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饭店危

“这么多小孩去吗?”松田安平又戴好口罩,拿出手机给安室透打电话。

“安平!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安室透有些激动地接通电话。

“秘密,安室哥,你知道今天有人要刺杀吞口重彦吗?”松田安平故作神秘地回了一句,才装作好奇地问道。

“知道啊,怎么了?”安室透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刺杀的人是谁吗?”松田安平笑了一下,又眯着眼睛问道。

“嗯?你从你师傅那知道了?”安室透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地反问道。

“给我一点神秘感行不行……”松田安平故作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才装作无奈地说道:“是,要进行刺杀的人是你那个组织里的老成员,皮斯克,另外,琴酒和伏特加也会来。”

“这么多人?”灰原哀听着听着越觉得不对劲。

“而且,由于皮斯克加入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他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松田安平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灰原哀。

对啊,皮斯克的话,他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灰原哀的瞳孔缩了缩,犹豫地绞着手指,那我到底,要不要去?

“好了,到时饭店见。”松田安平语气愉悦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饭店见?安室透不禁皱起眉,拿出手机搜了搜自己与追思会举行的地点杯户酒店的距离,发现除非他一路闯红灯飙车过去,不然不可能在吞口重彦到达酒店之前到达。

安室透捏了捏眉心,虽然说理论上是可以,但是我现在手头上的事还没处理完……真是头疼,要见松田安平一面真不容易,偏偏这个时候忙得不得了。

他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满脸认真地开始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试图尽快完成它们。

下午六点,许多界的名人们齐聚一堂,推杯换盏。

“小心点,虽然安平先生帮你把头发的颜色染成了黑色,还帮你化了点妆,但是面对一个熟悉你小时候长什么样的人还是很危险的。”柯南戴着兜帽满脸谨慎地耳语道。

“知道了。”脸上被画了许多雀斑还被松田安平把肤色涂得像白种人的灰原哀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突然,她发现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禁震惊地扯了扯柯南的袖子。

柯南疑惑地扭头,看见之后便一脸懵地问道:“灰原哀,你有双胞胎姐姐吗?”

“没有,绝对没有,那应该是安尼塞尔,只有他才会这么干。”灰原哀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

松田安平瞥了一眼盯着他看的两个小孩,大胆嚣张地在皮斯克面前晃来晃去。

皮斯克面上平静似水,内心则像掀起了巨浪般翻涌着。

他有些敷衍地与他的合作伙伴聊了几句,便急急忙忙地跑进洗手间打电话给琴酒:“雪莉出现了,还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明目张胆?”琴酒不禁挑了挑眉,这形式作风可不像雪莉,但是皮斯克算是比较熟悉雪莉的人了,他不可能看错,而能够伪装得这么像的人……安尼塞尔。

琴酒无语地摇了摇头,满脸平静地说道:“他不是雪莉,是其他成员,只是他比较喜欢戏弄别人,才故意伪装成了雪莉的样子。”

“这样吗?不用让狙击手确认一下吗?”皮斯克有些不信任地问道。

“他肯定不是雪莉。”琴酒异常斩钉截铁地回道。

“好吧。”希望他到时出了事不要把锅扣我头上,皮斯克无奈地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打算走出男洗手间,却被松田安平堵在了门口。

“皮斯克先生,初次见面,你好。”松田安平默默地伸出手,顶着雪莉的样子,用“安尼塞尔”那独有的声线说道。

还真被琴酒说中了,皮斯克愣了一下,笑着伸出手,与他握了个手。

“走吧。”松田安平非常自然地揽住皮斯克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并用自己现在妖娆多姿的身体挡住皮斯克看向柯南和灰原哀的视线。

虽然那质感很像胸,但是还是有一点差别的,久经百战的皮斯克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假胸与真胸的差别,这才松了口气,在松田安平的陪伴下,笑着和各位商界人士碰杯。

突然,黑色的幕布拉开,一位主持人拿着话筒说道:“我们现在要来欣赏酒卷导演生前没有发布出来的几张幻灯片。”

麦仓直道说完便命人关了灯。

“交给你了喽,我可要走了。”松田安平很识趣地松开手,低声耳语道。

“好的,放心吧。”皮斯克很有信心地小声回了一句,就悄悄地离开他原本站着的位置。

该去换衣服了,松田安平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用“消失”离开了现场,手脚麻利卸下身上的那些假胸假臀,换成松田安平的装扮,蹲在一个能看见酒店门口但只要别人不把头抬得很高就看不见的地方打盹。

很快,随着几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吞口重彦死了,警车来了,琴酒也来了。

“灰原哀,看,是琴酒。”柯南有些激动地用手指着琴酒说道。

灰原哀急忙按下他的手,装作无事地吃蛋糕。

但已经迟了,琴酒皱着眉把视线投了过来,用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柯南和灰原哀他们身后的大人,再扫视了一下柯南和灰原哀,才疑惑地移开视线。

差点,灰原哀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不料琴酒竟杀了个回马枪。

她为什么要这么隐蔽,别人都光明正大地松,偏偏她要藏起来……琴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皮斯克,说不定是心里有鬼。

快要被审讯的皮斯克听到来信通知时吓了一跳,他心虚地点开信息看了几眼,便仿佛烫手般光速把琴酒发来的信息删了。

居然要我等会去调查一个女孩,虽然那个女孩长得有点像雪莉,也不至于这么敏感吧?皮斯克叹息一声,放下手机,走进审讯室。

“凶手到底是谁……”执着于探案的柯南坐在车里沉思着。

“琴酒已经来了。”灰原哀默默地提醒道:“你要是这个时候还探案的话,很容易引起他的注意。”

