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二周目 琴酒哪有这么骚的

他娘的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占她便宜?

花开院春奈从断片中醒过来后, 愤怒地想着。

醒来第一件事,查看身上有没有遭遇什么奇怪的痕迹。

她摸了摸嘴唇,轻微嘶了一声, 嘴唇火辣辣地疼, 上唇还被咬出哼唧,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疼痛感。

第二件事, 她发现一直陪伴她的直播弹幕忽然消失了,要知道弹幕从一开始就陪着她,现在怎么忽然不见了?

世界一片干净, 没有半透明的光幕悬浮,让人有些区分不出现实和游戏。

怎么回事?

系统:【有人举报玩家的直播间涉及‘□□色情’,受理成功后做出现实世界封禁24h的处理。】

花开院春奈:【???我没干什么吧?】

系统沉默片刻:【玩家你红了, 遭到一些人的眼红和举报也是正常的……】

花开院春奈:【。】

好吧。

花开院春奈总算开始打量她所在的地方,看着看着,她发现这个地方意外地眼熟。

蓝色的天花板,开了扇小窗,热辣的阳光透过小窗显浮空中微粒。

这里的环境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折叠床,只有一些基本用品, 没有复杂家具, 可以看出主人没有多少物欲。

这是个仓库改装成的简易居所吧?

她皱起眉, 抚了抚火辣辣的唇瓣,脑海闪过被银发少年用力吮吸的样子。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低垂而猩红的眼,银丝潋滟,静水里淌着深沉,死死盯住猎物。

等等,那个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啊?

门忽然被打开。

经过一晚的良好睡眠, 所有负面状态已经被尽数消除,这个世界终于再度清晰起来,因此少年的脸格外的清晰明亮。

阳光明媚,他逆光站着,冷肃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抱着的东西在桌子上放下,随意扯开帽兜,银色短发散到脖子,露出精致诡谲的面庞,与记忆中的熟男有一瞬间的重合。

花开院春奈嘴唇不免长大,又牵扯到撕咬的裂痕,嘶了一声。

这绝对是琴酒吧?!

那么昨天和她接吻,哦应该是嘴唇互搏的人也是他?

花开院春奈有点不敢看他,心里忐忑至极,一时想不到应对措施,毕竟她以为会直接回到原来的时间线,没想到意外来到这个时间点。

时间过去了九年,云卷云舒,潮涨潮落,奈良的小鹿换了一批,海滩上的痕迹也早就被覆盖,他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呢?

应该是生气吧,昨夜他那么愤怒地叫她的名字让她现在听了都想滑跪。

花开院春奈抬起眼睛,观察他在做什么,他背对着她在摆弄什么东西,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让她有点开不了口。

不过好一会后,他出去了。

她松了口气,暂时不用和他说话也挺好的。

他又进来了,不过还是没有搭理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花开院春奈:“……”

她现在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她坐在床上,皱着眉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忽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她条件反射地接住。

一支乳白色的药膏,用来涂嘴角的伤口。

花开院春奈条件反射地扬起笑脸,灿烂至极,“谢谢你。”

“……”他没什么表情,不过依照花开院春奈的观察,他似乎有点生气,一张脸庞冷得像冰,“这个你自己涂,涂完了就走。”

好吧。

花开院春奈捏着药膏的手用了用力,软乎乎,冰冰凉的药膏不小心溢了出来,她用指尖沾取一些擦拭,内心叹了口气。

驱逐她,不想与她有过多牵扯,露出这么一副死人脸给人看,这不是明摆着讨厌她嘛?

好在花开院春奈早就已经习惯了,决定慢慢来,现在还是不要先惹恼他,她想通了这点,认真道。

“好吧,那麻烦你了,我待会就离开。”

绵软的被子还残余着清爽的皂角香气,让人有点舍不得放手,她刚刚掀开被子,伸脚去够自己的鞋子。

鞋子就被人恶意地踢到一边去,留少女白嫩的脚丫子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花开院春奈:“?”

黑泽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如翠竹节节拔升的个子,让花开院春奈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少年的五官已经张开,褪去幼儿时期的肉感,变得极富侵略性。

他不爽地眯起眼睛,抱着双臂冷笑一声:“早见春奈,这么久没见,你就只和我说这个?”

