天社区医院那个产妇的病多少影响到了他的心态,他深知怀孕这种事很伤身体,如果没想要孩子可千万不能让陈凝怀上。

愉悦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一阵阵袭来,很快就将他的心神淹没,他暂时也把这些念头抛到了一边。

结婚时订做的床用料厚实,不爱晃,可床板在不断的撞击下还是有声音传出来。好在那声音不大,这房子隔音又好,应该不至于传到屋外去。

但陈凝还是忍着,不发出声音,但在感觉强烈的时候,还是有细碎的声音从她喉咙里传出来。这声音仿佛鼓励到了季野,他的力度也大了起来,好象不知道疲倦一样。

直到半夜,季野才一身是汗地躺在陈凝身边,胳膊揽着她,说:“累了吧,睡会儿。”

陈凝确实累了,她的体力远不如季野,她感到要不是她太累,季野还能继续下去。

疲倦席卷而来,陈凝很快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季婉跟季深已经出去了,老太太告诉她,季深去火车站送季婉回东南,下一次季婉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说起这事的时候,陈凝察觉,老太太虽然没表示什么,却是有些不舍。

但她急着上班,就只安慰地拍了拍老太太后背,然后就和季野一起骑车上了马路。

季野照常先送她去社区医院,之后他才去单位。走之前他说:“刻印的事我这两天就开始,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刻完。这两天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不要太想我。”

陈凝想到他头天晚上的胡闹,不由瞪了他一眼:“谁想你?你赶紧走吧,别让人听到了。”

季野笑了笑,也不跟她争,长腿一蹬,就骑着车子离开了。

这时,社区医院的大夫几乎都到齐了,陈凝走进办公室时,看到屋里地面洒了水,扫得干干净净的,桌子也擦了。

她换了白大褂,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董壮。说:“这屋子是你收拾的?”

董壮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古代当徒弟的要伺候师父好几年呢,连洗脚水都得给倒。咱们这儿没有那么大的规矩,可打扫下卫生,擦桌子扫地,我总能干吧。以后咱们这办公室里的活就都归我了。”

陈凝笑着说了下:“你这态度还挺端正的,行,那以后这里的活你就多干点。”她有点累,说完后就坐在椅子上休息,等着患者来。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她估计着开诊的时间到了,正好这时有脚步声传过来,她还以为有病人,就往外看了一眼。

但来的并不是病人,而是西医钱大夫。钱大夫眼睛其实不算小,但看着雾蒙蒙的,就总像睡不醒一样。

“钱大夫,您过来是有事儿?”陈凝瞧着他不像是过来闲聊的,这个时间也该接诊了,就问道。

钱大夫点了下头,说:“刚接到通知,说是这个月底,咱们区里要举行一次基层医疗单位大比武。上级让咱们先做好准备,到时候表现最优秀的单位,相关员工会涨工资的。你们中医也有名额,一般一个单位出一个中医。”

“你们俩跟老任商量商量,到时候你们几个谁去参加大比武。”

大比武?还涨工资?

涨工资那当然是好事,他们几个人现在的工资还不到三十,毕竟他们这儿是基层医疗单位,是小小的社区医院,赚得真不多,就是很稳定而已。

董壮当即就很感兴趣,说:“这当然是好事,真要比,我恐怕不行,老任他要是不敢,那就只能小陈上。”

陈凝这时也知道了任大夫的水平,当然也知道,像大比武这种事他上去不垫底就不错了,可问问他的意见却是必须的。

但她不清楚这个大比武是怎么回事,就问道:“那要怎么比啊?有时候给病人服药也没办法马上见效。”

钱大夫说:“具体细则还没下来,就这两天就能下发了,到时候咱们再研究研究。”

“刚才我也跟老任说了,反正这个事,你们几个中医商量下,看谁上吧。定好了告诉我,我再往上报。”

“这个事,区里比完了,优胜者还要上市里比。至于省里比不比,我现在还不知道。”

董壮“哦”了一声,心想这阵仗还挺大的,区里这场比试大概就相当于选拔赛吧。

于是他说:“成,那我一会儿问问任大夫,看他是什么意思。”

钱大夫没再说什么,回自己办公室忙去了。

董壮也趁着还没人来,想去找任大夫。但他刚站起来,任大夫自己就过来了。

他一进来就说:“小陈,小董,刚才老钱说的大比武你俩都知道了吧?”