“我不怕他,只是怕他会伤害我周围的人。”柯南摇了摇头,继续思考。

“真是一个侦探呆子。”灰原哀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所司和不是这样的人。

“柯南你看。”一旁的阿笠博士突然把电脑拿给柯南看。

“什么啊,你刚不是看过了这个新闻了吗?”柯南看了一眼就有些嫌弃地说道。

“刚才那个是新闻日报,这个是娱乐日报的。”阿笠博士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强行解释道。

“博士你是不是该吃点增加记忆的了?等等,”柯南再次瞥了一眼,又瞪大眼,拿出那个不知道谁丢他脸上的紫色手帕和在案发地点捡到的碎环,“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灰原哀有些不解地抱着手。

“凶手果然就是那个皮斯克。”柯南激动地攥紧手帕,又想起来什么般托着下巴沉思。

“怎么了?工藤?”阿笠博士疑惑地看了一眼柯南。

“安平先生早就知道皮斯克要杀人,为什么不制止他?他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柯南若有所思地下车,抬头看了一眼饭店上方,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在饭店的天台边上坐着,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头。

“他在等什么……”柯南呢喃了一句,便拿着手帕和那个涂着荧光液的碎环跑进去找目暮警官,“目暮警官,这是我捡到的。”

“这是……手帕,还有那个吊灯的吊环。”目暮警官疑惑地拿起来看了几眼,就激动地跑进审讯室。

“接下来,让大叔来解释这个。”柯南松了口气,嘀咕着走去找大叔。

突然,“铃铃铃……”他的手机响了。

“喂?”柯南有些疑惑地接通。

“小侦探,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这个饭店被人安了炸弹。”松田安平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表情无奈地说道。

正好从审讯室出来的佐藤美和子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不禁看过来。

“什么?!”柯南震惊地看了看四周,看见佐藤美和子那欲抢未抢的姿态后又强行冷静下来,装作乖巧地拿着手机跑过去找佐藤美和子,“叔叔你和警察姐姐说吧。”

“警察?”松田安平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炸弹在哪?”越听越觉得这声音熟悉的佐藤美和子温声问道。

这女声听起来有点耳熟吼,“不知道,只知道有。”松田安平摇了摇头,但如果我是琴酒的话,要确保能杀死皮斯克,肯定是整个酒店一起炸最好。

这个声音……“松田阵平?”终于认出他的佐藤美和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个警察认识我,松田安平呆了一下,又心虚地拉上口罩,装作疑惑地反问道:“松田阵平?他是谁?”

“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躲着大家,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已经肯定他是松田阵平的佐藤美和子擦了擦忍不住流下来的泪水,努力冷静下来。

这我怎么解释?松田安平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犹豫地看着手机。

“喂?喂!”佐藤美和子喊了两声,没有听见回应还以为松田安平已经把电话挂了,便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下,看见他没挂又莫名地松了口气。

“怎么了?佐藤美和子?”高木涉听见她着急的声音,不禁探出头。

松田前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应该是有原因的,“没什么。”佐藤美和子立刻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高木涉闻言就缩回房间里继续整理资料了。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叫安平吗?”突然有些混乱的柯南小声问道。

“不,他叫松田阵平,是一个负责拆弹的警察,前几年在一次事件中失踪了,由于当时他是在那时候最高的摩天轮上拆弹的,很多人都觉得他不可能活着,但,我们又没能找到他的尸体,所以……”佐藤美和子一边说,一边握紧拳头。

“我一时间解释不清,到时再说吧。”松田安平有些敷衍地回了一句,便挂掉电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柯南没事又坑我。

“等等,松田前辈,别……”佐藤美和子有些着急地喊了几声,听见没声又把手机拿到眼前,看见他挂了就失落地把手机还给柯南。

“美和子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缓过神了的柯南装作天真地问道。

“没什么,”佐藤美和子摇了摇头,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满脸坚毅地跑去找其他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炸弹,然后,拆了它。”

哎不是,柯南下意识地伸出尔康手,又无奈地收回手,你理下我啊。

找炸弹的人已经出发了,而“拆弹主力”松田安平还在纠结。

所以我要回去以“松田阵平”的身份活着吗?不知道为什么?松田安平下意识地有些抗拒这个选择。

反正她现在也只是认出我了而已,我又不在她面前,大不了,松田安平凝视着那条琴酒发来的消息,叹了一口气。

“安平,问个问题,”诸伏景光突然现道,“为什么你这么抗拒做警察?”

“唔?可能……是做小偷做惯了?”松田安平愣了一下,沉思半饷才开玩笑般回道。

“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以为他是害怕社死的诸伏景光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松田安平摇了摇头。

“他是害怕有朋友。”安尼塞尔默默地补充道。

“哈?”诸伏景光有些不解地看着安尼塞尔。

“社恐。”安尼塞尔看了他一眼,简短地解释道。

“你社恐我知道,他这……能叫社恐?”诸伏景光一脸问号。

“你没发现他很少用松田安平这个身份,他害怕以真实的面孔去面对别人,他害怕别人知道他是一个坏人,说起来,这还是因为哥哥们太宠他了,因为不想让哥哥们失望,才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是怪盗的身份,久而久之,就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真实样子。”安尼塞尔很难得地说了一大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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