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的势力太强大了,所以我一直在收集信息,每次去上班,我都会用手机录下来,这是我活着的动力,只要他们垮了,我就能重获新生。不料,我被发现了。”
“所以他们将你推进湖里的?”
“他们威胁,要把我怀了孩子的事告诉我爸妈,告诉学校,告诉全世界的人,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怀的是谁的。”
“你收集的信息藏在哪?”
“当时我暴露后,就把手机关了,用双面胶站在帝豪25包厢的洗手台下面。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周准点点头,看了下时间,说道:
“天快亮了,你走吧,这几天不要来宿舍楼了。他们在想办法消灭你,过几天我再来告诉你结果。”
“你真能对付他们吗?”
“区区一个江城首富,根本不值一提。他觉得穷人是蝼蚁,殊不知,在天道面前,他也是蝼蚁。”
原本张光宇并没有把周秀玉的灵魂放在心上,这玩意儿对他没任何伤害力。
但知道周伯骞的曾孙现身江城后,开始急躁不安,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
偏偏后来周秀玉又突然诈尸,还跟周准有关。张光宇当时就崩溃了,只能先下手为强。
他是没有退路的。
爷爷老爸死前,各种交代,就算富可敌国,也要谨言慎行,千万不可嚣张跋扈。
那时候张家就已经是超级富有的家族,虽然周老爷子只寄存了4个亿,但老爸却认为家里所有资产都应该归他调配。
这种警告让年少的张光宇既害怕,又不服。
凭什么老子家这么富有,还要被一个什么狗屁刚成年的周氏后人左右,就算那个不知道多少岁的糟老头又有何惧,弄死不就得了。
他不知道的是,张家的财富底子,跟他一毛钱都关系。
不过他只想继承财富,不想继承责任和承诺。
周准出来的时候,走到422寝室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刚才你在偷听吧?”
里面没声音。
“我已经破了你的山海镇,接下来你再布阵,也没什么效果了,周秀玉也不会再来了,童婳,不要什么都听你爸的,你现在是个成年人,摸摸自己的良心。”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
“最好不要参与张家的事,你和江家的恩怨倒是可以凭各方本事来决断。”
周准这是想给童婳下了个套子,救这个小可爱一命。
毕竟她本性是善良的,还有得救。
守正堂帮助张光宇,那是罪大恶极,还想消灭周秀玉的灵魂。那就是不可饶恕。
但跟江家的恩怨则没有问题,哪怕抢走江正阳所有的资产也没问题,凭本事硬刚就行,输了认栽就好。
毕竟当年江正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周准没说的是,他一定会帮助江家。
抢资产这种破事,只要不伤及无辜,天道是不会管的,人生在世,也就这么点乐子了。
周准刚准备离开,童婳打开门,说道:“我明天就说周秀玉被消灭了,你先想办法去找证据。”
周准有点意外,童婳这个转变是冒着很大风险,需要勇气的,从目前的信息来判断。张光宇的性格大概是三兄弟中最彪悍的。
“那你怎么跟你爸交代呢。”
“反正是亲爸,最多就是打我一顿,还能咋的,不过后面我们斗江家,你可不要插手。”
“你怕我?”周准问。
童婳的傲气比很多大小姐都要强,因为一般的大小姐可没有全国两百多号师兄宠着,便说道:“谁怕你,不就是脸皮厚耍赖吗,有本事斗法就斗法。”
“那我不是看你可爱吗?”
“可爱管你什么事,就凭你还想泡我不成。”
“啧啧,我家诗诗比你美,这样吧,我承诺你斗江家的时候,我保证不用对你用无赖手段。”
“行,那就看你又几斤几两。”
“嗯。我回去了,小心张光宇,有危险及时告诉我。”
“你自己小心点,准备今晚去帝豪吗?”童婳问。
周准看着她,还是以信任的口吻回道:“是的。”
他走到那三个被打晕倒地酣睡的师兄弟跟前,捡起罗盘给带走了,以免他们醒过来侦测到异常。
这次他不打算跟张秘书说了,先干掉他的亲弟弟再说。
至于张剑,目前就是欺负下同学打人,还没什么过分的罪过。暂且不管,也给张光明留点退路。
……
十点的时候,童婳才打开手机,便接到童德仁的电话。
“婳儿,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儿,你手机居然不开。”
“哎呀,老爸,昨晚我守了一晚没睡觉,手机刷视频刷没电了。”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如此轻率呢。”
“还不是因为三个师兄跑得不见了。”
“啥?他们人呢?”
“我哪知道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没起来。”
“混账,我给他们打电话。”
“没事的,老爸。那周秀玉的魂魄被囚禁着,现在都十点了,我待会儿就去开窗户,很快就能消灭了。”
“行,忙完事。也没必要再上学了,我们去张首富家里一趟,商量接下来的行动,最近张剑老说你吃里扒外,看上周准了。咱们这次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知道了,爸,我过去赶中午饭。”
童婳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好坏,又拿师兄来当挡箭牌,确实有点吃里扒外了。
但周秀玉实在太惨了,张光宇那帮人实在太坏了,这次若是助纣为虐,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她不知道周准的身份,否则会庆幸自己的做法救了老爸一命。
否则周准对等打击的时候,即便想对她网开一面,也很难做到。
周准不想犯祖爷爷当年的错误。
他老人家曾废过最爱的女人,上京某个郡王家族,灭了满门。
但那个郡主确实做过人神共愤的坏事,一点都不冤枉。
人家看上祖爷爷,也是慧眼识珠,早就发现他的不凡,想要拉他入赘王府,为己所用。
自那以后,祖爷爷有点心灰意冷。在天牢里待了好久好久,想着曾孙周准还没出世,怎么也得找老婆啊。
童婳很快就找到了三个师兄,都这个点了,还躺在地上睡觉呢。
三个大男人搂得紧紧的,主要是昨晚的手刀太狠了,天气又冷,头晕加感冒,早上醒来过一次,啥都没想起来。只是觉得冷,互相抱着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童婳也没叫醒他们,自个儿去打开了窗户,卸掉假发,绑上绷带,恢复男装。
她拿着那颗黑色恶心的药丸,想了很久还是吞了下去。
喝完水她捂着脖子处,难过得要窒息,满脸通红,眼泪哗哗啦啦流。
几乎每次吞药都是这种状况。
周准在她睡着时说的话,童婳都听到了。
其实在她翻身差点跟周准亲上,闻到他的男人味时很自然就醒了,毕竟长这么大,从来没跟男人如此亲密过。
“就吃这一次,不能被张光宇发现,他是个死变态。”
十一点的时候,童婳装好红珊瑚,给方雨菲发了信息:“你在学校吗,开车过来,我们去张光宇家。”
“我已经在他家,已经派司机去接你了。”方雨菲回道。
“你没有把我是女儿身的事告诉他吧?”
“你怕了吗?你不是很拽吗?”
童婳看着信息,咬了咬嘴唇,骂了句:“靠,果然是条疯狗,逮谁咬谁,不会真的告诉张光宇了吧,那我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