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日么？
十多年前，便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诞生出了积霜暴君。
雪菲抬头看了一眼小白，询问道：“你真的能破解这圣典宿命么？”
小白面无表情，却握紧了双拳。
很多时候，他自己尚且难逃命运之手，如今又何谈改变他人的宿命？
纵然已经经历过一次圣典往事，但如今这天下，又将如何重演当年的一幕，小白亦是难以知晓。
“我是这世间，最强的生命。只要我在。我便不会让你们有任何差池。”
他只能如此说道。
雪菲没有再说话，转而望向那幽幽洞穴。
“刚刚那个女人，就是红衣女帝了吗？”她突然问道。
小白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她为何会来此地？”雪菲又是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其中，或许还有其它未知的故事，小白脑海中也是一团乱麻。
“明天，雪言会去祭拜当年死去的人们。听说红月灾劫之后，她十年不曾间断。也就这两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才没有去过了。”雪菲也不知为何，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随后，便是默默转身离开了樵山。
小白目光微微变得暗淡，许久之后，他才唤来了宓玉。
“伤的怎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
小白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后者，在犹豫片刻之后，才继续道：“那红衣女帝，在我守候这里之后，来过很多次。不过却是没有其它动作。在很多时候……”
“怎样？”见她欲言又止，小白负手问道。
宓玉想了想，这才道：“她跟你一样，来到这里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傻傻的站在墓前，一言不发。”
小白皱着眉头，一时间也是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对此地有兴趣？但不论是谁，他也不会让其打扰到逝去之人的安宁。
“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守着这里就好。”
小白说完，目光在那一排排坟前微微停顿，随后腾空而去。
云层之上，女帝凌空而立，寒风吹动发梢，一身红裙被吹的猎猎作响。
似乎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她便留在这里，静候着对方到来。
不多时，小白果然出现。
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女帝的面前。
没有人率先出手，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两人安静的对视着。平静的气流，此时逐渐开始发生改变。
“你有什么目的？”许久，小白才出声问道。
云层之上，皓月当空。柔白的月光下，一身纯白的少年，仿佛和这天地融合到了一起。
淡淡蓝色光晕在他周身荡漾，纯洁无瑕的月光，似乎逐渐变得猩红。
“你似乎……变了很多。”女帝自然察觉到了对方那直白的杀意，却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是什么，将那个想要诛灭天下的积霜暴君，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是因为刚刚那个姑娘吗？还是说……你心底的憎恨，已经被抚平了？”女帝再次开口。
听到她的话语，小白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么？”女帝重复了一遍。言语之中，竟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罢了。或许你如今这副莫样，才是当年那个叫红妆的少女，想要看到的吧。”
一句话，令小白面色猛然发生了变化。
“你是何人？！”
这个名字，深深的烙印在小白的心底，但自始至终，他也就告诉过雪言一人。
这红衣女帝常年往来于樵山……她又和那里，有什么关系？
“我是谁，红衣女帝啊……世人不都这样叫我吗。”女帝衣角飘飘，轻声回答。
见她答非所问，小白长出一口气，逐渐镇静了下来。
不论她究竟从何知晓，但为了圣典宿命不再降临，雪言她们所有的敌人，小白都将铲除殆尽。
而这两大魔主，自然首当其冲。
气流开始逐渐变得紊乱，女帝目光淡淡，她自然发现了对方的变化。
“你想要对我出手么？”她深深的望着小白，问了一句。
后者不做回答，但体内的力量，逐渐变得汹涌澎湃。
“你我无冤无仇。仅仅是因为我也会去祭拜樵山众人，你便要对我出手吗？”红衣女帝再度问道。
这一次，小白回答了。
“你挡了别人的路。所以，我便要你死！”
“别人的路？是谁的路？圣典诸人的路么？”女帝自然知道圣典的传说，如今看来，他们最大的敌人，自然便是她们这两大魔主了。
见小白已有发难之势，女帝却是摇了摇头，再度说道：“我们二人，虽然为世人所惧怕。却也是心有执念，不肯放下而已。魔尊暂且不说……但我，却是绝不会成为为祸天下的邪魔。”
“就算你这么说。可是你们太强了。这便是我杀你们的原因。”小白冷哼一声，道。
“强便是罪孽么？……这句话，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女帝似乎言语之中，有一丝苦涩。
千年前，好像有人也对他们这样说过。
小白也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一时间，眼神中竟然也露出几分惘然。
“原来如此……么……”他竟然也露出了苦笑。
他想起来了，当年的女帝二人，确实听过这句话。
而说这句话的人，便是当初死在自己手上的清玄道君！
小白还是积霜暴君时，一度以这件事讽刺清玄，但如今，自己和当初的他，居然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你刚刚问……我是谁。那你想知道，这世间两大魔主，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么？或许听完……你也有可能……会改变对我们的看法。”女帝也似乎想起了在何时何地，听到的这句话，随后轻声说道。
小白默然许久，最后收起了灵力，道：“洗耳恭听。”
他虽然知晓这世间过往，但在那浑浑噩噩的日子里，根本没有在意过这其中渊源。
既然她愿意说，那自己听听又何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女帝话毕，直接向地面掠去，小白也是起身紧随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