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病危

芍药也到处看了看,“小姐,莫不是因为林二一事?”

众人虽然信她,可出了人命关天的事,尚未查明,不免心有芥蒂。

温之鹊沉默不语,一直等到夕阳西下,都没等来一个人。

芍药忿忿不平,替她鸣不平,“小姐,前几日您对他们多好,结果生出林二的事,全都不信您,真是忘恩负义。”

“好了,我们回去吧。”她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回王府。

然而刚要离开,便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善人,别走。”

“你快随我去看看,有人要不行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脸上满是焦急。

“带我去。”温之鹊二话不说答应下来,随着男子同去。

刚一到屋里她就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她径直走到榻前。榻上的男子胸口下方正插着一根铁棍,鲜血不停的流淌而出,将他整个衣襟都染的猩红,看起来很是骇人。

男子意识混沌,整个人欲要昏厥,面颊苍白地毫无血色。

温之鹊非常明白,倘若再耽搁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亡。

“这铁棍有多长?”她将他的衣襟扯开,露出瘆人的伤口,询问方才带她前来的男子。

“大概这么长。”男子伸手比划一下。

温之鹊心中有了大概,刺入的地方挺深,她又细致的摸了摸她伤口的位置,想要确定有没有伤到脏器,这铁棍势必要将其拔出。

“他蹬梯子去弄房檐,结果这人一个不稳就摔了下来,这下面好巧不巧正好有个铁棍,就这么插进去了。”男子一边比划一边焦急地说道。

“芍药帮我准备东西。”温之鹊吩咐道,让芍药前去准备简单热水。

“你帮我去药铺买药……”温之鹊指使他们,四个人一时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人命关天的事,还不快去,用跑的。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担着。”温之鹊急切地催促。

几人立即前去按照吩咐做事。

“你和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千万不要睡过去。”温之鹊看向男子说道。

男子在榻边不停的说话,犹如念经一般。

“你多说些刺激他的话,让他不要睡过去,你这么说,他只会睡的更快。”温之鹊从药箱里翻出一块参片,塞进他嘴里,吊着他一口气。

她又将绢布剪好,待芍药回来后,让她帮忙按住榻上的男子。

“千万不能让他乱动。”温之鹊叮嘱,他伤的位置很是凶险,若是偏差分毫,极有可能伤到内脏。

她将绢布铺到伤口周围,握住铁棍,“我要拔了。”

“一,二,三。”她猛地一拔,顿时鲜血喷溅而出,男子痛苦的哀嚎一声,身子剧烈发抖,却被死死的按住。

温之鹊随手一丢,当即用绢布按压住伤口,缓解出血量。

待血不再呈现喷射出血时,洒上止血药后,再行按压。

温之鹊几乎倒了大半瓷瓶的止血药,好在血止住了。

她又继续处理伤口,将他的伤口缝合,男子看得惊骇不已,震惊地张大嘴巴,“这……这……”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缝合后,痊愈的快些。”温之鹊抬眸看了他一眼,解释一句。

男子只觉得她犹如神人一般,与寻常的大夫有所不同。

缝合过后,她又从药箱里掏出伤药洒在他的伤口上,紧接着将伤口周围的鲜血,擦拭过后,用绢布包扎。

“切记,让他最近要卧榻静养,切莫不可随意下榻走动,以免伤口再次出血。还有切记不可吃辛辣生冷的东西,伤口不可沾水,每日给他换一次药。我若是不来,就你给他换。”温之鹊将金疮药以及绢布留下,告诉他如何换药。

男子细心记下。

四人很快折返回来,分别拿来温之鹊需要的东西。

温之鹊将药包给男子,并寻来纸笔,将如何煎熬,如何服用,以及份量多少一一写下。

她提前将药分好,“这一包是一次煎熬的,饭后服用。”

“这个东西是止疼的。”温之鹊寻个东西,将药捣碎,“若是他疼,就将这个敷在伤口上,但一次不得超过两个时辰。”

“还有这个烈酒,倘若他发热的话,就用这个给他擦拭身子,直到不热。”

她将需要交代的事情,面面俱到地交代好,这才长出一气,又待了一会,查看他的情况是否稳定。

她又给他摸了摸脉搏,脉象虽然虚浮,还算平稳。

“剩下就交给你照顾了,只要恢复的好,不会有什么大碍。”

“多谢大善人,您真是大好人。”男子连连道谢,榻上的人正是他的胞兄。

温之鹊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他们离开时,夜幕已然降临。

回到王府后,不曾与萧怀妄照面,便钻进卧房,准备沐浴更衣,她衣裳上满是斑驳的鲜血。

待沐浴更衣过后,她又去了药房,捣弄起瓶瓶罐罐。

她见有味药材不够,便去了小院附近,正打算挖些回去,就听到后门处似乎有动静。

她悄悄走了过去,就见纪凯鬼鬼祟祟的入内,与温京红说了几句话,她便让他进来。

她听得并不真切,也不敢太过靠近,以免打草惊蛇。

她忽然想到避子药的药渣,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她与纪凯早有勾结,怕是已经苟且多日了。

纪凯与温京红又去了偏房,很是熟门熟路。

温之鹊小心谨慎地跟去,想要听听她们都说些什么。

“林二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纪凯面色阴沉地问。

“你怎么会这么说?”温京红有些心虚,并未直言。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纪凯逼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温京红被他问的烦闷不已,同时心里疑惑,他是如何知晓的。

“你真是糊涂,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我们都商量好的,你为何愚蠢的冒险?你知不知道,倘若这事查到你身上,我们所有的计划就都功亏一篑了。”纪凯气愤不已,他真不明白她到底再想些什么。

“我只是不甘屈于人下。”温京红反驳,她仍然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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