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给我建个房子

不仅是钱多,就连被于灯拽着的秃头都懵了。

兔子,“大哥,大大哥这是在求人吧?”

钱多默默点头,况且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医生么?

秃头男的听到这么说急忙摆手,“我又不会救人,你说什么呢?”

“这森林里的雾气是你搞出来的吧?”于灯力气之大就是钱多都少有能直接挣脱的时候,更别说是秃头看起来肥肥胖胖一脸肾虚的模样。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你给我松开。”秃头不停扭动着身体,意图挣脱,不过对方没啥反应自己倒是累了个半死。

钱多走到于灯身边压低声音,“他……又不是……医生……能治么?”

“我说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伤人了,你哪只眼睛看我不是医生?”秃头气喘吁吁,还有功夫反驳钱多。

“那……你……救啊。”钱多指着铃花,可当他自己看过去时才发现铃花有点不对,脸色通红,似乎是被火烧起来的一样,钱多试了试额头,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承受的热度,“呜呜……铃花……不对劲儿!”

于灯立刻把秃头松开靠近,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忙起来,钱多背包里装了许多的水袋,钱多把这些水袋一一放在铃花脖颈和腋下,额头也放上了湿的毛巾,兔子挥舞着爪子龇牙咧嘴的找了快地方刨坑。

“诶诶诶,你说你干啥呀?怎么的隔这儿刨呢?”兔子急忙制止兔子,结果被甩了一脸的泥,而兔子选择的位置是山神的边角,这么挖下去本就年久失修的山神庙十有八九得倒下来。

“停!别刨了!”秃子大吼,而后有雾气形成一缕,如丝绸般浅浅飘飞过来,之后钻进铃花的身体。

几十秒后,铃花的气息渐渐平稳,甚至人也渐渐醒了过来。

钱多惊讶的回头看着秃子,“你……真的会……治病?”

“我不会。”秃子高傲的抬头,“我不管你们是干嘛的,赶紧给我走!否则我不客气了我!”

钱多这个时候才知道于灯的判断是正确的,看着一脸不屑的秃子,“你……怎么……才……能救她?”

于灯把铃花扶起来,补充道,“只要你可以治好她的伤口,需要的任何东西我们都可以帮你找回来。”

秃子耸肩,因为肥胖的原因,脸上的肉有三层,下巴的肉有两层,做出满不在乎的神情时像是一头骄傲的豪猪。

“或者我可以去告诉大婶,她跪拜的山神是个活生生的人。”于灯说。

秃子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慌,而且一时间也压不下去,就这么尴尬的做着奇怪的表情。

“呜呜……我们走。”钱多说着俯身开始把水袋一个个收回背包,于灯亦是将铃花包裹好,而铃花此时可怜兮兮的看着秃子,刚刚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钱多故意放慢速度,好在没一会儿秃子就撑不住,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后开口,“也不是不行。”

钱多小心的松了口气,背起包,“你说……条件……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让我看看。”秃子走过来,当看到铃花脸上的烧伤时有些惊讶,而后面色阴沉下来,“多久了?”

“一周。”于灯回答。

“这么久都没死,算你运气好。”

三个人跟在秃大叔的身后,走在白茫茫的大雾中,哪怕是近距离视线也都没有那么容易看清,于灯依旧抱着铃花,钱多背着巨大的包,肩膀是个腰部带伤的兔子。

“你们打哪儿来的?”

“安城。”

“哦?那个地方好啊,不是有茶叶球么?要是能来上一口,啧啧啧……”

钱多:……

秃大叔说自己姓孙,具体叫什么没说,听到兔子叫“秃大叔”也就说了声随意,看得出来为人不难相处。

“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帮忙?”钱多对此不解,毕竟刚刚秃大叔并没有说自己不救。

“如果她谁都会救的话,就不会弄出这么多的雾气,挡住那些想进来的人了。”于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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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钱多有点小小的理解。

秃大叔要去的地方距离神庙很远,直至离开那片浓浓的大雾,眼前是个世外仙人才会居住的地方-破茅草屋。

兔子吃惊,“秃大叔,这是你住的地方?”

“是,这不挺好?”秃大叔跟钱多差不多的高度,身型比钱多大三倍都绰绰有余。

要说这里的环境吧还真的不差,有湍湍细流,参天大树,低矮草丛,和一个连兔子都拦不住的篱笆院,而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就在院子后方坐镇。

整个看下来,钱多有种感觉,似乎秃大叔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

“我这儿没坐的东西,你们随意。”秃大叔自顾自的从屋子里搬出一个小凳子,自顾自的坐。

于灯把铃花放在草地上,院子里也是草地,钱多不知道他这个篱笆做的有没有价值。

“你是怎么受伤的?”秃大叔问铃花。

“我被一个女人给烫了。”

“用的什么?”

铃花面露囧色,看了眼钱多,而后小声回答,“她什么都没用,我就站在她对面,皮肤突然就烧起来了。”

“之后你没做什么补救措施?”

“我……当时的环境不允许。”铃花小声说。

秃大叔笑了笑,“能造成这个伤口的我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要说治疗,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你也看出来了,那些雾气只能缓解。”

铃花这个时候看向于灯,见他微微点头才小声说,“那怎么办?”

秃大叔摸了摸油亮的光头,“我可以试着给你做治疗,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保证。”

铃花点头算是应允。

钱多听他这个口气不像是个医生,倒像是一个做生意的,尤其是他刚刚说认识能造出这个伤口的人,难道他认识那个叫做小蕊的女人?如果是这样那他的身份是什么?会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样吧,反正你们闲着没事,给我建个结实的房子。”

钱多的神思被这句话给拉回来,“建……建房子?”

