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看见月系魔法

在这一紧要关头,救人并非鲁莽决定。身为集主攻、治疗、远程与防御于一身的我自然有实力深入此地。然而,在经历一系列激战后,我的魔力已所剩无几。

维纳在我周围绕圈警戒,它突然喷射出一口酸液,击中了飞向我后背的一支箭矢,那被史莱姆酸液侵蚀的魔法箭瞬间失去力量坠落。这种时刻依旧保持警惕,实在是有我的风味。其实我早已感知到箭矢,虽然魔法所剩无几,但施展雪系反制魔法抵消攻击将敌人的攻势原路返还的这种魔法还是可以使用的。尽管这需要精确的魔法能量控制和技巧,但盾反对于我而言无疑是基础操作。何况,借助花系魔法的自动盾反能力,即便面对轻度攻击也能从容应对。

当然,重大的蓄力攻击,无论是魔法还是物理,无法自动盾反,但这并不妨碍我以牙还牙,直接以拼刀对抗。

我还在继续治疗。一股强大的魔法冲击从森林深处骤然袭来。我迅速反应,挥手掷出一道冰锥法术进行拦截。“不能盾反?那就正面硬刚!”随着一声爆裂巨响,两股魔法在空中激烈碰撞,随后在我们头顶上空炸开。duwo.org 比奇小说网

感受到周围异常的能量波动,我察觉到敌人正在汇聚力量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当机立断,我启动风系魔法,释放出狂风暴雨般的风暴席卷四野,横扫隐蔽处的敌人,迫使他们纷纷现形逃窜。

黑色斗篷?居然在这里又一次见到了这个版型的黑色斗篷?

风暴过后,仍有部分敌人躲在树后伺机而动。我立即施展花系变种火魔法,精准控制个体。烈焰熊熊燃烧,再一次逼迫其中的一部分人现身。

又是?

我打出了一道雪魔法,将他们冻在原地,使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尚不至于死亡。

然而,在我持续施放魔法施压的时候,那些没有魔力也检测不到魔力的黑色斗篷们却毫不惧怕地冲向我,仿佛失去了神智一般。他们手持利剑,看来一场一对多的近身肉搏战在所难免。我果断凝结出一把冰刀握在手中。

刀光剑影间,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即便不断闪避并反击。但由于之前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有些攻击还是躲闪不及;加上我并不想对他们下死手,刻意控制力度,只求击退敌人,避免给他们造成致命伤害。汗水与血渍交融,顺着脸颊滑下。我瞄准他们的武器,用冰刀切割、折断他们的剑刃,以减轻他们的威胁。即便维纳也在奋力抵抗,但但还是不断有敌人冲上来,挥舞着武器朝我身上招呼。

从当时的我角度来看,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但我知道绝对只是几分钟——一道重击冷不丁地突然砸在我身后,恍惚之间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旋转;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我咬紧牙关,感觉右手腱鞘处有点小小的刺痛,或许是幻觉吧。

就在这紧张时刻,一阵高速吟唱的低语突然传入耳中,紧接着,一道魔法结界蓦然展开,是格劳修弥!她苏醒过来!

“你醒了!”在摔出最后一击掩护用的风刃后,我连忙回格劳修弥身边。然而,她毫不理会我的存在,嘴中快速吟唱着咒语,施展出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魔法。瞬间,她周围的氛围变得冰冷如月亮一般。

这不对。她对魔法的造诣程度是低于我的,唯一理论上不属于我领域的就只有……难不成,她还是拥有月系魔法的人?

一瞬间,我感觉月亮似乎爬上了树。一开始我并不确定月亮是否真的被升起——即时间产生了加速。不过我可以确信刚刚还是正午阳光时分。如果是时间加速或跳跃,应该是更加平滑和连续的变化,而不是这种明显的突然变化。

我立刻反应过来:月系魔法整个体系是一种即刻释放类幻术类魔法。结合那天的“夫人,您真是幸运,幸亏他没有那个魔法”,以及系统完全封锁这方面的信息,这种魔法完全可能属于类似禁术的范畴,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我在市面上如何寻找也没有见过与这一系列魔法相关的魔法书。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这一点并不难理解,因为所有人都被困在这个困境中。不过格劳修弥毕竟身板脆,还没有进一步动作,她的身体就软绵绵地倒下了——大抵是又昏迷了。

借这个喘息时间,我的体力恢复了一点,便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借助一道气压差升至高空。果然,这是一种区域性的幻术,可以使得一片区域都被黑夜笼罩,显得昏暗不已。解除影响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离开这个区域,第二种是发现异常。区域的大小取决于施法者的能力;而这道魔法施展出的粒子颜色倒是与森林深处相得益彰。