花开院春奈摸摸脑袋,尴尬地笑笑,干巴巴道:“小阵,好久不见啊。”

语言苍白无力,少女低下头颅,乖巧地并拢双腿,把手放在膝盖上,看了让人令人不忍苛责。

黑泽阵沉默片刻,随后绿眸里扬起浓重的恶意,他一字一顿,泄愤一般:“别这么叫我,恶、心、死、了!”

听他这么说,花开院春奈的心脏瞬间碎的噼里啪啦。

如果是琴酒这么对她说,她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想给大哥提供更多词库,帮助他更新一下语言库。

但是黑泽阵是不一样的。

软软的小阵,让她摸脑袋的小阵,养了几个月的小阵,就算是养宠物也养出感情了,更何况她投入了这么久的情感成本。

现在这死孩子居然在这里说她恶心,这谁受得了?

她低下头,眼眶和鼻头有些泛酸,但随即越想越气,“我怎么你了,黑泽阵?我之前亏待过你吗?老师我兢兢业业地工作,一把屎一把尿喂你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我恶心,那你恶不恶心?!”

黑泽阵:“……”

泛红的眼泪是滚烫的火苗,烧得少年罕见地沉默下来,他似乎是无法抵抗这火苗,只能先狼狈的逃避。

他张了张嘴:“我送你回去。”

意思就是先不追究这件事了,花开院春奈勾了勾唇角。

第一场对峙,花开院春奈胜利!

但很快她就发现,她好像根本没有住的地方。

开局就降落在仓库里然后被送到会所里,然后赶着上工,妈妈桑并没有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她现在与妈妈桑联系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妈妈桑语气很差:“爱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该不会想逃跑吧?”

花开院春奈刚想开口,巴掌大的手机就被黑泽阵夺过。

他夺过电话淡淡道:“花坂先生,我是黑泽。”

那边的语气立刻变得阿谀奉承起来,与黑泽阵聊得十分和谐,黑泽阵时不时嗯嗯两句,浓眉皱起。

“爱子就拜托黑泽先生照顾了,但是工作时间还是请黑泽先生务必送她过来。”

电话挂断,黑泽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她:“你为什么要在红叶会所工作?你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

花开院春奈张了张嘴,她没办法解释,只能用语言搪塞过去,“假如我说我是被一个实验室掳走了,然后参与了某项特殊计划冰冻了十年,然后实验室忽然停电了,我解冻了被放出来,你信吗?”

少女说谎的时候,眼神有些心虚,她的脸颊一如十年前白皙细腻,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骗子。”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绿眸闪过失望和愠怒,站起来转身离去。

花开院春奈叹了口气,两人不欢而散。

……

好不容易又遇到他,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花开院春奈原本打算离开会所的打算搁置,因为黑泽阵在这里工作,秉持着近距离才能融化冰的理念,她在会所留了下来。

但是两人的关系现在半生不熟的,中间隔着一块薄薄的冰。

她总是能看到他一个人站在会所的角落里,眼神淡漠,俯瞰这里的人,当遇见寻衅滋事的人时,那双眼睛就会变得阴鸷,然后利索地翻下看台,将人制服在地。

他已经长大啦,行动之时不经意露出结实的肌肉和雪白的臂膀,滴答往下留着汗水,稍显青涩。

但那股子冷淡的气质与充满张力的躯体十分矛盾,将姑娘们迷得五迷三道。

“黑泽可真帅啊,你看他上次把一个人揍翻了……”

“哎,阵怎么就不理理我呢?”

“喂,谁准你叫阵了!”

“就叫就叫!”

“哎,我总觉得阵最近心不在焉的,难道是喜欢上谁了……”

花开院春奈叹了口气,松了松领结,这半个月来,黑泽阵一直把她当做空气,她试图上前找他说话时,他就避得远远的。

不过她发现了一件事。

每当她遇见一些难缠的客人时,一株黏糊糊的视线就会落在她身上,每当她飞快地转过头去,那株视线又消失不见。

啧啧啧,黑泽阵……

可他不愿意和她说话,这可真让人烦恼。

她的耐心并不好,一点点流逝,和系统三番两次表明想跳跃回原时间点。

但是系统告知她必须要等下一次的跃迁时间,并建议她在此期间给他留下越深的印象越好,好吧好吧,索性她还有一件事很好奇。

黑泽阵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了琴酒呢?

据她观察,他现在还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而且之前黑泽阵不是在福利院吗,为什么会沦落到会所当保安,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爱子,花坂先生让你去312A服务!”

