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民想着,如果是真的,就说明罗玉玲夫妇身后的高人,医术相当了得。
他也该拜访一下,说不定能受到指点,让他的医术能更进一步呢。
他可不认为本来不能走路的人,被他扎了一次针就能好到行动自如的程度。
所以他今天也是带着试探之意来的。
两人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端上桌,就等客人的到来了。
郭医生跟随林国华走进堂屋,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直说:“这太破费了,做两个家常小菜都可以了,做这么多一顿也吃不完。”
林国华说:“应该的,这是为了感谢您,为了治好玉玲的病劳心劳力了这么久,她也非常感激,说一定要好好谢谢您让她重新站了起来。这份恩情哪是一顿饭能偿还的。”
郭怀民听到这句话,认真的观察了下林国华的神情,发现他的感激之情非常真诚。
不禁又怀疑起来,难道真是自己治好的?不可能啊?
别的病人都是一点一点治好的,循序渐进的有个过程。
而罗玉玲的病却是每次都直接变好的,这本身就不太合理。
想不通的他就不想了,只是这个事情还是要跟他们说清楚的,不是自己的功劳可不能冒领。
正在这时,罗玉玲从厨房里盛了一盆汤过来,端着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郭怀民看她走路步伐平稳,面色红润,没有一点勉强的样子,这才相信了她彻底恢复健康了,而且看走路情况比他的腿还好使呢。
心里又一次感叹:真是奇迹啊!
罗玉玲看郭医生来了,赶紧笑呵呵的打招呼:“郭医生您终于过来了,等了一上午,还以为他请不来呢,我这都准备做好饭还没来就亲自去请了。”
郭怀民面对夫妻俩的热情,已经慢慢习惯了,但还是说:“你们这也太客气了,况且你的病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夫妻俩都只当他谦虚,只觉得郭医生名副其实医者仁心。面对病人时耐心负责,治好病人后也不居功自傲。
林国华笑着说:“快坐下吃饭吧,不敢耽误您下午给病人治疗,咱们边吃边聊。”
郭怀民依言坐下,没看到几个孩子的身影,就问:“你们家的孩子呢,叫过来一起吃,让我也见见另外几个。”
罗玉玲笑说:“不用管他们,我给他们留菜了,已经在厨房吃了。而且他们还小没什么规矩,太闹腾了。”
郭怀民说:“不会不会,我觉得人多才热闹,平时我就是个孤家寡人,有孩子闹腾着我挺喜欢的。”
罗玉玲看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也不好,请客自然要让客人吃好吃开心为主。
说了句:“那我去叫他们过来。”
过了一会,罗玉玲就带着自家四个孩子来到堂屋,让他们喊人,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郭医生好。”
郭怀民打量着几个孩子,说:“你们也好,也别那么见外,喊声郭伯伯就好。”
转身对着林国华夫妻说:“你们这几个孩子养的真好,相貌也都随了你们,各个大眼睛双眼皮的,又乖巧又可爱,真好,真好啊!”
看着这几个孩子,说不羡慕是假的。
只是他一心都在医学上,并不想被庭束缚,所以也只是感慨一下就抛到脑后。
林国华连连摆手说:“哪有哪有,一个个的调皮捣蛋,这也就是看您陌生才这么安静。”
林淼淼觉得之前都见过一面了,他们不算陌生人了,就说:“郭伯伯好,我是林淼淼,还记得我不?”
郭怀民把目光放到她身上说:“记得呢,咱们前天才见过嘛,而且像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小姑娘,我肯定记得你。”
林淼淼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便不再说话。
罗玉玲说:“都坐下吧,咱们赶紧吃饭,边吃边聊。”
林国华知道郭医生下午还要继续看诊,但也不想失礼,请客吃饭怎么能没有酒呢。
走到柜子旁边,打开从里面拿了瓶白酒出来,放到桌上说:“来,郭医生,咱们喝一杯咋样?”
郭怀民听了连忙拒绝:“不行,我下午还有病人呢,喝酒误事。”
林国华也没强求,他自己也没喝,把酒放到一边说:“那咱们就开始吃饭吧,多吃点,这些菜大部分都是玉玲的家乡菜,看看合不合您口味。”
郭怀民看着一桌子闻着麻辣鲜香的菜,也是胃口大开。
他是一个喜欢吃辣的人,却不能吃太辣,所以面对一桌看起来又香又辣的菜,也没有推辞。
他拿起筷子夹了块水煮肉片放到嘴里,顿时麻辣鲜香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让他吃的特别满足。
而且吃完他感觉了一下,看起来很多的辣椒,却不是太辣,真是对他的胃口。
夸赞说:“这菜真不错,我非常喜欢,大家一起吃啊,别拘束。”
听了郭医生的话,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几个孩子早都馋的不行了,他们都是能吃辣的人,顿顿都少不了辣椒,要不然吃起来觉得没滋没味的。
一时间宾主尽欢,个个吃的停不下来。
郭医生每个菜都尝了一口,不禁感叹,真好吃,这次来的真不亏,让他大饱口福。
然后提起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知家中可有相熟的识得医术之人?”
林国华和罗玉玲面面相觑。
“郭医生为什么这么问?我们相熟的医生只有您一个。”罗玉玲疑惑的回答说。
郭怀民只觉他们还想隐瞒,便摊开了说:“我实话说了吧,罗女士你的病并不是我治好的。”
看他们想打断,郭怀民摆摆手继续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初次来的时候,我便诊断出,你的病症和别人的脊髓神经损伤有些不同,便试探着扎了几次针,看看有没有起色。”
“结果当然是没有什么变化,我便让你先回家,而我翻阅父亲留下的笔记,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相关记载,最后查到的结果显示,可能是急性脊髓炎。”
顿了下又继续说:“而这种病,根据我父亲以往记载,我国还没有具体治疗恢复的方法,只能抑制一下扩散。后面又写到,听说国外有治疗成功案例,但不知是否属实。”
“所以,我并没有能力治好你。可是你后来再次去的时候,身体有了明显变化,我猜测你找到了能治疗这个病症的人,为什么还来找我,可能那位高人不想声张,便也配合着做些普通治疗。”
“后来我感觉你的身体到了一个恢复的临界点,可能马上就要康复了,就给你做了一次针灸,刺激一下感觉神经。听到你说腿有了感觉,我就知道这是那位高人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步,让我担下治好你的名头。”
“不知现在能否告知,高人在哪?我不会打扰他的,只是想要请教一下,有些问题需要高人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