我正悬浮在空中思考着,突然发现我居然看懂了这魔法——繁杂的算式突然涌入了我的脑中,我也借此知道施法者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创造出这样庞大又美丽的魔法——耗尽了她的全部法力。

逃出那片让人窒息的地方,我原本的计划是立即护送她安然回家。然而,在经过小河时,我不经意瞟了眼里面的倒影。那一刹那,我决定暂时搁置这个打算。水中的倒影中,我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斑驳的伤痕交错纵横。这样的我显然不宜此刻出现在她的家人面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和担忧。

因此,我决定先找个隐蔽之处稍作休整,等恢复些许常态后再履行承诺,确保她的安全归家。她的父母年岁已高,年幼的女儿久未归家吃饭,显然会感到焦虑——正常的父母对自己的心头女孩都是这样的感情。

自疗后,我将她安全送回了家。她的父母显然对我有一种莫须有的敌意,但在经过我的解释后,他们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为了以防万一,岚式部被我偷偷的放在她家,这样可以更方便地跟我随时上报情况。

那么现在,应该试图分析一下刚刚遇到的情况了。首先,让我复刻一下她无意识保护我和使出的月系魔法。我回到森林中,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手指尖开始构建魔法。我倾泻了非常少的魔力在我的手指尖,因而我合理的将魔法的影响范围控制在了眼前一平方米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我点头。

“您的记忆能力不错。”系统说。

“当然了,你这破系统并没有告诉我月系魔法具体是什么样的,让我只能一个个去探索,真是让人头疼。”我一边故意抱怨,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月系魔法,竟然有着如此复杂的结构,想要轻易构建出来实在是不容易。

然而,它的威力也是巨大的。如果深入练习,它甚至能够准确地影响和控制精神力量,甚至是他人的行为和思想。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之前从未接触过月系魔法——能够精神控制的魔法,往往会被人认为与道德和伦理原则相悖。使用者可能会用它来伤害、控制、操纵或迷惑他人,而不是为了帮助或保护人们。

但月系魔法并不等同于原世界中那些奇幻小说所定义的黑魔法,他们只是在性质上有些相似。黑魔法是被认为是邪恶的力量,会引起灾难和不幸,因此被严格禁止。正因为如此,小说中那些使用黑魔法的人通常被视为邪恶,会受到社会和法律的惩罚。但月系魔法本身并不是邪恶的,它可以用于许多正面的目的,如治疗、保护和帮助他人。

然而,由于月系魔法能与人类的精神相联系,且所谓精神层面的影响这个噱头实在太大,以至于它与其他三系魔法的直接且显著效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无法运用精神控制的人对精神控制者心生恐惧,担心自己会被操控,于是他们选择宁可错杀千万人,也不愿放过一个月系魔法适配者。因此,大多数月系魔法使用者都死在了自己家族的手中;幸存者在世间也多受排斥,不被待见,全部都在他们年华的花季到来之前就选择了自我了断。

“这一现象其实是近20年内才开始出现的。”

我突然想起了在我偶然的清醒时夫人说的这句话。虽然我还是没有思考明白这个现象为何是在近20年里显现出来的——夫人特定咬中这个数字,显然是有她的深意,但是这莫非是系与系之间的某种……

歧视?

歧视……

discrimination……

差別化……

当我回到家中,我立刻将自己锁在房间中,利用花系魔法变出一张纸,在纸上默写下以下几个单词——它们具有相同的含义。首先,我自然地书写了那两种最常用的语言。作为我前世熟练掌握的语言,它们成为我首先表达想法的工具。

至于接下来的两种语言,是我为了逆反我父母在网上自学的过程中掌握的一些基本词汇,虽然程度并不深,但足以满足我初步的理解需求。毕竟,我并未打算投身语言专业,即使曾经被以语言见长的塞斯坦达尔认证的综合指数排名第一的中学预录取,还被强制进入最好的班级,一个要求学生掌握第二外语的班级。

哎,为何我又开始回忆起前世的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年了,现在的我与那个身体已经毫无关系。然而,我还是感到十分生气。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旅程还未走到一半,却已经提前在画上了句号。

……

麻了。这里事儿也很多。进行潜移默化,改变人的思想,将带有月系魔法的人强行绝种……然后随机分配的魔法天赋一定会分配到月系,但这样又如何呢?即便有人再临也强行让他们失效,或者抹杀。对于有幸不止有月系魔法这一种魔法的人,强制禁止他们接触一切月系魔法相关的书本,闭口不谈这种魔法。要不是我看得懂字,我还真被他们忽悠住了……