“咋?不行啊?”

“可以。”于灯没有给钱多开口的机会,“你什么时候能治好?”

秃大叔小眼睛滴溜溜的转,“这个嘛我说不好,而且我也说了,我不一定能治好,丑话我是说在了前头,到时候你们可别赖上我。”

钱多对秃大叔的一系列操作表示无语,既不保证治好还狮子大开口,问题是于灯还真就答应了,前提是把兔子的腰伤治好,秃大叔说到做到,淡淡的绿色能量围着兔子走了一圈后兔子的腰伤完美治愈。

“走吧。”于灯起身,示意钱多和兔子跟上。

钱多不放心铃花,可于灯看起来并不担心,带着钱多的去砍树,好在这个地方有着取不尽用不完的树木,打断一棵树对两人来说都不是事儿,尤其是于灯可以具像化出来的斧头,巨大,一砍一个。

“你不……担心么?”钱多在砍到第四棵两人抱的树木时钱多实在忍不住,“铃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那个……秃大叔”

“你怎么知道打不过?”于灯身上装备齐全,从冲锋衣到护目镜以及头盔,面无表情的截断钱多的话头。

钱多无奈,“可是他……”

“他怎么了?”于灯变出尺子和一些锯木头用的东西,对着树干开始丈量尺寸。

钱多不得不承认他对秃大叔的印象都是来自于想法和偏颇的印象,可于灯对他这么信任是不是也太欠考虑了?

“你……相信他?”

“一个有原则的人,可以相信。”

钱多不明白,“原……原则?”

于灯点点头,“他会救那个大婶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无外乎是看她年年日日对神明尊敬罢了,而不是出于善良,而后续对于那些来到这里求生的人一律闭门不见,也可以佐证这一点。”

钱多听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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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更觉的匪夷所思,“所以……呢?”

“所以他说的话更可信,最起码他不会说谎。”

“……”钱多不懂于灯说这话的意思,看着眼前粗壮的大树无奈耸肩,“我不会盖屋。”

他可没撒谎,他负责的是设计,如何设计更为合理的空间和具有美感的房屋是他的心头好,可这不代表他会去工地搬水泥。

于灯继续在丈量尺寸,“我会。”

钱多,“什么?”

“我们之前住的地方都是样板,我看一眼就知道。”

“……那我……负责设计。”

二人一同忙活,兔子负责把秃大叔的家拆个干净,二秃大叔负责喝茶,铃花就坐在他旁边,面色不好。

“大叔,你不给我治疗?”铃花指着脸上的伤口。

“嘘嘘嘘~~你看那兔子,真是厉害!”秃大叔笑呵呵地抿了口茶,对铃花的伤口并不关心。

“大叔!”铃花不理解,脸上的伤口虽然是不痛,可感觉也是在的。

“话说你不觉的一只兔子会说话速度也很快很奇怪么?”秃大叔盯着她,“可是你一点都不害怕。”

铃花脸色发白,“我……他……他比较特别。”

“哦?哪里特别?”秃大叔说话带着缓慢劲儿,像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胖爷爷。

铃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索性闭口不言,“那两个人也跟普通人不一样,你也发现了吧?”

“你想说什么?”铃花微低着头,双手不安的搅动着衣摆,那是买给于灯穿的衣服,只是她只穿了个短衫,就像是一条短裙,明明是可怜兮兮的举动,语气却阴森的吓人。

“没什么。”秃大叔话头一转,“你能适应就好,至于你的伤嘛……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好的,等这俩小子给我盖好房子再说。”

“你……”铃花简直气死。

接下来的三天,钱多的生活跟以前逃难没什么大的区别,还是需要点火烧烤,还是需要抓田鼠和兔子,不同的是伙食里加了吃鱼,需要的量也变得更多,加之没日没夜的需要盖房子画图纸定设计,钱多觉得回到了上辈子快要猝死的前几天,尤其是秃大叔指手画脚,恨不得把房子盖成一个宫殿。

“我说了,这个楼梯要这样的!”秃大叔怒气冲冲地在地上画出一条歪歪扭扭笔走龙蛇的线条。

“不行。”钱多这几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现在也不会结巴了。

“这是我的房子!!”秃大叔双手用力薅着本不存在的头发。

钱多甚是冷静,“我是设计。”

“我去!”秃大叔差点就打人了。

钱多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他,没办法,面对客户不能一味的惯着,要张弛有度!再者说这里没有任何铆钉,都是用的榫卯,哪怕是钱多和于灯再聪明,很多地方也都是需要打磨的,况且树木晾干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个设计……是……目前的……最优……两层……卧室在……二层……一楼给你……留了煮饭……的厨房……和待客厅……也……同样……应你的……要求给……你……造了……两个躺椅……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造……两个躺椅?!”

越是精细的东西就越不好制造,况且这也不是流水线。钱多这个时候想起之前赵夏郁闷说还不如去打架,这个时候他也有同样的感慨。

“哼!”秃大叔翻了个白眼,拿着于灯做好的板凳品着茶监工,对面是干的如火如荼的于灯和兔子。

钱多走到铃花身边,“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可是伤口一直不见愈合。”铃花看着钱多脸上脏兮兮的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眼眶都红了大半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们也不必吃这么多苦。”

钱多摇头,“要不是……帮……我们……隐瞒……踪迹……你……也不会……这样。”

“行了,天天见面,别干活的时候谈恋爱,快去吧你。”秃头大叔此时就像是一个吸血的资本主义,催促着钱多去干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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