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方远就来到灵调局，一行二十多人，坐在大巴上，前往威县。
方远和苏幸子坐在一起，前排是岳薇芸和田杰。
苏幸子想起方远在能力测试时候的那种表现，一直担心边小雨回对方远不利。
“方远，你在能力测试的时候，真不应该把边小雨惹急了。”
方远嘟囔道:“又不是我想要惹她，明明是她先惹的我。”
苏幸子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这位边小雨，可是出了名的爱记仇。曾经我爸爸就因为得罪了她一次，她再省灵调局灵调面前，说尽了我父亲的坏话。”
方远摇手道:“害！行的端坐的正，管他怎么说。”
苏幸子正色。
“并不是你不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惹你的。”
岳薇羽这是半转身子，双手搭在了座位的顶端，下巴顶在手掌上。
“方远，幸子说的没错，这位边小雨，的确喜欢记仇，你知道为什么她对周局长这般态度吗？”
方远摇了摇头。
“不知道。”
岳薇芸回答道:“就是因为周局长有一次开了个玩笑，她记到了现在。”
苏幸子重重地点头，示意岳薇芸说得对。
“所以，你在能力测试的时候，没有给她留丝毫面子，指不定在这次行动中，她要怎么给你穿小鞋呢！”
岳薇芸看向苏幸子。
“幸子，你说的这句话，我就不认同了。要不是她自己非要惹方远，也不至于被打脸了。”
苏幸子凝视岳薇芸。
“薇芸，我不了解边小雨，难道你还不了解吗？边小雨……”
苏幸子话犹未尽，岳薇芸直接打断。
“她边小雨记仇又怎么样？如果她敢给方远穿小鞋，我……我……”
“你怎么样？”苏幸子笑道:“人家边小雨一个‘闭嘴’，你这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都不敢说话了。”
岳薇芸气的涨红了脸。
“苏幸子！”
苏幸子笑道:“行了，行了，不说了。”
她转头对方远道:“不管怎么说，你自己要多加注意，多留一个心眼。”
方远还没有回答，岳
薇芸这位小迷妹就说道:“放心吧，我帮方远留一个心眼。”
在大巴里，也有许多岳薇芸的手下，他们看见岳薇芸对方远的这种态度，着实有些想不通，纷纷在议论。
“岳队长这时怎么了？她以前对任何人都是高傲的态度，现在怎么变了？”
“不！岳队长没有变，只不过看对谁罢了。”
“……”
岳薇芸听见自己队里有人小声说话。
直接呵斥道:“如果你们谁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自己走路去威县！”
这时，众人纷纷不敢说话。
他们心里也清楚了，岳队长，还是以前的那个岳队长，只是对方远不一样而已。
……
威县。
威县各个街道上一片寂静，即便是在大白天，也很少有人出来走动。
西市虽然也有恶灵，可人民依旧是该上班的上班，该生活的生活。
由此可见，威县的情况比西市严重多了。
在威县的某个街道中，从“永和当铺”的店面中，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
这年头，开当铺的已经不多了。
中年男子歪着头看前方，双手自然下垂，可掌心却是朝外的，脚下慢慢挪动激起地面上的灰尘。
“砰——”
“砰——”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只恶灵。
一位小女孩，正透过店铺的门缝，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恐惧地看着中年男子。
“妈妈，我怕！”
她妈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极其小声道:“别怕！别出声。”
突然，这只中年男子恶灵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转头，身子却未动。
“咯咯咯”
说时迟，那时快！
中年男子瞬间冲向了这只恐惧的眼神，提起食指就插了进去，小女孩的眼睛鲜血直流，她捂住眼睛哇哇大哭。
小女孩的母亲见状，拿起旁边的扫把，打开门就朝着中年男子头上打去。
“我和你拼了！”
中年男子伸出虎口，没过一会儿，小女孩的母亲脑袋一歪，离开人世。
小女孩还在大哭，中间男子嘴角微微一笑。
突然，笑容挂在了小女孩的脸上，
她鲜血直流的眼睛恢复正常，反而是中年男子眼睛在流血，疼的哇哇大哭。
小女孩走向街道，脑袋歪着，双手向外翻转地走路……
没过多久，当小女孩看见灵调员的时候，走路又恢复了正常，和普通的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
……
在威县灵调局，搭建了一个临时指挥所。
边小雨作为总指挥，正在临时指挥所里阅读文件，毛飞和王洋的进入，打断了她的思路。
边小雨抬头问道:“威县的恶灵分部，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毛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王洋说道:“查清楚了。”
往往在接手恶灵案件的时候，总会有轻重缓急。
“哪个区域人民的生命和财产损失最大？”
王洋回答道:“西城区。”
边小雨喃喃道:“这就没错了，一般恶灵最喜欢聚集的地方就是西边。”
王阳摆摆手。
“不！边队长，在西城区，的确是人民遇难最多的区，可是，恶灵最多的区域，还是北城区。”
边小雨眉头轻轻凝起。
恶灵最多的地方，不应该就是人民受伤最多的地方吗？可现实的情况居然不是这样？边小雨有些疑惑。
再次问道:“你确定吗？”
王洋道:“确定！”
毛飞也跟着补充。
“边队长，我和王洋来来回，勘察了很多遍，的确是北城区恶灵聚集最多，西城区的受伤、死亡人数最多。”
边小雨坐在椅子上，手掌放松地搭在桌上，食指不停轻点桌面。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北城区的恶灵等级比较高？”
“也不高。”王洋道:“其实相对来说，北城区的恶灵等级还要比西城区更低。”
说罢，王洋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西城区的恶灵，还是四个区域中等级最低，数量最少的。”
边小雨更加疑惑。
西城区的恶灵等级低，数量少，可是受伤的人却最多。
难不成，其他三个区域的恶灵要比西城区恶灵更加善良？
想到这里，边小雨轻笑一声。
恶灵，哪里有什么善良和邪恶之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