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
陆沉不是装的。
他是真的无所谓
那淡漠的眼神，就像是世外之人再看一场戏，再看他们表演。
完全没有一点一丝的愧疚。
似乎还饶有兴趣的昂起头，望着天外的血色月光。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
在那血色月光中不断的波动，似乎是在想弹奏一曲钢琴。
如何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要在陆沉的位置，被那么多枪指着那么多保安围着。
上万直播观众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即将处于死刑，而且被当众公布那么多令人发指的罪行。
设身处地他们早就跪了。
这个陆沉……
他们没有让陆沉破防，但是陆沉的三个字让他们破防了。
而此时，周玲珑已经退出。镜头的范围之内，他现在不适合上镜，那傲娇的精致的脸已经变了愤怒而且扭曲。
她也破防了。
陆沉那在血色中波动的手指，像是捏住了她的心脏一样！
“无所谓！”
咯咯咯……
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陆沉现在的样子！
她喜欢当初被抓到的时候陆沉跪在地上。
恳求保安再仔细调查自己绝对没有犯罪，那痛哭流涕。
屁股尿流的模样才是他前要看到的。
现在结果和初衷背离。
陆沉甚至都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了周小安的面前，只是说了无所谓这三个字。
一样的相貌。
但是和几天之前完全不一样。
一举一动似乎都有魔力，一般那淡定的不动如山的身姿。
……
她的手在颤抖。
而此时王牧握住了他的手，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上前去。
“所以说……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
身为人的基本道德素质底线，你都完全丧失了。
人不是人的话，那就是动物。
动物也是需要教育的，不是用道理而是用痛苦。
王牧沉稳的话，立马就把控住局面。
……
被握着的周玲珑的手也安稳了许多。
她觉得王牧的时候很温暖，让她觉得很安全。
“天呐，王牧简直就是我的嘴替啊，这些话我说不出来，但是王牧全部听我说出来了。
真的是很解气呀，对啊，就是动物呀。
和动物讲什么道理啊？
什么动物说的都太好听了，那是畜生。
对，这家伙就是畜生。
“我这个人很佛系，平时不喜欢杀生，但是面对动物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我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优秀的？
王牧侃侃而谈，陆沉突然插嘴。
他眯起清澈的双眸，上下审视着王牧。
“哈哈，他是破防了。
“这家伙，他这是失去了理智的吧，竟然问王牧。
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优秀的？
“他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呀。
已经是狗急跳墙，胡言乱语了。
果然还是王牧。
“王牧是财阀看中的人，他有多优秀已经不是写在学历上了，你父亲在他面前，也要恭敬有加。
“现在最大的身份不就是一个富二代吗？
“你父亲都为。恭敬的人。
日后也会让你父亲恐惧的人。
你竟然问他是不是很优秀。
他是真正的不世之材。
惊才艳艳！！
周玲珑嘲讽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已经快要30多岁了吧。
大学毕业十年才被财阀看重时间已经很长了。
哪里来的惊才艳艳！
你要是不世之材，那么李天策算什么，白轩辕算什么，徐长青又算什么？
他们三个，是真正的财阀的狗。
“你呢，狗都不会看你一眼，在财阀眼里你也只是玩具而已。
臭水沟里的蚂蝗爬出了泥潭，被人夸了一声，好努力就觉得自己风光无限了。
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沉这一番话。
似乎让整个滁州都寂静了不少。李天策，白轩辕，徐长卿。
那是人人仰望，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地位非常之高，那就是神一样的人物，即使是在财阀当中也是备受尊重。
陆沉竟然把他们比作成狗。
“真的是，因为快要死了，无所顾忌吗？
而王牧也没有想到陆沉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也是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比不上那三个人的。
在那三个人面前，他真的是蝼蚁一样。
和那三个人相比较啊。
惊世之才这4个字的确自己用不上。
但是你呢？
这家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高高在上，如同神明。李天策，白轩辕，徐长青。
好像给你陆沉提鞋都不配的样子。
要知道你的身份也仅仅只是一个富二代而已，而且是即将要死了。
王牧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的严肃且正义的脸也是绷不住了。
他觉得这是陆沉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最后的疯狂不管不顾已经到了。
无所顾忌的状态了。
他不由好笑的问道……
“你还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吗？
似乎是已经玩够了，那血色的月光，陆沉端起半盏茶水，轻抿一口，面无表情！
“我能看清楚你的位置。
你的城府，你的手腕，你的视野，都还算不错。
不是一个人是否能取得辉煌的成就，还得看一点命数。
而今天你在这里你遇到了我，说明你命不好。
你会死在这里。
“我记得，已经好多年前，被财阀看中的人都没有死过了吧……
血色月光当中，陆沉的手里捧着一杯茶。
他悠闲且淡雅的品味着茶水。
似乎定格成了一幅画一幅极其可笑的名为小丑的画……
“哈哈哈哈哈，弹幕疯狂的大笑。
被几十个保安包围着，被用枪指着。
财阀亲自背书下的死亡命令。
而陆沉竟然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
王牧会死在这里。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你看他那个样子。
他是在这里被关久了，被关的自闭了吧。
咔嚓，红色的闪电。
劈裂了天空。
似乎江的黑色的云朵都配上了两半！！
狂风大作。
大雨滂沱而下。
沉闷了几个小时的古怪天气，这一刻似乎终于得到了释放。
刷！刷！刷！刷！刷！！
的大雨的声音。
像是激动的鼓点。
哈！哈！哈！哈！哈！！
弹幕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就连王牧也在于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弯腰大笑起来。
而此时陆沉依旧像是置身事外一样，能端着那杯茶水看着天外的大雨……
雨落天地，那血色似乎更加浓郁。
天地之间的雨幕似乎都变成了血雨……
在这疯狂的笑声当中，陆沉感觉到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要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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