陈凝和董壮都点头,表示确实知道。

任大夫马上说:“这个事我肯定是不行的,你俩自己看看选谁吧,反正我肯定不能上。”

董壮和陈凝都没有劝他的意思,因为他确实是不行。平时窝在他们社区医院还能混,真让他当众跟人比去,现场还有裁判,那他可就要当众露怯了。

但这人至少还有自知之明,也省了董壮一番唇舌。董壮就说:“那这事儿还有什么可讨论的?除了小陈,咱俩都不合适。”

任大夫也就表示了同意,说:“成,那就小陈吧。回头你跟老钱说一声,我就不跟他说了。”

董壮答应过后,任大夫也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很快就有病人来了,陈凝这边也忙了起来。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钟,甜妮再次出现在陈凝办公室。

她这次穿的不是便装,而是一身绿色军装,看上去更加飒爽,很精神。

董壮看到她来,本来要打下招呼,但他想起了陈凝的叮嘱,便没吱声。

陈凝笑着站了起来,让甜妮坐下,这时正好没病人,她和董壮都闲着,她就问道:“甜妮,你这么快就来了,是不是见到你姐了?”

甜妮点头,说:“不光见到我姐了,也去找我姑谈了谈。我姐有点抵触心理,但我姑坚持想请你过去看看。”

“一会儿我姑就过来,到时候咱们几个一起过去吧,这儿离我姐家不算远,二十多分钟就能到。”

董壮心想那可能是个少见的病例,他也想去看看。可惜甜妮扫了他一眼,就说:“我姐因为生病的事,被单位劝回家病休。她精神压力挺大的,状态也不稳定,轻易不愿意见外人。所以小陈,你这个徒弟这次不能跟过去。”

董壮难掩一脸失望,看着有点丧。

但这是人家病人的意思,甜妮这人又不是好惹的,他就算想去,也没道理歪缠。他只好失望地看了陈凝一眼,说:“那我总可以看下医案吧。”

甜妮想了想说:“这个可以,只要不署上名字,那就行。但你当医生的可别随便出去乱传。”

董壮当即保证:“我当然不会乱传,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想多见点病例,多学学,没别的意思。”

陈凝想着她回家晚点也没问题,就说:“行,那一会儿你姑来了,咱们一起去吧。”

“如果治疗有效,病人心态好转,复诊时她可以到我这儿来,到时候我把门关上就行。”

甜妮也不好意思一次次打扰陈凝,自然觉得这没什么问题,她就说:“如果真有好转,我会尽量劝她到这儿来看,也省得你跟着折腾。”

说话间,又有病人来了,甜妮就跟陈凝打了招呼,先去走廊上等着,陈凝则继续给人看病。

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甜妮的姑姑终于到了,她一出现在办公室,陈凝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因为她的长相跟甜妮和郭所长都有几分相似,不过皮肤较白,气质比较雍容。

她穿着一身灰色双排扣的列/宁装,脚上是一双平跟黑皮鞋,看上去有点像领导。

甜妮介绍道:“小陈,这就是我姑,我就这一个姑,她在市财政局工作,叫郭平。”

甜妮姑姑郭平一看到陈凝脸色就变得和气起来,她已经从甜妮那儿听说了陈凝给郭所长把脉的事,对陈凝多少有点佩服。

她也盼着陈凝见到她女儿后,能看明白她女儿到底是什么病。

现在很多知情人都觉得她女人魏昕晨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亲家那边的态度也很微妙。而她女儿又是个性子弱的,这时候一个人在婆家待着,也不知道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

她一想这事就愁得不行,真是恨不得天上掉下来一个神医,能告诉他们她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

反正她是怎么都不相信她女儿是精神病的。

因为怀着这些心思,她在见到陈凝的时候,态度就特别热情,一过来就伸出双手,极为和气地跟陈凝握手,嘴里说出的话也很客气:“你就是小陈啊,看到你真挺意外的。又年轻又漂亮,要不是甜妮跟我说,我都不敢相信你是个大夫。”

“不过甜妮这孩子说话一向很靠谱,她说的话我是相信的,所以今天这个事,就拜托小陈大夫你了。一会儿见了我女儿昕晨,一定帮忙给她好好看看好吗?这孩子现在太可怜了,别人都说她是精神病,你说这孩子心里多难受?”