啧,原来这就是异世界中世纪人的脑回路啊,现代的四岁小孩都能看得出来的套路。但是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想——好吧,虽然说出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听到。我可保不准听到的人会不会把这些话捅到其他人心上,我才不想让麻烦找到我。

另,我也不知道老油条们的法力如何。我只知道我单纯只是打一个较大的怪物就可以把一半法力耗完,要不是有储蓄的肉可以吃,估计我就交代在森林里了——毕竟夜晚没有阳光倾泻,那些生物又会再次重新占领这块地方,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也得不到升级,根本没法用风系魔法飞行。

啧。真是烦人。这里那里都一样,还以为异世界能好到哪里去……头好痛!

今天……过度思考太多了……感觉我也要昏过去了……

但是……

我挣扎着不让自己眼皮合上,随后指尖弹起了一道火焰。

这张纸……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立刻毁……我焦急地点燃了那张纸,看着它化为灰烬后迅速将火势扑灭,接着我再也无法动弹——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身体年龄四五岁的小男孩,体力和思考能力还未达到生理上的理论巅峰。

“早啊,塞里何。”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感觉身体仿佛被压得沉重无比。我转过身,看到夫人坐在床边。她的目光充满温情,但又很坚定。我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压制着。夫人看到了我的动作,连忙上前扶起我,让我靠在枕头上:“你累了,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感觉头还是有点晕沉,但身体已经不再那么沉重了。夫人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我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喉咙有些干燥,我喝了口水。身体慢慢恢复了力量,但内心依然沉重。夫人察觉到我的沉默,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你需要多休息一下。虽然不知道你昨天去了哪里,但现在先暂时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夫人。夫人是我的精神支柱,无论我在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她总是在我身边,给予我支持和鼓励。

“可是,我不是把门反锁了吗?”

“你到饭点都没出来,喊你喊了很多次都没有应答。我很担心,所以就打开了。”夫人说,“然后,我就看到你一脸难受地趴在桌子上。侵犯到你的隐私,我很抱歉。”

“这样啊,劳烦夫人担心了。”

“哎呀哎呀,这里可是家里,就不要那么正式啦。”

“好的,夫……母亲。”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感受母亲温柔的呵护。虽然对于母亲拥有我房门钥匙这一点我很在意——因为我换过锁,且没有把备用钥匙给过她,但是就是莫名其妙感到了一股安心——可能是烧晕了,连带着防线也给烧没了。不管怎么说。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力量,就慢慢地坐起身,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差不多的状态。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母亲正坐在床边织毛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要织毛衣,或许只是为了大冬天准备……等下现在哪里来的毛线啊?

“夫,母亲,你在织毛衣?”

母亲转过头,微笑着说:“是啊,宝贝,我在为你织一件暖暖的毛衣,准备好迎接寒冷的冬天。”

她总是那么细心地为我着想。我继续问道:“可是,你怎么会有毛线呢?”

“我早就准备好了,”母亲笑着回答,“因为我知道你会需要它。母亲的爱是无时无刻不在的,无论是寒冬还是酷夏。啊,对了……”

她使了个眼色给我身后。

“塞里何!”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格劳秀弥一脸紧张地站在旁边伴着看护我,见我醒来一下扑了上来,“你终于醒了!”

“格劳秀弥?!”

格劳秀弥一脸焦急地看着我,略微红肿的眼睛明白地将她担心我哭了一顿的事直白地写明在了上。虽然现在的时机非常的不妥当,但这一抹红,就显得她更加……

可爱了好吧!

糟糕!

这!这是!从左心室开始新鲜的动脉血液经体动脉被压出经过全身组织与组织各处完成氧气与二氧化碳的交换后由动脉血变为静脉血再经由下腔静脉回到右心房进入右心房后通过肺动脉进入肺部的循环随机将静脉血转化成动脉血并由肺静脉进入左心房进入左心室之后又由右心室射出经肺动脉流到肺毛细血管与肺泡气进行气体交换吸收氧并出二氧化碳让静脉血变为动脉血后经肺静脉流回左心房的感觉!太糟糕了!

“awsl。”我喷着鼻血,因失血过多再次躺平。啊,好可爱,蓝蓝的,头上还顶着蓝毛球,好软,好美,好好,这辈子,值了,太值了,现在让我被卡车撞也值了——

“塞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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