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小姑娘,抱着心爱的画架。一蹦一跳的,在路上走着。也许心思都不在走路上面。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
“哎呀!”
小姑娘歪倒在地上,摸着头,很痛。抬头一看,刚才撞到的是一个人。
“吹笛老伯?”
小姑娘很惊讶,居然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吹笛老伯。
“阿伯,你挡在路中间做什么?”
小姑娘在地上往后面退,神色有些害怕。
“我想问你一点事。”
声音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小姑娘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曾经仔细观察过吹笛老伯,觉得应该不是老伯,可能是年轻人。此时,听到声音更加确定。小声的嘀咕“是哥哥,不是老伯。”
“你知道怎么出专辑,在哪里出专辑吗?”
“哥哥真的要出专辑吗?我知道啊!”小姑娘兴奋地蹦起来。“我同学的表哥就出过一张专辑。”
“知道怎么出专辑吗?”
“就是找唱片公司,到录音棚,请乐队,录歌,歌录好之后。拿去胶片厂刻印胶片,再发行出去。”
“你同学的表哥,在哪个唱片公司发行的专辑。你给我写个地址,唱片公司的名称。”
“好的。但是,我只知道唱片公司的名字。公司的大概地方。具体地址,我不知道诶!”小姑娘从背包中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张纸,递给了罗初夏。guwo.org 风云小说网
罗初夏收好:“你知道出一张专辑要多少钱?”
“我不太清楚诶,我听同学说,他表哥花了三十几万。”
“三十几万?”罗初夏一阵肉痛。
“那个,吹笛哥哥。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面容吗?”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路上走,不怕有危险吗?”
“平时,我哥会来接我。今天,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我哥可是双花红棍呢,很能打的,谁敢欺负我?”
“既然这样,谢谢你提供的消息,再见。”
“诶,别呀!吹笛哥哥,能不能送我回家,我哥不见了,回家路上不安全啦!”
“到你家要走多久?”
“五分……,50分钟。”
“再见小姑娘。”罗初夏转身就走。
“诶,我不叫小姑娘,我叫佳慧。你记住了吗?”佳慧追上去,边追边喊,追了几步,人不见了。气得她跳脚。对着两旁的油菜花撒气。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路上。
罗初夏在暗中跟着她。几分钟后。叫佳慧的小姑娘,回到了家。罗初夏打道回府。
打开包裹清点收货,这次就不少。足有一千两百多块。
这些都是血汗钱,他看过围观的听众,穿着都很朴素。打赏给他的钱,都是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罗初夏不忍心在他们身上榨钱。
可他身上背的债,还有几十万没还。以后生活还要有钱傍身。出专辑是一个出路,但三几十万从哪里来?思来想去。
“该收账了!”罗初夏小声的说。
晚上,罗初夏亲自下厨做了一份顿丰盛的晚餐,连连给陈阿娣夹菜。还说一些笑话,逗得老妇人,笑到嘴都合不拢。
第二天。练功之后,就来到了池塘边,大树下。
这次他带了全部的乐器,笛子,尺八,盖那笛。唯独没有小竹篓
吹笛老伯出现在池塘边。虽然是早上的9点多钟,但这个消息很快就扩散出去。
四面八方来了很多人,都在围观他。曾经看过他吹奏的人都很奇怪。往常只要人一多。吹笛老伯就会开始吹曲,可是这一次。围观的人是以前的几倍,连树上都挂着人。却不见吹笛老伯,吹奏。
伟业街附近的工业园,有几家工厂。闹出了大动静。工厂的员工听到吹笛老伯,在池塘出现。纷纷要求请假。老板不同意,这么多员工请假,工厂还开不开工了,员工和老板们起了冲突。有人直接就离开了工厂,旷工。
工厂老板和工人闹到最后,干脆放假一天。也带着人向着池塘而去。
工厂老板来到小池塘的时候,被人海堵住。
周围的田地,田埂。一些树上都站满了人,就是池塘里也有人,在里面游泳,浮在水面上。
池塘边大树下更是摆出了大阵仗,三把太师椅,上面坐着大社团堂口的话事人。小社团连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一旁。
工厂老板,站在人海的外围。看到这场面。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吹笛老伯有这么神。工人连工作都不要了,都要来听。这里还聚集了这么多人。
拿钱开道。能走到的位置,也只是相对靠前。不管出多少钱,连大树的位置都到不了。
马路上过路车辆,更是堵在路上。
车上的人下车,快速的向这边奔跑过来。不停地喊着“让让,请让一下。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把路堵死了。”
“不知道,听说吹笛老伯,在池塘边吹笛子。”
“什么吹笛老伯?”
“就是一个卖艺的人,吹笛子的。”
“一个卖艺的,搞出这么大的场面。那能不能进去看看。”
“好多人都被挡在外面,许多社团的人都被挡了,进不去。只有几个人,进去了。我们这些升斗小名只能在外面看看热闹。”站在外围的群众也很无奈。
池塘大树下的阵仗越来越大,又添加,五把太师椅。有堂口的大佬,还有得高望重的乡老。有钱的大老板。周围有社团小弟在维持次序。
池塘边一个人,全身衣物打着补丁,头上戴着一个破旧的斗笠。单手背在身后,面朝池塘,看不到面容。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太师椅上,各位大佬议论纷纷。对站在池塘边的那位传说中的吹笛老伯,感到好奇万分。
“邹爷,你来的比我早,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就为看一傻子。”
“我也刚到没多久,还有人比我更早,人家都没说话呀!傻不傻,我不知道,但这么多大佬,坐着。这这么多的人,站着。就等着那一个人。你说是那一个人傻,还是我们这几千几万人傻。”邹爷指了指吹笛老伯,又指了指人山人海和大树下的坐在太师椅上的大佬。