“她要是不明白也就算了,偏偏她心里还什么都明白,所以她心里苦啊。”

陈凝心想,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忙回握了下,说:“郭姨,您先别急,一会儿看到这位姐姐,一定会好好给她看。有什么话等看到人再说吧。”

很快,陈凝跟着郭平和甜妮出了社区医院,看着他们的背影,任大夫站在门口小声问董壮:“小陈这是干嘛去?是不是有人请她去看病啊?”

董壮“嗯”了声,说:“那当然,就小陈这水平,以后这种事只怕还会有。”

任大夫却说:“那你不是给她当徒弟呢嘛,怎么没跟去?是不是她不让你去?”

董壮:…扎心了…他真的好想亲眼见见这个病人,任大夫这人平时说话还行,这回说话怎么这么扎人呢?

陈凝她们几个赶到魏昕晨家的时候,快五点半了。不远处露出一个挂着爬山虎的院墙,这时候那院墙门紧关着,透过不太高的围墙,能看到院子里住着单门独户的一户人家,大约有三四间房,面积大概有近百平。

这样的住房在这时候属于相当好的,普通人家根本住不上,一般人这时候住的要么是棚户区,要么是筒子楼,绝大部分人家都住得很挤。

几个人走近的时候,大院门口围着四五个五六十岁的妇女,有的人手里还拿着菜篮子,看着应该是周围的居民。

这些人说话时,不时指点着院门,似乎她们说的就是这户人家。

甜妮身手好,耳力自然也更强,离挺远就听到她们在说什么精神有问题,肯定在议论她姐。

甜妮加重脚步,走近了一点,狠狠扫了这些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在这儿说什么闲话,还不赶紧走?”

她一身军装,眼神凌厉,让这几个老妇人心里多少畏惧几分。

这时甜妮姑姑郭平也走了过来,眼神淡漠地看着这些人,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也给这些人造成了压力。

她们估摸着,来的人怕是这家媳妇娘家的人,看着都不像好惹的,说人闲话让正主撞上了,多少也有点尴尬,于是这些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溜了。

甜妮心里有气,一看这情形,就能知道她姐现在过得有多差。

她走到门口,推了推门,那门却推不开。

她又连着敲了几下,也没人开门。

陈凝问道:“不会是家里没人吧?”

甜妮摇头:“不能,我都跟我姐说好今天过来了。再说她婆婆没事也不出门,天天在家待着,就算真有事,这个点一般也快回来了。”

说话间,她吸了吸鼻子,隐约闻到一股烟味。那味道好象是从大门里的房子里传出来的。

她怕闻错了,又嗅了嗅,还转头问陈凝和郭平:“你们闻着烟味了吗?好象在烧什么东西?”

郭平一时没闻出来,陈凝鼻子也灵,很快也闻了出来,说:“对,有烟味,好象还有香的味道。”

甜妮一脸疑惑:“大白天的,烧什么东西?也不像是做饭的味。你们看,烟囱没冒烟。”

郭平脸色不大好,见门推不开,透过门缝却能看到门闩从里边插着,可见这门是里边的人故意插上的。

这是不让外人进去吗?

她果断跟甜妮说:“里边应该有人,咱们想办法进去看看。”

甜妮侧耳倾听了一下,也听出来里边有点动静。

她就点了下头,扒着铁门往上一跳,就跳到了大门顶部,随后跳到了院子里。接着她在里边把门闩打开,将郭平和比陈凝都放了进来。

郭平脸色有点冷,进去之后,挥了下手,说:“走,咱们进去看看,看看他们老胡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几个人走路声音不重,或许里边的人也没注意外边的动静,因此他们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人也没什么反应。

门里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但听起来含糊不清,哼哼唧唧的,像人在胡言乱语一样,不知道在说什么。

烟气也更加浓郁,显然里边真的在烧着什么东西。

这时有铃声传来,甜妮听了,忽然反应过来了,跟郭平说:“姑,你说,他们家是不是请了个跳大神的?”