“是。”

她叹了口气,端好果盘,转角之际不小心碰到了一位中年男人。

昏暗的灯光下,她与对方道了个歉赶紧去包厢服务,却不知道她离开之后,中年男人饶有兴味地拍拍衣角,走向不远处的银发少年。

“黑泽,你刚刚在看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朗姆唇角斜斜勾起,他可没有忽略银发少年刚刚那一转而逝的紧张眼神,年轻人啊,就是太年轻了,不懂得隐藏。

花开院春奈觉得自己运气挺差的,包厢事故频发,有些客人对待应侍生的态度非常轻慢。

比如现在,有一位肥头大耳的社长不断地给她倒酒,油腻腻的手已经伸到她的手上,甚至还有往下移的趋势,她感到十分不适。

“爱子,今晚要不要出去和我看看剧本,你长这么漂亮就该进娱乐圈,在这里没前途啊……”

忍,忍,忍,我忍……

“先生,我家里还有个弟弟,晚上要回去照顾他。”花开院春奈强忍着怒气,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给他斟酒。

社长似乎看出了她的婉拒,冷笑一声:“爱子,装什么清高啊,我还不知道你们这行吗?”

忍不了了!

“砰!”

伴随着门的一声被打开,银发少年矗立在门口,破有压迫感,他眼神冰冷地扫过包厢内,让醉酒的人甚至都忘了呼吸。

花开院春奈微愣,怒气消弭,喜悦蔓上心头。

社长身居高位久了,眼神落在他胸口的铭牌,大发雷霆:“你谁啊?黑泽是吧,信不信我投诉你!”

他的眼神落在花开院春奈身上:“爱子,花坂先生找你。”

花开院春奈反应过来,立刻替他辩解:“社长,这是我弟弟,店长可能找我有事,待会再回来。”

随着门的关闭将里面的怒骂声隔绝在里面,银发少年拉着她的手径直往前冲,她的手被他拉得有点痛,直直地往前带。

“小阵,等等,你干嘛?”

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他的表情十分冷淡,握着她的手腕,但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风雨欲来。

“你别在这干了。”

花开院春奈唇角微勾,“为什么?”

银发少年皱着眉头盯着她,微微低下头颅,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少年的声音有些低哑。

“你真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少女水润的眼眸湿漉漉的眨了眨,只不过装作一幅苦恼的样子:“知道又怎么样呢,我一个人孤身在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不工作的话有谁养我呢?只能自己努力工作了。”

黑泽阵的眼眸深了深。

朋友,家人。

多么充满诱惑力的词语。

他本来已经在经年累月的孤独生活中逐渐免疫,现在心脏却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他一颗早经打磨的心又热了起来。

或者说他在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变得不正常了。

年轻的信仰就是大胆,不怕受伤,于是他握紧她的手腕,将笑得狡黠的少女往胸前一拉,柔软的脸颊碰上少年硬邦邦的胸肌,瞳孔一缩。

他嘴角微扯,勾出一个略显邪气的笑容:“谁说你没有?我不是你弟弟吗?”

一直冷邦邦的少年忽然笑了,精致的面庞隔得如此近,绚丽让人有些眩晕,花开院春奈的脸莫名红了,胸腔打起鼓点。

似有若无的暧昧流动,潮水漫过沙滩,心涌似乎在被什么填满。

花开院春奈竭力劝自己冷静下来,很好很好,既然他主动和她修复关系,不愁关系好不起来。

于是她清清嗓子:“咳咳……”

“是吧,姐姐。”他嗤笑一声,忽然低头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

花开院春奈瞳孔地震,瞳孔里明明白白写着——你家姐弟能干这种事的?!

他啧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绿眸带着玩味,笑了笑:“对啊,姐姐,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会喜欢?”

比起那个在不清醒状态下的,更像是撕咬的吻,这个吻温柔缱绻多了,完全不像他。

落在她的脸颊,然后像是小狗一样亲昵地蹭了蹭,慢慢移动,顺滑地来到嘴角。

通透的绿眸微眯,充满诱惑力,时刻注意她的表情。

唇瓣半落不落,如同羽毛滑过,即将触碰又克制着,似乎没有得到她的首肯,绝不逾矩。

花开院春奈快疯了。

这不是琴酒!这不是琴酒!这绝对不是琴酒!琴酒哪有这么骚的!

【刚刚和你结为结为姐弟(bhi)的黑泽阵忽然发疯将你困在角落,然后开始发烧,你的选择是:

A:比他更烧,将骨科进行到底!

B:换种方式烧,师生普雷也不错!】

花开院春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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