郭平脸色煞白,饶是她一向镇定,这时也有点稳不住了,她伸手就去拽门,但说什么都拽不动。

甜妮一咬牙,让郭平退到一边,她抬脚就往门上踹。

“轰”地一声,门生生被踹开,门板砸到里面的墙上,又弹了回来。

甜妮带头闯进去,陈凝也跟在后边进去,郭平则走在她们俩中间。

几个人一冲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颤抖着身子在地上乱舞着,嘴里呜哩哇啦地也不知在说什么。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摇铃,不时举起手晃晃铃铛。

在她前面的地面上,是个香案,香案上有个装着糯米的碗,碗里插着三根香。

香案下边的地面上,还有个铜盆。铜盆里正烧着一件衣服,郭平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衣服是她女儿魏昕晨穿过的一件外套。

此时,香案前边的塌上,正瘫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子,因为头发挡着脸,看不出她的年龄,但能看出她身形纤瘦,皮肤比较白。

她躺在榻上,没什么动静,再结合这里的场景,郭平一时间感到自己心里像被刀扎了一样,她冲向她女儿那里,惨嗥了一声:“昕晨,你这是怎么了?昕晨,你醒醒,妈来了,妈跟你妹都来看你来了。”

陈凝在旁边看着,即使看过再多病人的痛苦,已经习惯了,这时候也难受的要流泪。

这个时候的魏昕晨,虽然还是个成年人,却像个不能自主的孩子,她自己保护不了自己。

甜妮一眼就看到了愣在屋子一角的老太太,那老太太身形略胖,头上梳着个发髻,正瞪着眼看着她们。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竟朝着甜妮她们吼道:“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踹门了,你们怎么敢闯到别人家里来,疯了吗?”

“这,这王婆婆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这都快做完了,你们这一闹不是耽误事吗?”

她虽这么说,却想起来,这时还是破四旧的时代,请跳大神的人上门做法是犯忌讳的。

所以她说的话虽然狠,心里却多少有点害怕。

那跳大神的王婆婆这时也醒过神来,愣了片刻之后,抬脚就往门外跑。

甜妮冷冷地看着这个人,随后看向胡老太太,眼神特别狠,像要杀人一样。

胡老太太一脸不服,质问道:“你想干什么,我是长辈,你还想杀人不成?”

甜妮上去攥住她的衣领,拖着她往魏昕晨的方向走了几步,咬牙道:“我不杀你,但我想打你。”

“你说说,你想对我姐干什么?她给你们老胡家生了儿子,连你儿子上的班,都是我姐娘家帮着解决的,怎么,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姐的?”

“合着你们老胡家这是吃了人家的东西,转头就想砸碗不成?”

这时候郭平已止住了哭泣,但她心里却像碎了一样,痛得很。

胡老太太被甜妮拖过去,想挣扎却挣扎不开,就恼火地狡辩着:“这怎么了,我这不是要给她治病呢嘛。人家王婆婆治好过很多病,这回我好不容易把她请来,这都快完成了,让你们给打乱了,出了事儿,你们可得负责任,不关我事儿。”

甜妮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一拳把这胡老太太的脸给打开花。可这老太太到底是魏昕晨的婆婆,如果她姐还要在胡家过下去,她这拳头就不好砸下去,暂时就只能憋着。

陈凝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已经把香和盆里的火弄灭,同时打开窗户,让烟雾尽快散开。

做好这些之后,她走到魏昕晨身边,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细细品着。

这时,她听到郭平跟胡老太太说:“亲家,我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要不是看你儿子还算老实,我说什么都不会把昕晨嫁到你们老胡家的。”

“你们家有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儿子的工作,是我们家老魏帮忙解决的,这个住房,也是我们两口子名下的。现在昕晨过成这个样子,你什么想法?是不是舒坦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以前住哪儿了?”

胡老太太心头一凛,随即意识到了这次是真的惹恼了魏昕晨娘家人。

她忙辩解:“亲家,这是个误会,我也是没办法,昕晨病成这样,外边人都在传她精神失常了。我这么做不就是想把昕晨的病治好吗?我也是好意,没别的意思。”

甜妮恼火地斥道:“你说谁精神失常?我看你才是。”

这时,陈凝已做完了脉诊,又看了看魏昕晨的舌象,大概也弄明白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胡老太太这么说,她皱了下眉头,说:“老太太,话不能乱说的。精神失常或者精神病的帽子不能随便给人扣。魏姐姐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神病,她这个病,半个月左右就能治好。今天你弄的这些把戏,不但治不了她的病,还能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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